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母親相信你,要怎麼辦,你說吧!”
寧蓉這兩天有些心神不寧。
賑災的事情,她辦的一塌糊塗,自己還狼狽的逃竄了回來,形象一下子跌入了穀底。師父好幾天都沒怎麼理她了。這樣不行,她要挽回這一切。
還有那個楚婉言,現在在百姓心中威信極高,尤其是在雲陽三城,簡直被傳說的像神一樣。
她有什麼好的?黃毛丫頭一個,肯定是蘇晨在幫她,蘇晨不止武功好,人長的好,還有心機智謀,要是自己能得到他,現在最厲害的肯定是自己了。
想到這裏,又有些埋怨師父無用。她明裏暗裏的討要了多少次,師父就是給她討不來蘇晨,他一個小小的男子,自家師父都搞不定。唉,為何她不是宮主的弟子呢?那樣就想要什麼有什麼了。
“少主,這天都晚了,快歇息了吧!”侍女小心翼翼的勸說滿屋亂轉的寧蓉。
“要你管!”寧蓉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侍女嚇的臉色慘白。別看寧蓉在外麵總是一副溫柔和順的樣子,隻有她們這些近身侍候的人才知道,寧少主,其實是個狠絕毒辣的主,稍有不如意,就是喊打喊殺的,她身邊的侍女,因為一些微不足道的原因,不知道被她杖斃了多少。
侍女不敢再說話,哆哆嗦嗦的站在旁邊。
“去,把韓婷給我叫來。”
“是。”侍女如蒙大赦,飛快的跑走了。
寧蓉撫著下巴,終於安靜了下來。隻要韓婷把她交代的事情辦好,宮主就別想好過。哼,楚婉言,沒有了宮主做後盾,看她還怎麼囂張得意。
她等了很久,也不見侍女回轉,正要生氣發怒的時候,突傳宮主相召。
寧蓉頭皮一麻,這麼晚了,宮主召她做什麼?難道是事情敗露了?不可能啊,韓婷的忠心她是絕對相信的。
“蓉少主,快請吧,其他幾位少主已經到了。”孤若煙身邊的女官催促道。
寧蓉一聽還叫了別人,頓時放下心來。應該是叫她們去商議什麼事情吧!
跟著女官往山上麵走去,卻發現並不是走向宮主的寢宮,而是去了大殿。難道是又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殿裏燈火通明,人卻不多。除了她們幾位少主,還有她們各自的師父以外,隻有丞相和一個諫議大夫,一個史官。還有站在陰影處,端正肅穆的幾位大師。
金銘寺的惠山禪師,出雲觀的明鏡師太,還有大覺寺的薩滿法師。靈泉宮附近的最有名的大師們齊聚一堂,這是要做什麼?
看見寧蓉進來,孤若煙示意了丞相一眼。丞相回頭低喝:“關門!”
殿門悄無聲息的關上,孤若煙看看下麵麵色各異的人,冷笑一聲道:“最近我們靈泉宮多災多難,有人傳言說是我們倒行逆施,顛倒陰陽,上天給與的懲罰”
“我卻是不信這些的。我們靈泉宮有聖泉庇佑,傳承二百多年,繁榮昌盛,威儀赫赫,為何直到今日才會惹怒蒼天?我看,不是有奸人作祟,就是有惡孽害人。”
“今日,我請來了三位大師,讓他們幫我們看看,到底是誰,惡孽纏身,害的我們靈泉宮不得安寧。大師,請!”
孤若煙話音一落,三位大師就走上了前來。
惠山雙目似睜似閉,眼內神光微現。明鏡師太低聲念叨著經文,薩滿法師卻是搖動他滿是鈴鐺的法杖,嘴裏念念有詞。
底下人麵麵相覷,不知宮主這葫蘆裏到底買的什麼藥。
寧蓉這會兒放下心來,朝楚婉言站的方向看了一眼,隻這一眼,就讓她瞬間睜圓了眼睛。楚婉言身後站的,不是她的貼身侍女孫曼丹,而是她剛剛令人去尋找的韓婷。隻見韓婷一臉崇拜的看著楚婉言,猶如看著神祗一般。
她的心瞬間如擂鼓一般的狂跳了起來,怎麼回事?事情真的敗露了嗎?
就在她心神紊亂,坐立不安的時候,三位法師突然停在了她的身邊。
“呔,妖孽!”薩滿法師猛的一聲大喝。嚇的整個殿裏人都是一哆嗦,更別說首當其衝的寧蓉了。
寧蓉噗通一聲掉下了椅子,搖著雙手急急忙忙的道,“不是我,不是我!”
潘鳴鳳也急急的站了起來,“大師,是不是弄錯了,這孩子一直跟在我身邊啊!”
幾位法師卻都閉上眼睛,不在說話。
“寧蓉,果然是你,你是何方妖孽,竟敢來禍害我靈泉宮?”孤若煙冷冰冰的道。
“不,不是我,不是我......”寧蓉的精神有些崩潰了,要知道在這個非常迷信的時代,被指為妖孽,是要受火刑的。再加上看見韓婷,心本來就虛。
“是,是她,是她.......”寧蓉猛的指向楚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