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季文衍這麼大一個秘密,婉盈就覺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又近了些,離著兩情相悅也不遠了,再加上兩人也有了孩子,婉盈覺得吧,以後就這麼過一輩子也不是不可以。上輩子她就那麼點兒追求,最後還啥都沒成,這輩子一點兒沒努力,想要的刷刷的就全都來了。
婉盈感歎,這人要是運氣來了,真是擋也擋不住啊!
梅家的事情很快了結,何家被平反,當初涉及的官員隻要還活著當官的全都被罷官懲處,隻可惜二皇子一係早早就掃平了尾巴,並未受到波及。
從梅家查抄出來的寶貝古董婉盈咬著牙撒錢似的都買了回來,索性這些東西此時的價錢並沒有高到離譜,他們家也有侯府和尚書府的勢,一切進行的倒是沒有婉盈想的那麼艱難。
隻是在把買來的東西登記入庫的時候,婉盈猛然間想到一個被她忽視的問題,那就是二皇子一脈聲勢浩大,連威遠侯都不能輕而易舉的解決掉何家的事情,為什麼現在就有人敢管了,除非……
婉盈晃了晃身子。
“姑娘,您這是怎麼了?可是有哪裏不舒服?”正在對著單子的黃鸝被嚇了一跳,急忙問道。
婉盈臉色蒼白的擺擺手示意自己無礙,她是真的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除非,敢管這件事情的人能夠與二皇子一脈抗衡,既如此,答案就很簡單了——季文衍暗地裏投靠了某位皇子。
在上輩子看多了曆史劇的婉盈自然知道立儲乃是大事,投靠哪位皇子就像是賭博,拚的是運氣。她從來沒想過剛剛踏入官場的季文衍這麼早的就站了隊,隻是轉而一想,因為何家的關係季文衍永遠都不會去投靠二皇子,那麼除了做純臣,他就隻能選其他皇子投靠了。
最最重要的是,如果沒有暗中投靠皇子,那他也不會這麼簡單的就報了仇,說白了,何家的事情隻是兩方人馬較量的戰場而已。
想清楚了的婉盈心中歎氣,也不再管這些事情,隻回了廂房,去看兩個妞妞去了,現實世界太可怕,她需要一個能暫時拋卻煩惱的港灣。
婉盈不是個很能憋得住話的人,所以在晚上臨睡前,她就問出了心裏藏著的問題,“你暗中與哪位皇子有聯係?”
這問題問的突兀,季文衍一愣,忍不住笑道:“你倒是聰明。”
“這個問題並沒有那麼難猜,”婉盈歎氣:“隻是我之前沒往深處想罷了。”
“我就知道,我家夫人自是聰明的,連我沒提過的事情都能自個兒想出來,我果然是撿了大便宜了。”季文衍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看的婉盈噗嗤一笑,又急忙忍住,白了他一眼道:“不準打岔,快說。”
季文衍一伸胳膊,直接把她撈進了懷裏,環著軟綿綿的身體,滿足的歎了一聲,這才道:“說是投靠,卻也不盡然,我隻是與四皇子一脈的一位大人是熟識,平日裏隨意提了這事兒一次而已。”
婉盈相信,他那個隨意一提肯定與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隻是四皇子也很是聰明,把這事兒露了出去,是以這次出手的是三皇子,若不是有他們,隻憑我之前所做的那些,又豈能如此輕而易舉的報仇?”說到這裏,季文衍突然苦笑道:“隻是如此一來,父親怕是就要生我的氣了。”威遠侯是個純臣,從不與哪位皇子走的近,這次事情一出,他細一思量,怕是就什麼都知道了。
婉盈也有些發愁,現在威遠侯肯定是快被季文衍這坑爹孩子給氣死了,不過轉而一想,她又安慰起季文衍:“父親雖生氣,卻離得遠,你且放心,父親揍不著你的。”
季文衍苦笑,那頓鞭子隻是記下,早晚會抽回來的。
“嗯,說不得等咱們回京都的時候父親已經把這事兒給忘了,”婉盈繼續安慰他:“實在忘不了,你就把吉祥如意往父親跟前一放,父親一高興,肯定就不揍你啦。”大妞二妞長得很像季文衍,換句話說,這兩個丫頭長得跟逝去的季文衍他親娘很像,而威遠侯,對那位佳人可是很有些心思的。
季文衍:“……”娘子,你這麼坑閨女真的好嗎?
京都與臨安離得太遠,威遠侯的鞭子確實甩不過來,不過打不得,不代表罵不得,威風凜凜的威遠侯叫幕僚寫了幾十張的信,把季文衍給罵了個狗血淋頭,等信看完了,這人也蔫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