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二十章 藝術節(3 / 3)

卓雨嘉拿著枕頭朝他扔去轉頭就走,神經病!

王小天抓住枕頭扔在地上,一下子從鋪上起來上去抱住她,把她扔到床上,扯掉自己的T恤,開始扒卓雨嘉的衣服,卓雨嘉掙紮著,踢他,用拳頭打他,大聲喊著,小天,我求求你不要這樣!

王小天冷笑了兩聲,愛情從出發點回到這個終結點,不就是赤裸裸的欲望嗎?這不就是我們的愛嗎?來吧,我們做愛吧!

王小天瘋狂地撕開卓雨嘉的胸罩,扯掉她的短裙,最後連那一條遮擋女性最後領地的內褲也毫不留情地撕開了,一具雪白的肉體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他的麵前,他聽到卓雨嘉撕心裂肺地尖叫一聲,王小天發出可怕的笑聲壓在她的身上,咬她的脖子,咬她的胸部,卓雨嘉的手抓住他的頭發用盡一切力氣拽,王小天抓住她的手腕一甩手,他聽到有什麼丁丁當當掉落在地上的聲音,他停止了,看到地上那些手鏈的碎珠,看到了卓雨嘉淚流滿麵,他想起他對她說的那句話,有一天,這條手鏈會挽救你一次,這個可怕的寓言得到驗證了,他站在地上呆呆地看著卓雨嘉痛苦的表情。最後他聽到卓雨嘉奄奄一息的聲音,小天,我有心髒病,我的胸口好痛。

這句話像一道驚雷一樣在王小天的大腦中轟的一聲炸開,王小天用床單把卓雨嘉的身體裹上抱起她飛快地向外麵衝去,校園裏的人都驚愕地看著他們,黑壓壓一片聚攏過去,蘇雲看到這一幕立刻明白了,發出痛苦的尖叫,她大聲罵王小天,王小天也罵她,你媽x!快打120!

10分鍾過去,120急救車把卓雨嘉拉到醫院,兩個人跟著去了醫院。

在醫院裏,王小天站在急救室的外麵一句話也不說,表情呆滯,蘇雲憤怒地打他,撕扯他,要抓破他的那張麵皮,王小天對於這一切都無動於衷,最後蘇雲趴在他的肩膀上哭了,王小天抱住蘇雲說,對不起蘇雲!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我是畜生!

……

蘇雲給卓雨嘉的父母打了電話,王小天也給自己的父母打了電話,鬧出這樣的事情,最終話還是要父母出麵解決,原來他們真的什麼也承擔不起。

王小天見了卓雨嘉的父親,那是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看上去老實厚道,王小天低著頭說,叔叔,你打我的耳光吧,可是卓雨嘉的父親還沒來得及打這個耳光,他的老子就把這個耳光結結實實地扇在他的臉上,這耳光打下去之後,王小天的身體沒有任何動搖,他說這樣還不夠,你們都來打吧,王小天的老子聽了左右開弓,啪啪打了十多個耳光,王小天兩邊的臉全都腫了,王小天的老子還是不停的打,最後竟然被卓雨嘉的父親阻止,卓雨嘉的父親一下子坐在地上哭了,那時王小天看見了一個父親的懦弱,卓雨嘉的父親一邊哭一邊像是自言自語地說著,這孩子從小心髒不好,受不了任何過度的刺激,從小她身邊的人就讓著她,寵著她,生怕她像一塊冰似的就化了,這種心情你們能理解嗎?孩子你糊塗啊!

王小天聽了這些話淚水嘩嘩啦啦地流了出去,他撲通跪在卓雨嘉父親的麵前,王小天的父親也跟著跪了下去,王小天自己打自己的耳光,仿佛那一生的懲罰都要在那一天受完,卓雨嘉的父親看了他們兩眼說,這樣做還有意義嗎?

所有人都無可奈何地等待著,這時候能做的不是追究誰的責任,而是期待卓雨嘉能夠平安地走出急診室的那扇門,幾個小時過去了,一個醫生出來,王小天急忙上去問,她有事嗎?

醫生說,還好搶救及時,再晚就不知會怎樣了。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

過了兩天,卓雨嘉出院了,卓雨嘉的父親隻是提出要給卓雨嘉轉學,並沒油向王小天家所要任何賠償,對於這種結果王小天的父親感到意外,但是所有人還是都默認了這種結果,卓雨嘉的父親匆匆辦理了轉學手續,在卓雨嘉離開的前一天兩個人見了最後一次麵,王小天扶著走廊的欄杆仰望那片藍天,卓雨嘉走過去跟著他的方向看去。

那裏有什麼?卓雨嘉問。

那裏麵有一片寧靜。王小天平靜地說,心裏再沒有一絲波濤洶湧的潮起潮落。

你應該恨我的,或者應該要你的父親向我們家索要精神賠償,再或者把我起訴把我送進監獄去,我是罪人,對於這些結果都沒有任何怨言,王小天扭過頭看卓雨嘉的側臉,還是那樣白皙透明。

是我跟我爸說的,不要求任何賠償,他答應的條件就是我必須同意轉學。

嗬嗬,到最後你還是在為我著想。

卓雨嘉凝視王小天的臉說,小天,我喜歡你這樣開朗的笑容,就算生活再像迷霧一樣混沌,但是看見你這樣的笑容就像看見陽光一樣,讓我開心,這就是你能拯救我走出自己孤獨的內心世界的原因吧,不要把每個人看的都這麼肮髒,這世界本來就有黑暗的一麵,它與光明是生來就共存的,在黑暗有光明之間我們有我們自己的平衡點,畢竟我們有我們自己的人生,即使你在為他人活著,也是在為自己活著。

這個道理現在我才明白,可是晚了麼?

不晚的,小天你再看看天空。

兩個人一起抬頭看著天空,許多雲朵默默地變化著,看上去很雀躍很自由。

小天,我走了,你還會保持那份爽朗的笑容嗎?

那你還會回來嗎?

你說呢?

在為自己活著的同時也會為他人活著吧?

卓雨嘉大聲地笑了,小天,我還太愛你了。

我會為了你保持我的本色。

那,高考再見嘍。

依然在一起?

依然在一起。

為什麼呢?

互相拯救吧。

互相等待。

等待我們長大。

王小天笑著看卓雨嘉離開的背影,內心一下子空落許多,但是他們都會選擇慢慢的等待,這樣那些少許的寂寞也就算不上什麼,他們會滿足於那樣歡樂的等待的季節,在他們繁花盛開過的後花園裏,已經收集了那些消逝的花兒的芬芳,如今他們的小任性小激動小波瀾已經消失,但是他們的生命會像一顆成熟的果實,那份充足的甜蜜會讓人們覺得沒有白白來到他們的青春裏。

……

一年之後,全國的考生準備參加高考,在這個城市設立五個考點,榆城高中為其中的一個,在熙熙攘攘的校園內,所有考生三五成群議論著,有的和著牛奶補充營養,有的步履匆忙,老師們也準備著,王小天他們聚在一起聽小影押題,小影還是吐沫橫飛地給他們講蒙講傻,王小天說,兄弟,你這東西有準嗎?別把我們都坑嘍。

小影一臉壞笑地說,最好你們都考不上大學,這樣就算是清華大學也會要我。

大莖上去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說,傻X,全國學生落榜,清華大學也會倒閉。

小斌說,那我就去考家裏蹲大學好了。

王小天說,傻x,家裏蹲大學還用考嗎?

四個人笑了,笑著笑著他們聽見有人說,笑什麼哪,這麼淫蕩?

四個人一同說,你他媽的說誰淫蕩哪,在那個陽光燦爛的日子,他們一同回頭看見了笑嘻嘻的光腚。

靠!混蛋怎麼是你呀?

我來看看你們這幫狗崽子。

靠,你說誰是狗崽子哪?

別來無恙啊?

嗯,還是那個操蛋樣,一點沒變。

你不也是嗎?

對!老子二十年麵不改色,青春依舊,如來佛祖,玉皇大帝,誰怕誰啊?

去你媽的吧,還玉皇大帝,如來佛祖,你要點臉行吧?

唉,別說他了小天,年輕人就是這樣不懂事,總拿這個當菜鳥,拿那個當凱子,熟不知啊,自己在別人眼裏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傻X。

唉,人家好不容易來了一趟,好歹也要拿他當個生物啊,別侮辱他了。

他就欠侮辱,不侮辱他,我心就難受。

去你媽的吧,不侮辱他,你還他媽的能懷孕啊!

說誰懷孕哪?大莖兄。

他們回過頭去,看見了蘇雲。

唉呀,美女來啦,列隊歡迎啊,快唱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大莖說。

去你媽的吧,應該唱我們是一群小流氓,王小天說。

小天啊,過了一年你怎麼還是這麼沒素質啊?姐姐真為你失望,你看你這個樣子,怎麼有臉見你的心上人哪,蘇雲說。

心上人?王小天一陣心驚,看見一個女孩向他走過來,女孩摘下墨鏡,說,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呀?

王小天用手拍著腦門做痛苦思索狀,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年不見如隔三百六十五乘以三那麼多秋天,看來小生還真是癡情人啊!

屁,吃屎人吧,光腚說。

王小天沒有理光腚抓住卓雨嘉的手說,這一次再也不會放開了。

那敢不敢抱我啊?卓雨嘉仰起臉看著王小天。

王小天抱住她,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

眾人一起說,未成年人禁止觀看。

喝酒去吧,光腚說。

要進考場了,喝個屁呀?小斌說。

我不考了,你們考吧,我去準備酒席,回頭哥們見見麵。大莖說。

靠,你不裝x你能懷孕啊?他們一起說。

我給我爸當秘書去了,不考了。大莖說完,一群人看見一輛白色寶馬拖著一片煙霧像飛一樣駛進校園,大莖向他們擺擺手鑽進寶馬車揚長而去。

眾人一起豎起大拇指說,牛x!

陽光一片燦爛,天空白雲朵朵,校園內的爬山虎已經爬到樓頂,大校長站在二樓陽台上露出滿足的微笑,校園外大淩河的河水嘩啦嘩啦流淌,原本荒蕪的土地也已經綠樹成陰,遠方的群山連綿起伏馬不停蹄地奔跑,校園內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這時校園廣播響起,現在請所有考生進入考場,參加考試。

作者簡介:

筆名:慕容村樹,1989年生,最大的個性就是沒個性,以前喜歡過韓寒,現在隻喜歡自己,突然有種感慨,我們寫書的人都是在現實與理想中裸奔,出版界的人見多了,於是乎,開始喜歡起狗了,對於找工作沒什麼美好的憧憬,寫書寫得也極不文明,目前本人還在偉大與狗屎之間幻想著自己的諾貝爾門票,算是大冬天穿褲頭在菜園子裏耍鐮刀班門弄斧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