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姐你醒了!”
餘朵剛從床上坐起來,丫鬟就端著一盆溫水應聲推門而入,圓潤的臉龐如蘋果一樣可愛,笑盈盈的甚是討喜。
“嗯……”
餘朵頂著熊貓眼伸了個大懶腰,便淺笑著坐到了床邊,望著將溫水放到一旁的丫鬟,輕輕道謝:“謝謝!”話落,便穿好繡花鞋下了床。
“小姐,我來幫你吧!”餘朵方坐到梳妝台前,熱心的丫鬟便走了過來,拿起梳子,就要為她梳頭。
梳頭這種繁複的事情,餘朵自己還確實有些搞不定,現在這丫鬟自己主動服侍,她正求之不得地欣然接受了。
之後,丫鬟又恭敬地侍侯她洗蔌,待一切完畢後,丫鬟才端著那盆已經涼的清水退了出去。
餘朵站在銅鏡前,仔細端詳了一下鏡子裏的自己,今天的這個丫鬟手很巧。
為她梳了一個簡單且很有氣質的發飾,一支淡雅的碧釵挽發,幾朵細碎小花點綴。
簡單的發飾配上她嬌媚的容顏,顯得很是清麗出塵。
“不錯!”望著銅鏡裏的那個美麗的自己,餘朵滿意地一笑,陰鬱的心情仿佛也好了許多。
自我感覺良好地摸了摸臉,正打算出門去跟藍熙之告辭,不料臉頰竟奇癢起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
餘朵隻覺得臉頰奇癢難耐,火辣火燒的鑽入心扉,用手使勁地抓撓著,抓出一條條觸目驚心的紅,她卻還不止癢,仍舊異常難受。
不消片刻,整張臉就被她抓爛,橫條豎條的血印互相縱橫,在縱橫的小鎊間且還怪異地起了許多小紅疙瘩。
而那小紅疙瘩,竟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擴大,變色。
由紅變暗,由暗變黑,最後變成恐怖的黑色斑點,點綴在整張臉上,將臉部的肌膚顯現的異常的凹凸不平,餘朵這張嬌媚的臉也算是徹底毀了。
“這是怎麼了?”
餘朵心裏異常恐懼,臉上的奇癢,霎時間竟轉換為了一陣陣鑽入心扉的刺痛,如螞蟻在心頭啃蝕,刺痛之後帶著些許的癢,那種痛苦的感覺讓人抓狂,隻想讓人狠命地抓,隻到抓出心肝肺才能解脫,才肯罷休。
“……啊……”
她被折磨的想要尖叫,卻突然之間發現自己的聲音竟是如此的沙啞,喉間像被什麼堵住似的,根本發不出一個完整的音節,隻能像嬰幼兒牙牙學語般,含糊不清的說著。
聲音更是低沉沙啞的嚇人,根本就不似人間的聲音,就宛如那地獄使者磨沙的鬼魅聲,令人厭惡,令人恐懼。
恐懼且震驚的餘朵,一下衝到銅鏡前,裏麵立即倒影出一張怎樣嚇人而恐怖的臉。
“……啊……”
不……這不是她,驚吼著一下將銅鏡打翻,直想衝出去找個人問清楚,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想,她還未將門打開,那門就被人從外向裏推開,立即閃進一個窈窕高貴的身影,那人正是金鳳儀。
她進來掃一眼與她對撞的餘朵,那恐怖難看的樣子不僅沒把她嚇到反而竟意外地讓她笑了,美目更是閃過一抹精光,如流星般稍縱即逝,餘朵卻與她對麵看的清楚。
莫非這件事情與她有關,薑小雨急切地伸手向她一抓,不想金鳳儀靈敏的很,她笑著將身一偏,竟輕巧地就躲過,蹙起娥眉,她有些嫌惡地道:“你這個醜東西,為何要抓我?好大的狗膽!”
話落,她笑的花枝亂顫,好不得意,心裏更是痛快。
“咦……”餘朵指著她,本想氣憤地說一個“你”卻不想聲音也毀了的她,根本就說不了,隻能咿呀地發出一些人們聽不懂的不協調音節。
“哈哈”金鳳儀望著她眼裏絕望而痛苦的神情,仰頭笑的猖狂,“看你還如何拿你那張狐媚臉,去勾引皇上和王爺。”真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