氓冥先將手指向昏死在地上的長卿,一股黑煙從他額間升起,在氓冥麵前停駐。
在長卿的第二世,林業平的新婚之夜,林業平深情的望著熟睡的蘇雨婷,看著她熟睡的可愛樣子,不禁輕笑。
“軒然,不要離開我,不要!”
夢中,蘇雨婷呼喚的是另一個人的名字,不是自己。
醒後,蘇雨婷告訴林業平關於他前世顧留芳的一切,唯獨沒有提到寧軒然,林業平對眼前的她有了懷疑。
在雷州的橋上,長卿望著湖麵,喃喃叫出她的名字。
“我都聽到了,你在說紫萱,這回你可沒喝醉哦!”景天走上前,拍了拍長卿的肩。“以前你是喝醉了才說愛紫萱,今天你沒喝醉,也說了。”說完捅了一下長卿。
茂茂一句玩笑話卻讓長卿思緒萬千,“他沒說,他,不!敢!說!”
“那你為什麼要去步入姓徐的那三世呢?”
“為什麼?嗬嗬……”蘇雨婷自嘲的笑了笑,“也許我在長卿給我療傷的時候我就明白了,第一世的顧流芳,我把他當成了寧軒然的替身,第二世的林業平,因為我要補償自己對顧流芳的虧欠,而長卿……或許隻是我想玩玩吧,可是沒想到是……”
“原來你是這麼看待我們的感情的。”長卿緊緊扣住蘇雨婷的肩,用力的搖晃著。“我要你親口告訴我,你沒有愛過我,你說啊!”“是!被你發現了,徐大俠。很好,這樣我就不用再裝下去了。
我,蘇雨婷,從來從來沒有愛過——徐、長、卿!你甘心了嗎?”蘇雨婷異常平靜的說出了這麼句話。
蘇雨婷的眼中充斥著淚水,怒不可遏來形容此時的她再好不過。“你就……這麼希望我死嗎?”
長卿知道她誤會了自己,急忙解釋:“不是的……蘇姑娘我……”
話還沒有說完,蘇雨婷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她的眼中盡是委屈和痛苦。
“你什麼都不要解釋了!”蘇雨婷嘶聲竭力的大叫,“狡辯,都是狡辯!徐長卿,我恨你!”
越往下看,氓冥越是冷笑。麵目猙獰,但是卻很難弄清他此刻的想法。“最棘手的徐長卿在悲鳴琴麵前一樣是個廢物。感情是最拖累人的東西了。”他的手離開長卿,轉向龍葵。
神界天門
蘇雨婷如同斷了線的木偶,無力的倒在血泊中,頸部的傷口仍在不停的湧出鮮血,層層白雲被盡數染紅。她的眼睛漸漸變得空洞、無神,淩亂的青絲散了一地。淺藍色的劍穗在劍柄上閃著流光,似乎在召喚什麼。
寧軒然的眼中映著身體漸漸冰冷的蘇雨婷,心仿佛被掏空了,很痛、很痛。他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感覺到心在胸口“砰砰”直跳。“魅魔……死了不是更好,我的心怎麼會這麼痛?”他自問,卻沒有答案。他的記憶和心智早被氓冥吞噬的一幹二淨了。
寧軒然走近蘇雨婷,彎腰拾起冰琊劍想帶回去複命,碧綠的劍穗從他懷中滑出,與淺藍色的劍穗重疊在一起,如同久別的兩人,緊緊糾葛,不願放開。“嗯?”時間好像……停止了?
在蘇雨婷的潛意識中,周進在一條無邊無盡的道路上飄蕩。從前的經曆一幕幕如同放電影般從她身邊迅速流逝,怎麼都抓不住。
“我……又死了嗎?”
“沒有。”一道黑影站在她的麵前。隻是黑影,沒有身形,沒有相貌。
“你是誰?你怎麼在我的潛意識裏?”蘇雨婷經曆過太多次的死亡,都有經驗了。
“你可以叫我。”
“?”蘇雨婷瞪大了眼,腦海中飛過那對劍穗,指著黑影,“你是軒然送我的劍穗!”
“就這麼死了,你甘心嗎?”劍穗沒有理會蘇雨婷的驚訝。蘇雨婷搖搖頭,“太遲了。而且我根本下不了手。”“把你的身體借我,我幫你除去氓冥在他身上下的控心術,而且不會傷到他。”一天到晚小言情不離手的蘇雨婷下意識的問:“你想要什麼?或者,有什麼條件?”仰天大笑,化為黑煙鑽進她的身體,蘇雨婷的耳邊還回響著他的話:“還記得那個老人的話嗎?我會保佑兩個戀人長長久久。這便是條件。”
時間又恢複到了原點,眨眼間,剛剛已經冰冷的身體竟然已經站在了寧軒然的麵前,一切都一樣,除了她的眼神。未等寧軒然出招,藍、綠兩道光球束縛了寧軒然,不出幾秒,以極快的速度除去了控心術,重新化為劍穗回到原來的主人身上。
恢複意識的蘇雨婷疲憊不堪,雙腿發軟,勉強睜開雙眼,見到寧軒然漸漸恢複了心智,戾氣緩緩退去,露出放心的笑。腦海又是一片模糊,身體向後倒去……
“軒然,這樣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