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府和蘇府急得焦頭爛額的時候,秦府和林府又是另外一幅景象。和妃幾日前晉了貴妃,秦王也頗得皇帝寵愛,除了之前秦王府遇刺意外,這個年末,林府還算過的不錯。而秦氏和夏氏從來都是像雙生花,一個開得好,另一個就謝了。如今夏氏發生這種事情,秦氏在朝中的地位可謂是蒸蒸日上。這四大家族鬥了這麼多年,如今,似乎看到頭了。
汴梁。
已經入冬了,汴梁也算補上南方,這幾日下了雪。雪雖小,卻完全沒有停過。汴梁的雪在整個大殷也算是有名的,但是今年有人甚少。“雪白梅紅無人賞,唯見雪上點點紅。”後世有人這樣說過。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了。
夕陽西下之時,本來雪就已經泛著夕陽的紅光,如今血漸沙場,更是染紅了這皚皚白雪。
兩軍在城門的兩邊,城門緊閉。外邊,是叛軍;裏邊,是朝廷的軍隊。叛軍的頭領率先拍馬而出,報出自己的名號說道:“鎮國公之子夏梁在此,前來領教禁軍高招。”他聲音響亮,帶了不少驕傲。於他一起的,有出守西域邊關的將士,更有敵國的軍隊。這一路下來,他打了不少勝仗,自然帶了些驕傲。
長煙落日孤城閉。雪還在下。
兩軍廝殺。
鮮血四濺,不見天日。戰爭無情,刀劍冰冷不長眼。古來征戰幾人回。夏梁知道,從自己被陷害那一刻開始,就無路可走了。
不成功,就成仁。
拚一把吧,隻是連累了夏家。不過反正自己都是要報仇的,夏梁的腦海裏轉瞬即逝的出現了一個姑娘的笑臉,燦若春花。
“殺啊——”雖已經入了夜,但這響徹天空的口號還是一如白天。
這場戰鬥死傷無數,後世稱為“汴梁大戰”,無數文人墨客在此懷古。汴梁破,攻京城。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夏府。
花還開著,都耷拉著沒有精神。如今鎮國公在皇帝那裏,夏茜也被送回了淮王府,府中就隻留了夏夫人和夏籽琳。夏籽琳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是越來越聰明了,而且就像知道事情一般,毫不慌張。鎮國公也算是在朝堂上起起落落多年,但是也不如夏籽琳般淡然。
夏夫人獨自一人在廚房裏做些小菜,如今的事情讓她也很矛盾。更重要的,是之前夏明月的一番話。那個孩子的母親,還是被知道了嗎?
夏夫人也算是名門閨秀,隻是還比不上夏家的家室,但是她在閨中的名聲不錯,夏家也許了她過門。但是夏家畢竟是名門,必定是要納妾的。這夏夫人也是個心性高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相愛相親,甚至比對自己感情更深,重點是那些女子大都出身比不過自己,氣不打一處來。那時候也是年輕氣盛,正是如此,害死了不少未進門的妾,也害死了不少鎮國公的子嗣。但是所幸做的還算是不漏風聲,鎮國公也無暇管這些,一個女人死了,還有很多的女人。而夏梁的母親,就是那些女人中的一個。夏梁的母親是煙花之地的女子,叫柳妍。柳妍早就看出鎮國公府中有問題,所以她就和鎮國公約會的隱蔽,再加上同一時期鎮國公和幾個女子在一起,夏夫人也沒有發現。後來夏夫人知道了柳妍的事情,柳妍已經生下了夏梁,再怎麼說夏梁也是夏氏的子孫還是男子,鎮國公十分看重,打算接柳妍回府。夏夫人在柳妍和夏梁的吃食中下了毒,柳妍死了,夏梁命大活了下來。鎮國公也明白孩子這麼小不能沒有娘,夏梁就過繼到了夏夫人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