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不知何時,屋子裏似忽又來了一人,替她擋住了蒙麵黑衣人的匕首。
霎時間,在餘朵坐在床上疼的死去活來的時候,那兩人便打作成一團,你來我去的打得甚是激烈。
餘朵看不到,以為救自己的是王府護院,聽到了自己的痛呼聲而趕來,所以,而後,她也便沒有在大呼小叫的喊人。
卻始終弄不明白,為何會有人要殺自己,在自己這短暫的記憶裏,好象並沒得罪過什麼人,連院門都不怎麼出的她,想得罪人都沒什麼機會,為何有人要殺她她實在不明白。
那邊兩人打的正歡,這邊的餘朵卻忍痛思索著仇家是哪位?
莫非是自己未失憶前惹下的禍根,才招來今日這般殺身之禍,可是為何熙之和熙淩卻從未跟自己提及呢!
如若躲過了這一劫,明日,她一定要去問問他們。
打了一會,蒙麵黑衣人明顯趨於下風,他見苗頭不對,有了脫逃的打算,散過一把暗器,趁他的對手躲避暗器之際,轉身便跳窗而逃。
“我還會再來?”隻是撂下這麼一句話,蒙麵黑衣人瞬間便沒了影蹤。
而來救者,似忽也並沒有去追的打算,輕巧地躲過那些暗器,依舊一言不發地向受傷發呆的餘朵走了過來。
“撕”布料撕裂的脆響,他利索地撕下袍子的一角,仿佛能在黑暗中視物般,準確無誤地替她包紮好了傷口,而且在包紮前還給她塗了金瘡藥。
“謝謝……”
“你幾時學會了跟我說謝謝,看來讓你這個女人在外麵吃點苦還是有些用的。”
極富磁性的男中音徒然在她耳邊想起,打斷了她餘下的謝詞,一直沉默的營救者,終於開口說話了。
餘朵卻是被他那仿佛熟人見麵的話語,說的心頭一驚,“你……以前認識我?你不是護院大哥?”
隨著他的靠近,她似忽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如菊若蘭的香味,房間裏隻有她和他兩人,不是自己的,無疑就是從跟前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
奇怪的是,她明明是第一次聞這味道,然,心底卻感到異常的熟悉,好象很久之前,自己經常聞著這樣的香味,腦子裏霎時間也跳過一些奇異的畫麵,卻是遺憾地一晃而過,讓她根本就抓不住,也記不住,惹的她心中莫名地一悸,不由得對他產生了一份詭異的懼怕之意。
明明他救了自己,而且還好心地替自己包紮了傷口,為何自己還會對他產生懼怕之意。
這其中的原由,她實在無法明白,當她擰緊眉頭努力去想,想要撲捉某些零碎的記憶時,頭又開始痛的厲害,幾乎要裂開般,讓她無法在繼續思考。
“跟我走”黑暗中,他長臂一卷,將頭痛欲裂的她,輕易地就攬到了懷中。
“你幹什麼?放開我,我又不認識你,你這是要帶我到哪裏去?”雖然他救過她,但是並不代表他就可以這般為所欲為。
“哼,不認識!”他冷哼一聲,重複著她的話,心中頓時五味陳雜,愛與恨,癡與痛,喜與悲,所有複雜的情緒,一瞬間洶湧如潮水般向他襲來。
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說的出不認識他的話,她可知道,為了尋他,他花費了多大的精力。
算了,這些不說也罷,他早該料到她見到自己會是這樣不想認的反應,這又不是第一次,他已有些習慣了,心裏一番痛苦的掙紮過後,他的心緒突然一轉,不禁喃喃自語道:“隻要她沒死就好……”
眸中竟也漸漸蒙上了一層氤氳的霧氣,實在不是他慣有的表現,可他就是忍不住。
他早知道她不會死……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