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還有客人?還有誰?”
“是幾位重要的客人,還有……冰兒。”
自那天慕容冰兒被林中浩強行帶走後,慕容銜月就再沒收到她的消息了,包括她半年前回憐月山莊也未曾聽過有關她的一點音信。“她現在怎樣?”
“哎,她自然是……”陳怡的臉色瞬間從凝重到微笑:“自然是和林中浩對上了眼,並且這趟回憐月山莊還帶來了好消息--他們要奉子成婚了!”
慕容銜月簡直不敢相信!“他們怎麼會……”遙想當天她被帶走的時候,還恨不得把林中浩千刀萬剮……
哦,好像那事都過去兩年了。
“還有哪些貴客?”慕容銜月問話間,前方不遠走來了兩人,準確來說是三人,貌似仙童的稚子在女人懷中。
一別兩年,沒想到今日在憐月山莊可以重見。
男孩推了推女人的手臂表示他要下地,女人放下孩子後,男孩便向慕容銜月踉踉蹌蹌地走來,看他步子顯然是剛學會走路不久。
“讓憐月和他一道玩吧。”陳怡笑道。
憐月拉起男孩的手,蹲在花叢裏摘花,你一句我一句,雞同鴨講地說些大人聽不懂的話。
“兩年不見,銜月還是原先的模樣。”溫柔如初的嗓音,即使身為帝王,在她麵前他也沒有一點帝王的架子。他相比從前同樣未有多大的變化,一樣的柔和、一樣的書生氣質,隻是眉宇間更多了些許成熟與睿智。
在趙子墨身邊的,是兩年前的靜妃、當今的皇後,而那個男孩,正是她兩年前懷上的孩子。
其中也有慕容銜月的功勞,所以也是她的孩子。
慕容銜月分別向他二人福了福身。“我們以前的話可還算數?”
趙子墨笑道:“銜月說過的話全部算數,無論何時。”
“他是我幹兒子對麼?”她指了指玩耍中的男孩。
“當然!”趙子墨笑得合不攏嘴。
慕容銜月心中竊喜道:終於找到了一個買花的人了。
“憐月山莊中途改了路數,要靠賣花為生了,我是你兒子的幹娘,皇上能不能看在這重關係上為憐月山莊解決了這道難題?”
“你想讓我成為買主?”趙子墨和皇後對視而笑,“銜月,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想讓我買花也行,但要有條件。”
“皇上請講。”
趙子墨指向淹在花叢中隻剩下一簇發頂的憐月:“我要讓她,成為我未來的兒媳婦。”
慕容銜月和傻眼的陳怡對看。
“當今太子配你們憐月山莊的小姐,銜月莫非以為你們吃虧了不成?”
“不不不!”慕容銜月賠笑著朝他連連擺手,無辜地看向陳怡,意思在說:我也不想事情搞成這樣……“皇上,這件事,我想和她爺爺商量一下……”
趙子墨不耐煩地揮手道:“不用商量了,朕意已定,今稍後朕自會和莊主與少莊主說起此事。”
趙子墨隻屑搬出一個“朕”字,便可壓垮了憐月山莊的一票人。
兩個天真的孩子還自顧自玩得欣喜,哪知自己已被卷入了他們上代人的那段緣孽,把新一代的當今太子,與憐月山莊的新一代大小姐強綁在一起,何嚐不是心理上的一個安慰、緣分的一種延續呢?
至於以後憐月喜不喜歡小太子,他們能不能促成緣分,慕容銜月現在也管不了這些了,隻知她再不提前“逃命”,近來脾氣火爆的老爹肯定要把太子和憐月的事歸罪於她,劈頭蓋臉的一頓狠罵啊!
司徒若痕呢?就先丟在一旁吧……
一個時辰後,幽幽的林間山道中,司徒若痕騎馬追上了她,不等她說話便跳上了她的馬背,笑問:“月兒怎麼在自家落荒而逃了?”
“趙子墨要為太子和憐月訂婚。”
司徒若痕聽後先是一怔,“如果這樣的話,也不錯。”
“爹現在對我意見很多,知道他寶貝孫女這麼小就和太子訂婚,一定又要怨我了。”慕容銜月嘟嘴道。
“那有什麼?你還在腹中的時候就和我訂親了啊,瞧我們多恩愛?”
“……”
“你怕莊主還不是背理了?不僅沒助我重建劍莊,還慫恿我陪你遊山玩水,甚至連親也不願和我成,如果你能像冰兒一樣,保證莊主不會再罵你一句。”
“那……”絞手指……
“那就趕快回江南成親,盡快給他抱外孫嘍!”司徒若痕踢了踢馬肚,馬兒的疾快加速使得她狠狠撞向了他胸口。
“你故意的!”慕容銜月不滿地大叫道。
“成親嘍!我們也要生娃娃,生許多娃娃……”司徒若痕像是將軍打了勝仗,一路高歌著策馬奔騰,曲曲折折的山路,留下一串串代表幸福甜蜜的嬉笑聲、嗔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