“行,我給,小麗,你愣著幹啥呢,趕緊去拿錢。”劉時昌扭頭衝他的小情婦喊了一句。
“嗚嗚…”
小情婦嘴裏還塞著內內,含糊不清的應了一句,手忙腳亂的從弄到地上的衣服裏,掏出一把鑰匙,接著用鑰匙打開旁邊一個縮著的衣櫃門,從衣服下麵拽出一個紙箱子。
“嘭!”
小情婦搬起箱子放在床上,隨後打開。我抬頭好奇的瞅了一眼,好家夥,裏麵全是一捆一捆的錢,起碼有三四十萬。
“啪啪!”
小情婦哆哆嗦嗦的從箱子裏麵拿出十萬塊錢放在床上,哆哆嗦嗦的看著我,也沒敢把箱子再放回去,含糊不清的衝我說道:“大,大鍋,錢,錢在這兒了。”
我又瞅了那箱子一眼,轉身從屋裏找了個袋子,把錢裝好,隨後衝劉時昌說道:“你得給我立個字據,寫清楚這錢是還我欠款的。”
“我立,現在就立。”劉時昌一點都沒有猶豫。
孟嬌嬌鬆手,劉時昌也不管還在嘩嘩淌血的鼻子和嘴,拉開抽屜拿出筆和紙,就寫了一張還款證明。
“劉時昌,這事兒是咋發生的,到底怨誰,你心裏清楚。我哥們還在醫院躺著,能不能醒都不知道,你要非得再玩一把,或者報警,隨便你,我跑都不帶跑的,大不了進去蹲幾年,你也好受不了,等我出來了,還得去你家找你。”我收好字據,衝劉時昌說道。
“……”劉時昌捂著鼻子,沒有說話。
我看了他一眼,隨後和孟嬌嬌走了出去。
五分鍾後,我們回到車裏,隨後我發動車子,離開這裏。
“哥,你說他不能報警吧。”孟嬌嬌衝我問道。
“不知道,報就報吧,我既然敢幹,也就沒害怕這個,大不了進去待幾年。”我一點不在意的說道。
與其說不在意,或者可以說是放鬆。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兒,讓我身心疲憊,我來之前就打算,如果真出事兒了,警察找上來了,那就安安心心的進去待兩年,也特麼省心了。
“回去之後,你跟小寶先找個地方躲幾天吧。劉時昌不認識你,肯定不能找你。”沉默片刻,我又補充了一句。
孟嬌嬌沒接話,過了一會兒,沒話找話的問了一句:“哎,哥,你說劉時昌剛開始不挺硬的麼,瞅他那樣兒,是認準了咱倆不敢崩他,咋你一拿菜刀,說要躲他,他就軟了呢?”
“這不一樣,我要開槍崩他,那就妥妥的入室開槍,殺人未遂,罪名大了去了,整不好都得判個死緩或者無期。我拿菜刀剁他,就算真報警了,我跟警察把我倆的事兒一說,頂天也就是個債務糾紛,致人傷害。他不敢拿一根手指頭,去賭,我有沒有進去待幾年的魄力。明白不?”我開著車,隨口跟他解釋說道。
“明白了。”孟嬌嬌憨憨的點了點頭。
十分鍾後,我開車到了醫院,慕輝和高群已經睡著了,我把慕輝叫醒,然後給了他一萬塊錢,讓他和孟嬌嬌自己找地方躲著去了,順便把槍藏起來。
打發了慕輝和孟嬌嬌,我自己在病房裏,找了個空著的床位躺上去,沒一會就睡著了。
我這人就這點好,事兒發生之前,我會考慮再考慮,謹慎再謹慎。但一旦發生了之後,我心比誰都大,該吃吃,該睡睡,就等著這事兒可能會有的後果,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