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蘇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時天色已近黃昏,她搖了搖頭,一陣眩暈襲了過來,再次躺下,卻發現自己穿著酒店的睡袍,她低頭看了看睡袍裏白茫茫的一片,腦子裏“轟”地一下,嚇得她再次坐了起來,抬頭環顧四周,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超級豪華的大床,厚重的帷幔和昂貴的地毯,這和自己住的那個快捷酒店完全不一樣啊!
這是哪裏?落蘇疑惑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突然,她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尖叫了一聲:“啊……”,這裏不是費帆的總統套房嗎?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難道……落蘇不敢想象下去。這時候,她完全清醒過來,她記起了和費帆一起喝酒的情形,她一杯一杯地往嘴裏倒,費帆想攔都來不及,後來幹脆不攔了,任由她喝到酒吧打烊。她還記得她哭著罵羅亦琛,罵他是天底下最可惡的騙子,她把鼻涕眼淚擦在費帆那昂貴的衣服上,出門後,還吐在他身上,再然後,她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心煩意亂的落蘇,踉蹌著下床去洗手間洗漱,沒有心思去享受總統套房洗手間的奢華和獨特,她胡亂地洗了一把臉,回到床邊去找自己的衣服,卻發現自己那肉色蕾絲打底衫已經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寶姿羊絨連衣裙,外加巴寶莉格子風衣,連配套的靴子和襪子都買好了,它們整整齊齊地躺在衣帽間裏,帶著居高臨下卻又憐憫的眼神看著她,仿佛看透了落蘇的窘迫和羞澀。
正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門鈴聲響了起來,她急忙走過去打開門,發現是費帆站在門口,隻見他穿著藏青色的夾克,裏麵是一件圓領的羊毛衫,下身搭配牛仔褲,少了平時的吊兒郎當,多了一份瀟灑和簡練。想起昨晚自己吐他一身,落蘇就有些愧疚,可是,又想起他趁自己酒醉的卑鄙行徑,她又氣得渾身發抖。
她站在門裏,手把著門,心裏翻騰著各種思緒,心裏想,按照影視劇裏的劇情,通常女人在遭受到這樣的意外,一般會一巴掌甩過去,然後罵男人一句:“你卑鄙,還我清白!”接著就該放聲大哭了。落蘇也想這樣做,可是半天手都抬不起來,一天一夜的睡眠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使得她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用憤怒的眼神看著費帆。
見落蘇不讓門,費帆自顧自地擠了進來,提著一大袋子吃的往屋子裏走去,邊走邊調侃說:“落蘇,你是屬豬的嗎?這麼能睡,我等了你一天,都不見你醒來,還以為你酒精中毒掛了呢!”放下東西,見身後沒有一點回應,他扭頭一看,隻見落蘇還站在門口,一雙美目裏滿竟然燃起熊熊怒火。。
“落蘇,你怎麼了?站在門口幹什麼啊?快過來吃點東西吧,睡那麼久肯定餓了……”說著就走過去拉落蘇。
落蘇憤然甩掉費帆的手,眼淚“嘩”地一下流了出來,她邊哭邊說:“費帆,你也太不是東西了,竟然趁人之危,我不就是吐了你一身麼?至於毀我清白嗎?”
“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你的意思?”見落蘇的那黃河決堤的樣子,費帆又心疼又迷惑。
“費帆,你還裝,做了不敢承認,想我還是處女,卻被你這個喪盡天良的惡霸給毀了。”說到這裏,落蘇索性大哭起來。
落蘇的哭聲之響,用直上雲霄來形容也不足為過。費帆連忙伸出頭往酒店走廊裏看了看,見走廊裏沒有人來觀看,他拍拍胸口趕緊關好門,還好這星級酒店的隔音效果好,否則,按照落蘇這種哭法,不知道會吸引多少看客過來看熱鬧。
“落蘇,你想什麼呢?我費帆是那樣的人嗎?你也把我想得太齷齪了吧!不要說你現在是羅亦琛的女人,就算不是,我也不會做這樣沒品味的食物,我非法什麼時候缺過女人,再說,你那死豬一樣的睡態,哪個男人會動心啊!”說到這裏,費帆有些心虛,昨晚自己的表現可不是這樣的,回到房間後好一會兒心裏還如小鹿亂撞呢,落蘇那誘人的紅唇和柔軟的身段,可是在夢裏馳騁了一晚上啊!
落蘇聽到這裏,收住了哭聲,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費帆,可憐兮兮地問:“你說的是真的嗎?那我這睡袍,還有那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