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皓然麵色一硬,一身威壓宛若重石,落在洛孤月身上,渾厚的嗓音不帶一絲感情:“洛孤月,你可知罪!”
台下更是驚靜,方戰眉頭一抖,剛想站出來為洛孤月說情,卻被陽皓然狠狠的一瞪。
洛孤月鎮定自若道:“王上,不知草民所犯何罪?”
“不聽君言,不尊君命,其罪當誅。”
冷聲喝出,君威大盛。
然而台下之人,不卑不亢,挺立如山,他清冷的眼眸隻是一瞬間劃過周遭,好似憐憫:“王上此言差矣,君子成人之美,王上有心問於草民,草民俱實作答,何罪之有?”
周圍之人微弱點頭,陽皓然眸光深邃,盯了洛孤月幾秒,拂袖道:“回殿。”
洛孤月依舊波瀾不驚,站在原地。一襲月白錦袍,自成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閭仁華兩人悄無聲息的進入了禁宮深處,奇怪的是雖然禁宮外層守衛深嚴,但是越接近核心卻越發安靜詭異。兩人停下了步伐,落在了一座紅樓旁邊。
妖豔的紅色紗帳隨著微風輕輕地飄揚,細小的風聲此時是如此的清晰。沐勝嵐與閭仁華兩人相視一眼,都提高了警惕。停頓觀察了一會兒,閭仁華強硬的握住沐勝嵐的手,進入了紅樓。
紅樓外觀惹人注目,但內裏卻一般,屋內一覽無餘。沐勝嵐挑眉,覺著其中定有蹊蹺,這座樓分明是特別的,不然不會有人經常打掃,瞧著屋內一塵不染。她朝著閭仁華使了眼色,兩人便分頭察看起來。
仔細的將屋中各個角落都找遍了,卻沒有任何收獲。沐勝嵐沉默了一會兒,又找了一遍還是一無所獲,正當兩人準備離開紅樓時,閭仁華卻陡然轉身,摟住沐勝嵐的腰,躲上房梁,兩人都屏住了呼吸。
接著便見一道紅影閃進了樓中,來人一身紅裝,身子頎長,頭全蒙在一條紅色的頭巾當中,眼神極其鋒利,透著一絲陰狠。
閭仁華見此,金眸了劃過一絲了然。牢牢的扣著沐勝嵐的粗腰,肉嘟嘟的倒是比那些纖纖細腰舒服不少,為什麼呢,至少不會膈手。
那紅衣人極為謹慎的朝著屋裏靠近紫檀木桌的地方走去,他從懷中取出一顆綠色珠子,然後後朝著桌上的茶壺口投擲下去。
頓時,茶壺竟然像活了般在紫檀木桌上移動,路徑彙聚成了一副古怪的圖畫。爾後,奇怪的再次發生,沐勝嵐再三確認的實心地板竟然開了一道黑門。
門一開,紅衣人就朝著它走去。等黑門再次關閉之後,閭仁華才抱著沐勝嵐從房頂上落了下來。
“我一個人進去。”
“我一個人進去。”
兩人居然同一時刻說出了同一句話。
“不行。”閭仁華立刻反對道,“我們根本不知道下麵是什麼情況,你進去會有危險。”
“你進去就沒危險了,我有我自己的辦法,你不用擔心我。”沐勝嵐估固執道。
“我不管,你若是不想我將你打暈,你就乖乖的在外麵等我出來。”閭仁華勾起嘴角瞥了眼沐勝嵐,握著她的手指把玩起來。
沐勝嵐頓時心中一氣,狠狠的瞪了一眼他,知道他不想她有危險,可是——她的心裏卻有些悶,好像……她好像也不想要他有危險。
她咬了咬牙,抽回手,盯著閭仁華的眼眸道:“閭仁華,我不是那種躲在男人身後的女人。我不會是依附於大樹藤蔓,我隻會做與它並肩的另一棵樹,所以就算你進去了,我也會偷偷跟進去,因為我不會讓我的男人孤身犯險。”
閭仁華挺拔的身軀輕輕地顫著,金眸緊緊的盯著那張並不是算好看的胖臉蛋兒,心中欣喜萬分,她承認了。
她說:我的男人。這個男人是他!
他緩緩的伸出手,想要將她拉入懷中,卻被沐勝嵐一個側身躲開。
“走吧,我的男人,我們一起探險吧。”沐勝嵐朝著閭仁華眨巴眨巴眼,靠近黑門。
閭仁華灑然一笑,也罷,她要去便去,他會好好的保護她。快步跟上前,緊緊的拽住她的手,從此,再也不放開。
黑門之內是一條迂回的密道,牆上每隔幾丈便會嵌著一顆夜明珠。借著這光兩人緩慢的朝著前走去,出乎意料的是,兩人走得異常通順,不久便有強光從另一個口照射過來。
兩人小心翼翼的朝那出走去,那處很明顯是密道的中心入口。剛一到入口,陰陽怪氣的話語便落入了兩人耳中:“歡迎兩位貴客前來血祭樓作客。”
------題外話------
麼麼,我會寫完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