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十四章 爭風吃醋(1 / 3)

當所有人都沉浸在放假前的歡愉氣氛中時,王小天卻在為會有一個月的時間見不到卓雨嘉而發愁,他本來想著和卓雨嘉一起度過假前的最後一個夜晚,可是那個夜晚琳琳卻去找他,王小天像做賊一樣把他拽倒三樓的樓道裏,王小天尋思著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千萬不能讓卓雨嘉他們遇到一起,女人後果很嚴重。

你怎麼下來找我啦,明天就放假啦,還不讓我清靜一晚,王小天對於琳琳的誤闖誤撞有些生氣。

哥,我下來找你有點事,琳琳眨著眼睛讓王小天有一種罪惡感。

快說。

明天可以一起跟我回家麼?那件事發生在明天。

什麼?你又要往家拎大包小包呀!別拎了,扔這吧。

不是,沒包,明天真的有事!

沒包那就沒什麼事了,明天我還得——王小天想一項沒有說出卓雨嘉,對於琳琳王小天有一種想法,應該讓卓雨嘉和他之間的事情是個秘密,明天我要回家,你也自己想辦法解決吧。

王小天說完自己就往樓下走,但是他的愧疚感讓他於心不忍,每邁開一步都像是踏著誰的痛苦一樣,這腳步沉重起來,現在他的腦子裏又浮現起琳琳的可憐樣子,等他邁到最後一個台階時,又迅速的跑回三樓,他看到琳琳正蹲在地上還沒有走,她抬起頭看到王小天,慌亂的用手在眼睛上擦了兩下,僅僅這一個舉動就讓王小天再也不可能忍心離開,因為他見不得女人哭泣。

真是服了你,明天陪你回家,王小天拽著她的手將她拽起,發現她的身體很輕,這點小事也哭,王小天說。

誰哭啦,我才沒哭呢。

行你沒哭,是我哭了。

哥,你太好了。琳琳立刻雨過天晴朗朗的笑了,王小天看著她的樣子心裏想,這是一個十八歲的女生麼?

別了,還是別了,這句話我可承受不起,明天放學後在你們那層樓等著我,在我沒有去找你之前不要亂跑,到時候我找不到你我可不等你,王小天一臉嚴肅說完撲哧笑了。

王小天看著琳琳跑上樓匆匆跑下二樓,他擔心卓雨嘉會找他,他又想著明天該怎麼辦?一定會很忙,這就是身邊女人多的壞處,凡事都要有個代價,王小天甚至感覺自己欠了她們什麼,上輩子偷了她們的東西,這輩子就要以奴隸的方式償還。

王小天下到二樓正看見卓雨嘉,她帶著一臉的不悅說,剛才我正找你呢,你幹什麼去啦?

沒什麼呀,王小天嬉皮笑臉地說,上廁所辦了一件大事,然後又做了一個紮馬步下蹲的姿勢。

死色,卓雨嘉白了他一眼。

明天走吧,這人肯定多,我給你打一輛車,送你到汽車站。

什麼?明天放假了,你不陪我玩一天麼?卓雨嘉皺著眉頭問,這讓王小天感到心虛,就像是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不是有蘇雲麼?哪裏輪的上我啊?王小天企圖蒙混過關。

那你不陪我玩去,我生氣了,說完卓雨嘉立刻轉頭就走,眼神,語氣,動作,表情,這一切都告訴王小天,她真的生氣了。

王小天一個狗急跳牆追了上去死死的拽住卓雨嘉的手,卓雨嘉驀地轉過身上去吻他,這是女孩子第一次主動吻這個男孩子,可是王小天馬上給就感覺到自己的下體正在發著細微的變化,這變化越來越快,仿佛幹柴烈火馬上就要燃燒,王小天猛地推開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大腦裏還有一陣眩暈,這樣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王小天的臉上發燙,脖子也漲紅了像個烤乳豬一樣,他不知道卓雨嘉是否看出來他的變化,卓雨嘉也尷尬的站在原地說話磕磕巴巴的。

明天我給你打車吧,我真的有事,男子漢大丈夫總不能老是被女人牽著鼻子走吧,王小天笑嗬嗬的急中生智冒出了這句話,好了,笑一個寶貝兒,王小天又逗她笑。

小天你說什麼我都聽,卓雨嘉看了王小天一眼回班了,那一眼有幾多怨怨多情,王小天很清楚。

……

當晚整個榆城高中像是要爆炸了一般,從未有過的熱鬧,這熱鬧並不包含紛爭,荒謬,可惡,僅僅是熱鬧而已,學生們都像一群長不大的孩子為了解放而熱鬧,這一晚舍務老師也不再管著學生,在各層樓道裏轉了一圈後像個醉漢一樣唱著《那一夜》回舍務辦了,主任和大校長也沒有說什麼,同學們這一點小小的胡鬧他們還是可以忍耐的。

王小天他們舍開起了演唱會,大莖彈吉他,王小天他們放聲高歌,其聲嗚嗚然方圓幾十裏內冬眠的動物都要搬家,沼澤地裏的雄性揚子鱷聽到後會不遠千裏奔向那裏,因為它會誤認為那是雌性揚子鱷發出的求愛信號。光腚一直到了深更半夜才哆哆嗦嗦回去敲門,一進屋王小天他們聞到一股酒氣衝天,大莖拿手電筒一照發現光腚滿臉紅紅像隻烤螃蟹一樣,但是最醒目的是光腚頭上出現三塊紫色淤血印記。

光腚你頭上仨包是怎麼弄的啊,火星撞地球啦?大莖半開玩笑地問。

不小心撞電線杆上了,光腚進屋一屁股砸在鋪上。

那怎麼是三個呢?大莖又問。

小斌在一旁壞笑著說,因為從超市回來的路上有三根電線杆,小斌說完把他們都逗笑了。

光腚你喝酒去了怎麼也不叫上我們幾個啊?不夠意思,王小天起哄逗他。

小天你懂什麼呀?人家那是喝上床酒去啦,我們跟著瞎摻和什麼啊?小斌在一旁配合著王小天拿光腚開涮。

那就是你們已經酒後亂性了,小影也加入其中。

什麼叫酒後亂性啊,小影你說這話真沒蛋白質,人家那叫兩情相悅,酒到渠成。大驚聲形並茂地說,又引得眾人一番哄笑,他們笑著笑著就聽光腚痛苦地說,求求你們了,別說了行嗎?

王小天他們一愣,聽光腚的聲音真的有一些不對勁,別笑了小斌,大莖一聲喝止住了小斌又問光腚,光腚你有事就吱一聲,小天我們不會看熱鬧的,大莖這樣說一定認為是光腚和別人幹架了,但是他沒有想對,如果是那樣,光腚早該暴跳如雷了。

光腚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啦?你說,我們幫你想想辦法,王小天從上鋪探下去半截身子問他。一開始光腚怎麼也不肯說,但最後在王小天們一再追問下還是講了出去。

原來他食堂的那個炊姐的父母已經給她找了一個農村的小夥,準備放假期間嫁人了,過年再開學就不回去了。女友嫁人新郎不是我,這種事情竟然發生在光腚的身上。

那她要是真的喜歡你她是不會答應的,大莖說。

可是我還在念書,她又能等我多久呢?農村不比學校,男女要是一錯過了那個年齡,一生就毀了,我現在還靠我爸媽養活著呢,又憑什麼讓人家等我呢?光腚吸著煙,他的語氣異常沉默,是一種無奈的沉默。

那她是怎麼跟你說的?

她說要我把她給忘了,好好念書。

靠,幹脆不念,帶著她私奔吧,大莖說。

大莖你別竟胡說,這可不是小事,不是你說不念就不念的!小影在一旁說,這句話讓王小天他們都沉默了,小影說的沒錯,這是人生的大事,光腚現在的情況正如王小天當初與言言分開一樣,王小天沒有立場勸光腚,當初他也是死去活來要退學逃避一切的。但最後還是沒有如願。

光腚這事你可以一定要想清楚,追尋愛情,必然要踏著自己的鮮血,女人和事業自古就是很難抉擇的,王小天想了想也隻能這樣安慰他。

讓我自己想想吧,光腚說完他們都不在說什麼了,可是到了後半夜王小天的鋪一直顫抖著,就像一個欲哭無淚的人一樣,隻能靠著渾身的抽搐來發泄心中的苦悶,為了照顧光腚的情緒,王小天也沒有說什麼。在人的一生中總會經曆一些重大抉擇,這是任何人都逃脫不掉的,痛苦與幸福是一對雙胞胎,他們生下來就在一起,所以想得到幸福,必須就得曆經痛苦,痛苦過後他們才會明白,那長大了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