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趕緊找個空曠點的地方吧。我看今天我們是走不出去了。”古昊看了看天色,平靜地說。似乎他一點都不但心自己會回不去。
“回不去?”閆芳張大了嘴,異常的驚恐和慌張。這種情況是她沒有想到的。她巡視著周圍的一切,白天開來極有情調的景致,現在卻覺得有些陰森森的。閆芳竟一下子癱坐在地,眼看著就要哭了。古昊也沒有上前去安慰。撿了地上的一根樹枝,說:“走吧,一會兒天黑了就不知道去哪裏。”說完,就自己朝著一邊走了。
“哎?”閆芳以為他要安慰自己幾句,看來是自己想多了,她也不哭了,起來就追了上去。“等等我……”
幸運的是,在天黑之前,他們找到了一出破茅屋,算是有一個可以棲身的地方。古昊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又拿出包中還剩的食物遞給閆芳。閆芳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股高興開心的勁兒,沒精打采的。“怎麼會這樣呢?晚上還要在這裏過夜?這,這,這……”閆芳不住地自言自語道。懊悔自己不該來這地方,不該來怕什麼山。
古昊喝了一小口水,在黑暗中他也看不清閆芳,模模糊糊地隻有一個輪廓。“好了,你就別嘀咕了,省點力氣吧,好好休息明天還要出去呢。”此時,古昊也沒了平日的不正經,一反常態地冷靜沉穩。
“你不害怕嗎?”閆芳輕聲地問道。
“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就是一死了。”古昊這話像是要英勇就義了一般。
“死?我可不想死,要死你死。”
“拜托,你這麼想我死?”
“沒有,要死也過了今晚再說。”
“哎,真是的,跟你說了多少次,要淑女,不要動不動就說這種粗魯的話。”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
“哎。”古昊歎了口氣,這兩個沒說上兩句又吵上了,真是冤家。
“你摸我幹嘛?”閆芳突然發問。
“我沒有。”
“那我手邊的是什麼東西啊?”
“你摸我的腳幹嘛?”古昊反問道。這閆芳神叨叨的,大驚小怪。
“哦,原來是-----對不起啊-----”閆芳小聲地說道。
“別咋咋呼呼了,這不是什麼荒山野嶺,沒事的。”古昊想了想,還是安慰她句什麼。
“那,那-----”
閆芳想要說什麼又沉默了。古昊已經感覺到閆芳不由得靠近了自己,在山林寂靜的背景之下,呼吸變得清晰。古昊暗自在心裏笑了笑,說:“我可以借我的手臂給你用----”
“謝謝。”古昊話還沒說完,閆芳就迅速地挽住了古昊的手臂,說了一句。
“累嗎?”古昊的聲音顯得有些微疲憊,折騰一天了,按照計劃,這時候他應該舒舒服服地躺著床上,哪想到會在這個地方。
“恩。”閆芳幽幽地應道。可能這算是兩人認識這麼長時間,頭一回能算得上是心平氣和的說話,聊天。就算要鬥兩句嘴,也沒有了心思,因為閆芳心裏能有的就隻是恐懼,盡管古昊在身邊陪著她。
“那就睡吧。”古昊輕輕地說了一句。閉上眼,將思緒沉浸在這片夜的喧囂中,傾聽屬於這自然的旋律。
第二天,兩人又費了大半天的時間,總算是走了出來。兩人都累得不成樣了。最後還是古昊將閆芳背回了學校。回到學校,古昊將閆芳送到樓下,古昊早已疲憊不堪,“好了,回去吧,下次千萬別再出什麼餿主意了。”
閆芳耷拉著腦袋,現在不管古昊說什麼她都認為是對的,她累得要死,隻想回去好好地睡上一覺。她勉強抬起手,揮了揮,就轉身回去了。古昊長長地鬆了口氣,摸了摸頭,也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