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風依然淒厲地刮著,好像要把地球翻一個兒。落蘇記得早上看天氣預報說,這是入冬以來最強的一股冷空氣,今明兩天都將伴隨著大風,氣溫也將降零下12度。當時她看到這天氣時還想,羅奕琛穿衣服總是那麼單薄,是不是應該提醒下他讓他多穿點?然而,這句話終究還是沒說出口,如今,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說出來。
聽著呼嘯的寒風拍打著窗戶,她腦子裏突然浮現出兩個男人剛才的對話。“他們要殺了我?”意識到自己目前的處境,落蘇嚇得連忙抬起頭,一雙水眸驚恐地看著刀疤劉說:“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我?我和你們無冤無仇,為……為什麼要殺我?我什麼都沒做啊,你們肯定是認錯人了。”落蘇的嘴唇在顫抖著,說出的話像是散落在地上的米粒,她強忍著巨大的恐懼用霧氣蒙蒙的眼睛望著刀疤劉,臉上滿是期望。
兩個男人沒有一個回答她,隻是一個用不耐煩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另一個則色迷迷地把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又在那張細嫩的臉上流連忘返。
屋子安靜得可怕,落蘇聽見自己的心在狂跳著,每一下都泄露出她此刻的心境。就在她以為自己緊張得快要暈過去的時候,一陣電話鈴聲打破了這讓人窒息的安靜。三個人都被這突然的鈴聲嚇了一條,刀疤劉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落蘇,然後走了出去。
現在,隻剩下一個鼻音男在屋子裏,感覺那目光更加肆無忌憚地落在身上,落蘇不安地扭動了著身子,繩子綁得很緊,柔弱的她根本沒辦法掙脫開,看著鼻音男那篤定的神情,落蘇知道自己想在他眼皮底下逃出去,是多麼的困難。
刀疤劉接完電話後回到了屋子,他先是居高臨下地斜視了落蘇一眼,然後對鼻音男努了努嘴,兩個人一前一後地離開了屋子。待兩人離開後,落蘇打量了一下屋子,斑駁的牆壁上,牆皮掉得東一塊西一塊,像一個人得了白癜風似地。環顧屋子裏,除了幾把椅子外,什麼家具都沒有。
地板是原始的水泥地,冰涼刺骨。落蘇掙紮著站了起來,從窗戶往外望去,漆黑如墨的夜裏,什麼都看不清,但是隱約可見的野草影子打在玻璃窗戶上,直覺告訴她,這裏應該是荒郊野外的一處廢棄的屋子。
“老大,怎麼啦?”來到屋子外麵,鼻音男湊到刀疤劉跟前問道。
刀疤劉看了看關著女人的屋子,然後悶聲說:“今晚估計得守在這裏了,剛才老板來電說,先暫時不動手,這女人好像還有用處。”
“我去,今晚要在這破屋子過夜啊,怎麼冷的天,不凍死也得凍殘,況且,我還約了美美要去她那裏呢。”鼻音男聽到這個消息後,忍不住抱怨道。特別想起那個軟乎乎的肉體還橫成在床..上等著他去寵幸時,心裏那個恨。
停了一會兒,鼻音男斜著身子看了看屋子裏的落蘇,然後對著刀疤劉說:“老大,這娘們兒反正都活不長久,還不如讓咱們兄弟倆好好快活一番,這女人可比那美美玲玲啥的漂亮多了。”說完一臉淫..笑地看著刀疤劉。
“去你媽的,你不想活我還想活呢,老板最恨的就是強..暴,萬一被他知道,我們得死八百遍。”刀疤劉厲聲說著。
“這裏就我們倆人,你不說我不說還有誰知道。這女人明天就死了,反正死人也不會說話的。”鼻音男繼續勸道,這樣美貌的女人,這樣好的機會,放過實在是太可惜了。
刀疤劉鄙視地吐了鼻音男一口口水,這小子,總有一天會死在女人身上,他不耐煩地怒喝一聲:“滾,別來煩老子。”
鼻音男聽到刀疤劉這樣說話,知道他是默許了自己,於是,就咽著口水往屋子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