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劉時昌迷迷糊糊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了出來。
“我牛康,你在哪兒呢?”牛康裝作很隨意的問道。
“啊,康哥啊,我在小麗家呢,都睡著了。你打電話,有事兒啊?”
“曹,這特麼才幾點,就著急的摟著小情婦睡覺呢。我閑著沒事兒,想去找你喝點。”牛康開口說道。
“想喝酒啊?那行吧,你來找我吧,咱倆去門口的燒烤攤上喝點。”劉時昌想了一下,答應了下來。
“你等著吧,我一會去小麗家找你。”
牛康說著,掛了電話,隨後抬頭衝我說道:“在他二奶家。”
“地址告訴我。”我開口說道。
兩分鍾以後,我和孟嬌嬌把槍塞懷裏,奔著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我回頭掃了眾人一眼,隨後視線落在牛康的身上,開口說道:“咱倆的事兒,你要覺的還不算完,你可以繼續來找我,明告訴你,我們兄弟四個,你最好一口氣全給我們整死了。你整死三個,剩下的那個,絕對有掏槍往你腦袋上崩的魄力,不信你可以試試。”
說完,我拽開門,帶著孟嬌嬌走了出去。
五分鍾後,我和孟嬌嬌走出COCO大門,隨後走到胡同裏,坐上車子。
我沒有直接發動車子,而是搖開車窗,點著一根煙,使勁抽了起來。
煙卷火光的照耀下,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卻異常的蒼白。
我心髒砰砰直跳,內心的躁動怎麼都安撫不下來。
還是那句話,我不是混子,更不是喪心病狂的亡命徒,幹這種事兒,怎麼可能會不害怕呢。
隻是剛才在包房裏,我不能表現出來,再害怕,也得壓下去。因為一旦我表露出來一絲一點,裏麵的人肯定會動手,那麼結果可能就是,今晚不但整不了牛康,而且我和孟嬌嬌還會被留在哪兒。
或者我和嬌嬌真的對著他們開槍,崩死兩個,然後我們被警察抓走,判個死刑。
這特麼就跟拍電影一樣,你拍個鬼片,整的鬼長的比安七炫都好看,那能嚇唬的了誰啊?
足足停了十幾分鍾,我連著抽了四五根煙,這才算緩過來一點勁兒,隨後發動車子,開了出去。
“哥,你看著越來越像個混子了。”路上,坐在後座的孟嬌嬌,突然開口說道。
出了酒吧之後,孟嬌嬌一直都沒有說話,估計心裏也有點恐慌,等車開到半路,他才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我也想跟以前一樣,雖然錢掙的少點,但是不用天天不是你砍我,就是我崩你的,我心裏也突突啊。”我感慨著說了一句。
孟嬌嬌沉默了。
十幾分鍾後,我開車來到某小區。
我並沒有直接把車子開進小區裏麵,而是跟在COCO一樣,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停好,隨後從手扣裏,拿出兩頂來的路上買的鴨舌帽,和孟嬌嬌一人一頂,戴著鴨舌帽,裹著槍,悶頭奔著小區走去。
路過門崗樓的時候,我往裏麵瞅了一眼,一個保安正專心致誌的看著電視,都沒發覺有人進去了。
我們順利通過門崗樓,走進小區,幾分鍾後鑽進一個單元,坐著電梯上了樓,隨後走到這層樓其中一個住戶門前,伸手按了下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