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智林冷冷的盯著他。
蘇晨腦子一轉，差點驚呼出聲。
“你，你......”他知道大哥要做什麼了，怪不到聽到了春酒，他的眼睛那麼明亮。他知道楚婉言是無意識的，他，他要把這一切攬在自己的身上。
“不，不行，不行，你不能這樣對我......”蘇晨喃喃的低語。
“你跟我來。”端木智林回頭看了一眼楚婉言，扯著蘇晨進了密室。
“如果知道是你，她醒來後會怎麼樣？靈泉宮裏，女兒家的清白或許不那麼重要，可是，她要回去的，回到她父親那裏，談婚論嫁......”端木智林紅著眼睛，盡量讓自己冷靜。
“我可以，我願意，我.......”蘇晨急忙道。
“她呢？她願意嗎？”
蘇晨頹然的低下頭。
是啊，他怎麼忘了，楚婉言愛的是自己的大哥，不是他。醒來後，對他也隻有恨吧？
可是這樣對她不公平，對大哥也不公平，對他自己，也是不公平的，他自己做的事情，他願意承擔，哪怕是恨他，他也願意在她心裏留下一點什麼，要是自己答應了大哥，那他就一輩子隻能遠遠的看著她了。
蘇晨張了嘴，想要說話。
端木智林卻搶先一步開了口。
“我不能失去她，不管發生什麼事，我絕不放棄她......你了解她的性子，如果......你難道想要她孤獨一生？我絕不答應。”
蘇晨沉默了。這樣做，也許是最好的辦法了，至少，對她是最好的，他已經對不起她了，難道真的任著自己的性子，一切都說開了，讓她恨他一輩子，孤獨一輩子？
“大哥......”他聲音幹澀絕望。
“我會對她好，我會記得任何事情，她在我眼睛，永遠是完美無瑕的......”端木智林看著他，聲音堅定有力。
蘇晨望著端木智林的眼睛，那裏麵，隻有心疼，摯愛，沒有一絲一毫的嫌棄，甚至沒有一絲憐憫。
他有些動容，換做自己，能做到這樣嗎？大哥是真的愛她，要和她在一起，沒有一點是因為可憐她，同情她。就是愛，隻有愛......
他艱難的點了點頭，隨手扯過一件衣袍，裹了頭臉，匆匆離開。
端木智林深深的吸了口氣，出了密室，來到床邊，慢慢的脫了外衣，坐在了床上。
楚婉言還在睡，隻是這會兒好像睡的並不舒服，眉頭緊緊皺著，額頭還有隱隱的汗水。
端木智林伸手抱起她，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輕輕的拭去了她額頭上的汗水。
“言兒，言兒.......”他輕喚。
楚婉言嘟了嘟嘴，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端木智林吻了吻她的額角。
楚婉言嚇了一跳，這才發現，不是自己的房間，不是自己的床，最重要的是，她還躺在他的懷裏。
“啊，”她驚呼了一聲，想要坐起來。可就這麼輕輕一動，隻覺得渾身酸疼，尤其是......
“別動，很疼嗎？”端木智林柔聲問，眼裏的淚光一閃而過。
“我，我......”楚婉言紅透了臉，又迷惑又尷尬。
她隻記得，她來到蘇晨的房間，喝了幾杯酒，後來說是春酒，後來她朝蘇晨發火，再後來就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到底？怎麼會在端木智林的懷裏？
“你不小心喝了春酒，還記得嗎？”
“我知道，可是，蘇晨......”楚婉言有點語無倫次。
“蘇晨找不到好辦法，正好我趕回來，所以就......”
楚婉言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臉更是紅的直欲滴血。
“你，你怪我嗎？”端木智林忐忑的問。
楚婉言低了頭不說話，手指無意識的揉捏著端木智林的衣角。
“你不說話，難道真的怪我了？還是，你不願意醒來看到的是我？”端木智林黯然，還有點生氣的問。
楚婉言飛快的掃了他一眼，見他嘴唇微微嘟著，頗有些撒嬌抱怨的模樣，心裏驚奇，沒想到大冰山還有這樣的一麵。
一麵嘴裏小小聲的道：“沒有，不是......”
“沒有怪我嗎？不是不想見到的是我，對不對？”端木智林欣喜的問。
楚婉言默了默，幾不可見的點了下頭。
一直凝視著她的端木智林自然看見了，心裏一鬆，開心的一把捧起她的臉，在她臉頰狠狠的親了幾下。
“我就知道，我的言兒最乖了。”
楚婉言羞紅著臉，任他施為，心裏暗暗的慶幸，幸好是他，如果是蘇晨......
呸呸呸，她心裏使勁搖了搖頭，趕緊把這荒唐的想法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