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哉想了想,說:“我所認識的你,是個很矛盾的女孩。你很善良,可是有時候也很惡劣,雖然平時很天真,可是有時候卻似乎什麼也瞞不過你,你非常愛搗蛋,總是很樂觀開朗的樣子,是個比較容易心軟的人……雖然在外人麵前你看上去總是很要強,實際上對著喜歡的人卻很愛撒嬌,睡覺的時候也喜歡卷成一團,像小貓一樣。你平時總是很迷糊,總是在關鍵時刻才可靠起來,總的來說,就是太懶……”白哉說完,眼帶笑意直直地看著她,意思是“我說得對不對?”
緋月無語了……挺準的嘛,看來這個人還真的很了解自己呢。於是她笑了,看來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自己都很喜歡他的嘛~因為如果不是她喜歡的人,怎麼可能那麼清楚她?“嗬嗬……”緋月笑了起來,“呐~小白哉,你知道地獄之門嗎?”
“嗯,地獄之門的那一邊,是罪惡者的歸所。”白哉有些奇怪為什麼她突然間說起這個,於是也放開她,看著她認真地回答。
“是啊,不知道你聽過這樣一句話沒有——殺千人成妖,殺萬人成魔。地獄之門的那一邊,是惡魔的住所,我們稱之為——魔界。”看著白哉疑惑中帶著點驚訝的樣子,緋月說,“實際上,我就是來自魔界哦,小白哉你,知道嗎?”
“……現在知道了。”
“誒?我的意思是,我是惡魔誒。你就不驚訝?不覺得失望嗎?不覺得我是罪惡者嗎?或許我滿手鮮血,根本就不是你相像中的那個善良可愛的女孩……”
白哉聽她這麼說,頓時覺得怒氣上升,冷氣大放:“夠了!”白哉的確很驚訝,他怎樣也沒想到這個精靈一般的女孩,居然是來自那樣黑暗的地方,但更多的隻是憐惜。
緋月靜靜看著他,他也覺得自己的語氣重了點,於是緩和道:“不要再說了。你就那麼討厭我嗎?討厭到連讓我在你身邊守護著你都不願意,討厭到寧願如此詆毀自己,也不願意接受我嗎?”
緋月眼神暗了暗,解釋道:“不是,我不討厭你。”說完,看白哉麵色緩了緩,她才又繼續說道,“隻是我說的也是事實。畢竟我失蹤了那麼久,再次出現不止沒有了記憶,連外貌都變得不一樣了,為什麼你會如此相信我?為什麼會覺得我沒變?這麼久了,為什麼還能一直……”一直那樣,喜歡著我……?
白看著她有些委屈迷茫的樣子,完全解凍,伸手撫摸著她的臉認真說道:“因為我相信我所看見的。就算你滿手鮮血,就算你是惡魔,我根本就從不曾不在意過。無論你是什麼樣的身份,無論你是精靈、公主(屍魂界公主)還是惡魔,我說過,我在乎的,是你的靈魂。”雖然你已經忘記了,但我卻從沒忘記過,以前的你隸屬於二番隊隱秘機動,那些工作本身就是充滿血腥味的。
緋月歪著頭奇怪道:“誒?精靈?公主??”滿腦袋問號,這些是啥身份?她怎麼不知道?
白轉頭不看她,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總不能說自己第一次見到她,就以為她是個柿子樹精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