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爸爸雖然早料到她會這樣說,但還是為難了一下,想了想,說:“可以,但是有條件。”
“什麼條件?”
“就是要等你體內的能量都完美融合之後。”
“完美融合?那需要多久?”
“也不算久。”魔神爸爸見緋月有些沮喪,忙安慰道,“快的話,一、兩千年就可以了。”
緋月黑線,她可以理解對方這句話是想要安慰她嗎?那為何他臉上的表情還是那樣冷冰冰的?冷冰冰地說,一兩千年就可以了……她怎麼看怎麼覺得丫就是在為難自己!緋月直接說:“不行!不是什麼人都能向我們一樣擁有幾乎無盡的壽命,等到我力量全部融合完畢,那些人都死了好幾輪回了!”
魔神為難道:“那把那些人所在的世界摧毀重造,也可以順著既定的命運軌跡形成跟之前一樣的曆史,一樣的人物啊。雖然要重造位麵我做不到,但隻是重造幻界裏的那些有既定命運的小世界的話,也不是什麼難事。”即使是為難,此位爸爸還是那樣的冰冷中帶著威嚴和壓迫的表情和聲音說話,讓人怎麼看怎麼覺得他的意思是在說,丫你要是答應我還可以施舍一下給你重造個世界,那是小意思小意思,但是如果你敢說一句NO,爺爺我就把你拆了!
“那根本不一樣啦!”雖然許久不曾見過這個怪異的老爸,但是此刻緋月算是完全明白了,丫那表情那動作那語氣,根本就全是表麵功夫,不足為懼,於是說話也隨意了起來,“不是現在的他們,就完全不一樣。即使他們有著相同的外貌、相同的力量、記憶甚至一切,但始終是不一樣的個體。”
隨著緋月的放開心扉,父女之間的交談氣憤也柔和了起來。魔神幾不可察地歎了口氣,說:“你這孩子就是太執著,怎麼就不為你自己想想呢?要是有個萬一能量融合出了問題,你的未來就毀了。”
緋月嘟起嘴說:“我不在意。雖然沒有那些記憶,但是心裏總是覺得那裏有很重要,不想丟失的東西,那種感覺很糟糕。我隻要不後悔就好了。”
“那你怎麼知道他們是怎樣看待你的?你對他們來說一樣重要嗎?”魔神爸爸反問,“或許你不是可有可無的,但是那些世界的生命們都是些生命短暫如朝霞的物種,在他們那短暫的生命中,很可能早就將你遺忘。”
“……”緋月安靜了。
魔神見勸說有效,便繼續問道:“你就這樣衝動地用你的未來來換取很可能不值得你付出的事物嗎?”
“……雖然,結果可能不好,但那隻是可能。如果我就這樣放任不管,我覺得當我記憶恢複之後一定會後悔的。”緋月燦爛地一笑,“爸爸,我不想後悔,不想我的生命中又任何遺憾。況且,我覺得如果真的是可以舍棄的東西,為何那些熟悉的感覺總是出現在我夢中?顯然那些記憶對我來說很不一樣。”
聽見緋月燦爛地笑著,溫馨地叫自己“爸爸”,魔神心裏高興得差點什麼都答應她了,但是也隻是“差點”。如今他還在做著最後的掙紮:“我的女兒,人生是必不可免會有這樣那樣的遺憾和不如意的,我們隻能盡量避免,卻不可能說永遠沒有遺憾。雖然你是這麼想,但是我可舍不得我和你母親唯一的寶貝吃虧,就算我舍得,你母親也必定不會同意的。”孩子她爸搬出了孩子她媽。
緋月想起自己母親某些時候抓狂的樣子,全身抖了一下沒了言語,用可憐兮兮的眼睛看著自家老爸。
魔神爸爸不想她難過,又擔心她安全和幸福,無奈地沉默了半晌,還是退步道:“既然你這麼堅持,不如你親眼去看看如何?看看那些人值不值得你的付出,在做決定?”就當是放她去旅遊散心了。
緋月忙應聲說:“好。”轉念想了想,又道,“可我已經不記得他們了,雖然夢裏覺得熟悉,可是或許那些我曾經在乎的人們又站在我麵前,我卻不認識對方,那樣又如何判斷?”
“如果真的是你在乎的人,你會有一些印象的,用你的心去判斷就好。”魔神說著,突然間又正色嚴肅道,“但是你要記住,不能過度動用力量,不能有太大的情感波動波及到力量的融合。”
緋月了解地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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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親那裏解決了一個心理負擔的緋月,心情愉悅地回到自己寢宮為出發旅遊做準備,卻發現塞巴斯不在,傳呼了好幾個下人來問也沒人知道。雖然稍微覺得有點奇怪,但是因為跟父親愉快的談話而心情愉悅中的緋月並沒有多疑,隻是自顧自收拾起東西來。收著收著,某女想到,去了那邊要好久吃不到自己喜歡吃的零食,怎麼辦?於是她親自跑了一趟廚房看看有什麼好東西放進自己空間手鐲裏。哪知道廚房裏的人跟她說:“緋月殿下,您吩咐的東西還沒那麼快,請稍等多一會,塞巴斯大人已經親自出去準備原料了。”
“啊?你說什麼?”緋月疑惑,“你說清楚,我吩咐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