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喬伊,格納和溫迪三人出現在城郊樹林邊一處僻靜的彎道旁。這裏居然隱蔽著一個古色古香的三層小木樓。“這是什麼地方?”溫迪問。“進去就知道了。”格納簡單地說。格納推開門,三人走進小樓。室內的裝飾陳設古樸而有韻味。不規則排列的吧台和卡座並未使整個空間看起來淩亂,反而讓人覺得別具格調。吧台後麵有一個高大的酒櫃,上麵琳琅滿目地陳列著各種各樣的酒。“這裏是酒吧?”喬伊問格納。“對呀。”“可是外麵的門口為什麼沒有任何招牌?”溫迪不解地問格納。“哈哈哈。這個你要問她了。”格納說著指了指喬伊身後的方向。喬伊和溫迪同時回頭,看到在吧台後麵有一個高大粗壯,五官奇特,皮膚黝黑,發型怪異的女人。那女人見到格納,熱情地跟格納打招呼。格納也伸手朝她揮了揮。“你們認識?看來你常來這裏。”喬伊笑著對格納說。“是呀!老朋友了。”格納帶著喬伊和溫迪來到吧台旁。給吧台後麵那個高大粗壯,五官奇特的女人介紹說:“這是我的好朋友。這位是喬伊·海德。這是溫迪·卡特。”然後他又對喬伊和溫迪說:“這是塞雷斯。這個酒吧就是她的。”“嗨!你好!”喬伊熱情地跟塞雷斯打招呼。“你的酒吧外麵怎麼什麼招牌都沒有啊?這別人怎麼會知道裏麵是酒吧。”“哈哈哈!”塞雷斯毫不掩飾地笑起來。“其實我本來的意圖也不準備把這裏開成酒吧。我祖父生前喜歡收藏各種酒。去世的時候留下很多。我就租了這麼個偏僻的小樓把它們都保存起來。不過我平時愛好調酒,所以無聊的時候就常常來這裏研究新的調酒配方,有的時候也帶朋友過來。朋友們都喜歡我調的酒。所以朋友也會常帶他們的朋友過來。時間長了,來的朋友越來越多。這裏也就漸漸成了個朋友們聚會的小酒吧了。”“哦哦,原來這樣啊!”“塞雷斯對朋友們一點也不吝嗇。”格納很不見外地接過塞雷斯遞過來的一杯剛剛調好的綠色的雞尾酒,輕輕喝了一口。然後對兩個女孩說:“她是墨西哥和英國混血。祖母是英國的貴族小姐。她這裏有上好的特基拉。今天你們有口福了。”格納看看塞雷斯,又對喬伊和溫迪說:“她會給每個到這裏來的新朋友品嚐她祖父珍藏了很多年的特基拉。”喬伊知道特基拉指的就是龍舌蘭酒。隻聽爸爸說過這酒性情很烈,卻從未品嚐過,心中不禁期待起來。這時,塞雷斯已經將裝著特基拉的兩個小巧透明的杯子推到喬伊和溫迪麵前。喬伊看到杯中裝滿了金色的液體,裏麵還有一片檸檬。“姑娘們,別客氣!”塞雷斯笑著說。喬伊有些拘謹地端起杯子。輕輕嚐了一口。瞬間一股暖流在喉嚨裏翻湧起來。“怎麼樣?”格納問。“感覺有一點點苦。是我不習慣喝酒的原因嗎?”溫迪不好意思地說。“哈哈哈!”塞雷斯大笑了起來。“果然是小姑娘。我若給你喝銀色的,那你豈不是覺得更不習慣了?”這時,門外又陸陸續續走進幾個強壯的少年。他們擁擠著來到吧台旁跟塞雷斯打招呼。還有兩個跟格納打招呼。喬伊對他們每個人的臉都很陌生。一定都不是海城高中的,喬伊暗想。可是隨後又進來一個膀大腰圓的男生。喬伊也不認識這個人,卻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喬伊正想著這個人是誰。格納就在耳邊悄悄跟她們說:“這裏來的人多了,有點亂。我們去樓上吧。”喬伊和溫迪隻好告別了塞雷斯。起身隨格納一起朝樓梯走去。這樓梯是螺旋狀的非常窄仄,隻能容身一人。兩個女孩都跟在格納後麵。這幢小樓一共三層。二樓有幾個看起來很年輕的男孩女孩在吵吵嚷嚷地一邊喝酒一邊玩著什麼遊戲。格納就把她們直接帶到了三樓。三樓沒什麼人,隻有一對情侶在輕聲交談著,比較安靜。喬伊選了靠窗的座位坐下來。這裏的視野非常好。由於地處較高,幾乎能望到整片城郊的樹林。因為剛下完雪,整片樹林的梢頭都覆蓋著白雪,遠遠望去是一片銀裝素裹的容貌。屋子裏的壁爐熱烘烘地烤著。溫迪把毛呢風衣外套脫下來。“好了!你來說說,要跟我說什麼事情。”格納不經意地看了一下四周。然後問喬伊。“哦哦!對了!”大概是剛才把腦袋喝暈了。喬伊險些忘了約格納出來的原因。於是,她趕緊把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一一攤在桌子上。這些東西分別是在八音盒裏發現的字條,醫院地下室裏找出的封麵寫著卡桑德拉的死亡診斷檔案,還有今天早晨匿名快遞中發現的小紙條。“你們看看上麵的字跡。”喬伊對溫迪和格納說。“字是一樣的!”溫迪說。“這張是哪裏來的?”格納指了指今早快遞中發現的那種紙條。“今天早晨有人寄了一個匿名快遞,這張紙條就夾在裏麵。寄來的東西是上次我們在醫院偷偷溜進地下室時候你給我準備的那雙護士鞋。我當時脫了鞋之後,第二天鞋就莫名其妙不見了。我當時並沒意識到。可現在卻被人用快遞寄過來。”格納和溫迪聽喬伊這麼說都非常吃驚。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這個人知道你家的住址,知道你的名字,一定認識你。可是你覺得這人是在幫你還是在惡作劇,還是另有什麼意圖?”格納問喬伊。“我覺得不是惡作劇。顯然如果這些事跟詛咒有關。那這個人一定知道內幕。可是如果是在幫我,為什麼還把我已經扔掉的八音盒送回來了?”“這個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如果他不想讓我們知道他是誰。我們很難知道。”溫迪分析說。“沒有其他線索嗎?”“線索有兩條。一個是那天在醫院地下室與我們正麵交鋒的黑衣人。還有就是……也許我們可以再回祖母老宅的地下石洞去看看。”格納說著看了看喬伊。其實大家都對上次的事情心有餘悸。喬伊沒有說話,隻是托著下巴望著窗外。映入眼簾的是雪後平靜純白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