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其他的,隻是我家大人隻是個小小縣令,哪裏能說得上話?”婉盈十分真誠的道:“再說這臨安府發生的事情與我家大人實在是扯不上什麼關係,您就這麼找了來,可是找錯了人了。”
見婉盈就這麼幹脆利落的拒絕,梅老夫人急了:“人人皆知這事與季大人有關,夫人又何必這麼說?”
“這也隻是傳聞而已。”婉盈很淡定,“再者說,我隻是個後院小婦人,向來不幹涉大人的事情,老夫人來找我,可真是找錯了人了。”
梅老夫人憤而起身:“夫人這是打算袖手旁觀了?”
婉盈也冷下臉,不留情麵道:“我一個小婦人自然幫不得梅家這百年大族,您也未必看得上我們,我這又何必給自己找麻煩呢?”見梅老夫人身後的幾個媳婦都是氣的不行,她哼了一聲:“梅家家大業大,幾位夫人也各個都是不俗,還是別看著我這一個小小的縣令夫人了吧。”
“來人,送客。”
且不說梅家人如何的生氣,不客氣的與梅家徹底撕破臉的婉盈也沒了好心情,王氏見她如此,便知情識趣的領著兩個姑娘告退了,婉盈挽留不住,隻得與她們約好下次再聚。
“姑娘,您之前可是沒看見,那梅家老夫人出去的路上臉都黑的跟抹了墨汁似的,臨上馬車的時候還險些踩空跌一跤呢。”送客回來的黃鸝嘰嘰喳喳的,小鼻子翹得很。
婉盈但笑不語,隻聽著黃鸝脆生生的和她說著事兒,心裏也漸漸沉了下來。
到了晚上,婉盈便把今日裏的事情說給了季文衍聽,後者聽了臉上帶了笑意:“真是沒想到,我家夫人竟也有這麼凶悍的時候。”
婉盈白他一眼:“我知你厭惡梅家,說實話,我也不喜她們,隻是梅家畢竟還有些家底,若是真的得罪狠了,這也怕是個大麻煩。”
季文衍道:“放心,梅家這幾代人裏一個出息的沒有,倒是有不少仗勢欺人的主,他們也蹦躂不了多久,一個日漸沒落的家族,是個人就能踩一腳。”
婉盈眯著眼看他:“你怎的這麼篤定?”
“因為你夫君我能夜觀天象,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是個了不得的神棍。”季文衍笑著捏了捏婉盈圓了不少的臉,起身去沐浴了。
婉盈鼓著嘴納罕,這人到底還藏著多少事兒,他和梅家之間,到底是有什麼不得了的恩怨?
自那日與梅家不歡而散之後,婉盈並沒有把過多的心思放在外麵的事情上,那些個亂七八糟都是男人們的事情,她該做的,就是好好陪著兩個小妞妞。
兩個小妞妞已經三個月了,身量長了不少,性子也顯了出來,大妞吉祥是個愛動的,隻要醒著,就愛蹬蹬小腿揮揮小拳頭,大眼睛也骨溜溜亂轉,瞧著十分活潑;二妞如意就安靜多了,除了餓肚子、身上難受了就哭兩聲,其他時候懶得很,與吉祥就是兩個極端。
婉盈看著隻覺得好笑,這一個重英一個靜貞的,倒是與她們的性子也配了。
婉盈平日裏的事情倒也不多,陪陪孩子、處理處理家事,小日子過得倒也悠哉,如果不是那個叫月牙的丫鬟找來,她怕是早不知道這人是誰了。
之前婉盈剛剛有孕的時候,她那嫡母送來了兩個丫頭一個媽媽,叫星兒的那個十分有恒心的想要爬上季文衍的床,到最後被婉盈輕飄飄一句,就去給府裏的一個門房做媳婦去了,之前還不安分,聽說現在有了身孕,人老實了不少。
再有就是現在找來的這個叫月牙的,這人之前一直老老實實地待在後院裏,平常並不多話,也沒做什麼顯眼的事兒,因此婉盈也沒有處理了她,隻是不知道為何現在突然找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