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她為他感到高興!斑興的同時卻又禁不住有一種酸澀的情緒在心頭蔓延開來……隻是遺憾這樣的歡呼不能親口為他喊出來。
因為想事情想的太專心,上台階的時候,不小心絆了下,幸好藍熙淩眼明手快,起身手扶了她一把,才幸免她的出醜,但他這樣體貼入微的舉動,就越發引得在座的妃子們醋意大發,一幹人等都在桌下暗自絞著手絹,恨的牙癢癢。
都在心裏十分不服氣地想,憑什麼是她,在座的妃子們今晚個個都打扮的花枝招展,雍容華貴,環肥燕瘦各領風騷,誰都不覺得自己比誰差。
卻為何獨獨,隻有她一人那麼幸運,能得到皇帝的歡心,大家心裏實在不服氣地很,卻又無可奈何地敢怒不敢言。
但不管什麼人堆裏麵,總有那麼幾個拔尖,敢於出頭的人,而這群吃醋的妃嬪裏,拔尖的就要非那麗妃莫屬了。
她不像別的妃子那樣沒出息,隻能躲在桌子低下拿自己的手絹撒氣,而是換了另一種方式。
大殿中央的舞妓方退下去,這邊麗妃就暗帶譏諷地說起話了。
“聽說妹妹的小曲吹的不錯,姐姐我今日不知可否有幸聽上一曲。”
麗妃坐在餘朵正席靠邊的位置,離她最近,所以,麗妃說話不需要很大聲,餘朵就聽的清清楚楚。
但是,餘朵就算聽得分明,卻並不想搭理她,因為,她知道她這話裏暗喻了些什麼。
表麵是在誇她會吹曲,實在是在貶低她的身份,鄙視她出生卑賤,乃小藝伎而已。
“喲,妹妹現在得寵,都不喜歡理人了,也不屑跟咋姐妹們說話了。”麗妃忍著怒意,尖酸地說著。
“哦,姐姐方才說什麼了?”餘朵這次轉過頭來,洋裝不知地問著,笑的更是一臉無辜。
正好這時又一群舞妓走了上來,霎時間歌舞再度升平,將二人說話的聲音掩蓋了去。
“我說,妹妹的曲吹的好,應該比這群低俗舞妓的表演更有欣賞價值。”
麗妃皮笑肉不笑,明褒暗貶,有些沉不住氣地動了怒,聲音明顯比之前大了許多。
餘朵雖然是轉過了頭在跟她說著話,可眼角的餘光卻情不自禁地瞟著下麵的某一處,情緒更是因那一桌兩個人親密的舉動而起落不定。
“哦!”
餘朵心不在焉地輕應一聲,隨即便轉過了頭去,卻正好撞見了月天影又俯在靈姍耳邊絮絮低語的畫麵,由靈姍羞怯中帶著甜蜜的程度來看,兩人似乎聊的很投機,看來這門親事鐵定是成了。
不知為何,餘朵心裏一酸,委屈地緊,端起麵前盛滿瓊漿的半透明琥珀杯,心煩地仰頭一飲而盡。
麗妃見她這般不把自己的話放在眼裏,臉上實在有些掛不住,這時正好有個宮人上來給她斟酒,她借故撒氣,一把摔了手上的琥珀杯。
隻聽啪的一聲,杯子落地開花,瓊漿也跟著四濺,灑了一地,宮人嚇的腿軟地跪了下去,十分的不知所措,隻因在這皇宮裏皇帝好見,卻是麗妃難纏,她蠻橫不講理,喜歡虐待宮人是出了名的。
然而麗妃卻並未因為自己不好的名聲而收斂,仍舊借故撒氣,站起身氣惱地大聲喝道:“死奴才,你是怎麼做事的。”
“咳……”
餘朵很長時間都沒飲酒,酒量變差了很多,那辛甜苦辣的味道一入喉,她就有些難受地咳嗽起來,卻正好與麗妃那句怒吼碰了電。
惹得那麗妃越是對她劍拔弩張,扭曲了一張美豔的臉,卻礙於皇帝的情麵極力隱忍著。
繼而隻有再次拿那倒黴的宮女出氣,她冷了聲音恨恨地道:“來人,把這個不會做事的奴才……”
“咳……咳……”恰好此時餘朵又不舒服地咳嗽了兩聲,當然,這次她確實有故意之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