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大人吉祥(肉肉花花)
楔子
“周老師?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全班同學就隻有我一個人沒通過考試?這是為什麼啊?”辦公室裏,我對著正在批改試卷的西裝男人哀嚎,雖然整間辦公室還有其他老師在,但是這麵子問題已經不能構成我為了未來的攔阻了,麵子什麼的都讓它一邊去吧,分數才是王道!“老師請您告訴我啊,告訴我為什麼啊?”
雖說期中考的成績對一個大學生來說確實算不上什麼,但這若與期末考的成績連起來,那麼就大有關聯了,而且還與獎學金有關……其實我並不是那種對獎學金感興趣的人,但是明明可以在緊張的考試過後放輕鬆的人,因為要補考……這並不是說我害怕補考,隻是覺得這麵子實在是掛不住,補考生這三個字怎麼聽就怎麼不舒服,加上若是被我家那白夫人知道……
嗚嗚,完了!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到接下去的生活費,將會被她狠狠扣掉幾百,這樣的結局我不要哇!
“老師,您說說,這是為什麼啊?平心而論您上的史學課,我哪一次不是聽得認認真真,筆記做得仔仔細細,課後作業也完成得勤勤懇懇,交作業也是最快的那一個?但是為什麼您就不讓我過呢?不就是這次考試我發燒,把A考卷看成B考卷塗錯考題了嘛,老師,您若不看我的功勞也得看我苦勞啊!”
見他沒有抬頭的意思,我繼續展開我的三寸不爛之舌:“周老師,我知道您是全學校最年輕最帥最有魅力,也是心腸最好的老師了,反正這一分在您眼裏也算不了什麼,您就大人有大量,行行好把那一分加上嘛。做好事也可長命百歲的,您就趁著在世時多做做好事,將來等上了天堂,也會得到大獎賞的!”
“而且老師您若幫助我這次的考試通過,那麼到時候,我一定會報答老師您的大恩大德,您讓我做什麼我都樂意,就算是做牛做馬、做仆婢,我也樂意!什麼打掃燒飯做菜,我都在行!”我眼不眨心不跳地謊話連篇,雖然說謊是不好,但是為了考試能過,我!我豁出去了!
批改考卷的手突然停了下來,頓了有五六秒鍾之後,他抬起頭,燈光從他那金邊眼鏡的鏡框上閃過。
不得不說,此人長得是儀表堂堂風度翩翩,舉手投足間也洋溢著歐洲貴族的高貴優雅氣質,光光隻是一個不經意間飛過來的眼神,就能把人給弄得神魂顛倒不能自拔,也難怪來到學校不多時,他的選修課就爆滿了人,當然都是女生居多,偶爾也有幾個男生。
順帶一提,他還是個海歸派,三個月前才回國的。也不知是誰得到的消息,說他目前還是單身的。就是因為這樣,學校裏的女生才會像瘋了一樣搶他的課表名額,就算不是他選修課的女生,也會不請自來參加他的課,即便最後是被拎出去的!
“嗬……”薄唇向上揚,他微微笑了起來,抬眼看著我:“是嗎?做什麼你都樂意?”
被他笑得心裏一陣發毛。為什麼他那笑容笑得我難受,還七上八下的?總覺得有陰謀啊……但是既然他開口說話,也就證明我的考試有得救了,隻要能過,管他最後會發生什麼呢,大不了抵死不認賬不就得了。
想到這裏,不禁開始佩服起自己的策略,於是我忙不迭送上諂媚的笑容,盡量讓自己的目光看起來真摯無比。
“是啊,做什麼我都樂意。”我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一樣,然後掰著手指頭數了起來,“像淘米燒飯、洗衣拖地板……”
辦公室裏已經有其他的老師笑了起來。看了他們一眼,我撇嘴——笑什麼嘛,你以為我願意啊?要不是為了這萬惡的分數,老娘我才不幹呢!
“哦,這樣啊……”他點點頭,那一記“哦”,“哦”得我直鼓搗,隨後,他用手指對著我勾了勾,等到我彎下腰後,他才湊近我耳邊開口,道出了驚天動地的條件,他說的是——
“那麼,你就做我老婆,和我完成還沒完成的婚約,怎麼樣?”
“哎?”
“然後呢?然後怎麼樣?”老小卓常常眨巴著眼,湊到我麵前問,嘴角還掛著飯粒。
食堂裏人來人往,這廝也不知道擦擦,丟人!
我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直接那筷子敲上她腦袋:“你笨啊!你真以為我會答應他嗎?頭可斷血可流,麵子不可丟啊!”
雖然我白樂樂差點就迫於妥協了,但是為了我的自由,那分數已經算不得什麼了!想起之前在辦公室裏差點和他親上的場景,我老臉一紅,迅速拿冰涼的手背蓋住臉頰。
該死的,誰讓他突然那麼說的,害得我轉過去時差點就嘴對嘴了……
“哎喲,也不知道剛剛是誰在說為了考試及格,麵子算得了什麼的。”老二犀利女冷雨燕不鹹不淡了一句,卻讓正準備吞飯的我一口氣卡在了喉嚨裏。
我用拳頭猛捶自己的胸口,想讓這口飯順下去,卻怎麼也滑不下去。幸虧老四張悅怡及時拿來了湯,否則我真會擔心自己會不會成為這個世界上少數被食物卡死的其中一個!
老大周夢茠拿勺子敲了下飯碗,示意大家安靜吃飯,反而卻一直對我擠眉弄眼。
“老大,您眼睛抽了麼?”
腦袋被狠狠拍了下,我哀嚎了聲,眼巴巴地看她:“幹嘛,做什麼打我?”
“要你把你怎麼突然成了周海龜未婚妻的原因說一遍啊!”周夢茠以極鄙視的目光看了我一眼道。
咳咳!虧我以為她會好心好意幫我呢,想不到竟然也是跟她們一樣的!喝了口蛋花湯,我邊回憶邊講起了發生在才開學不久的事。
事情發生在開學才剛一個月的時候,那天被白夫人請回家,說她是太想念我的緣故,想看我一眼。雖然當時心裏有千百個不樂意,本想著好不容易可以擺脫她的叨叨絮絮,自己一個人優哉遊哉地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但既然是她的命令,也不好抗拒。畢竟我那生活費都是掌控在她手裏啊,萬一惹毛了白夫人,那我接下去的日子也就完了!
於是周五那一天我便馬不停蹄地趕回家。
本以為隻要聽她家裏長家裏短的就能過去了,但等到回家的第二天,才知道被騙了,而且是騙得個徹徹底底!
因為當時是十一,白夫人執意要我多待一段時間再回學校,你說多一天就多一天吧,咱也不差那麼一天,可誰知道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就被幾個人架著去了婚紗店。
沒錯,是架著去的!更可惡的是,白夫人似乎早就料到我會逃跑似的,事先也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藥,一種能讓人不能動彈的藥!就是這萬惡的藥,才使得我無法逃脫,而且要命的是,白老爹對於此事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管不問!
喪盡天良啊喪盡天良!他們還是我父母嗎?有這樣的父母強迫自己的閨女嫁人的嗎?!就算是古代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不帶這樣的啊!
正當我在那邊捶著胸痛罵白氏夫婦的種種不恥行徑時,周夢寐突然拍了下我的腦袋。
“幹嘛?”我轉過頭,怒瞪著她,“沒看到我正在氣頭上麼?沒看到我正在吐槽中麼?做什麼打我?!”
她白了我一眼,用筷子敲了敲碗沿:“你那些苦水我不想聽,講重點!”
我很幽怨地望著她,暗罵她的沒良心,卻隻得再吸了口氣,繼續往下將——
其實,說白了這個周子瀟也是白夫人的閨蜜周夫人的兒子,而他老爸和我家白老爹又是商業的合作夥伴。白夫人懷上我時,那姓周的也不過六歲,當時白夫人就和周夫人商議好,如果白夫人生的是女的,那麼就結為親家;如果是男的,那麼就是兄弟。然後,因著生出的娃是個女的,兩家父母就私下裏定下了這門親事。
當時白夫人還說,那個姓周的金龜婿有多少多少的好,怎麼個帥氣,怎麼個孝敬貼心,怎麼個懂事……都快誇讚到天上去了!好像全世界除了他,就再沒有其他好男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