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生牙的模樣跟普通的蛇沒什麼區別,唯獨有一點,在它的額頭上,有一小塊紅色的肉瘤。因為雙生牙生來便帶有致命的劇毒,體內自然會產生中和毒素的抗體。而這抗體,就在它額頭的肉瘤當中。
有帝天等人在旁看著,雙生牙也不敢搞什麼小動作,趕忙來到帝衝陽跟前,將額頭上的一滴精血擠了出來,送入帝衝陽口中,給他服下。接著,它回過身子,看著帝天等人,道:“行了,接下來等他體內的毒素自行消散就可以了。”
說著,雙生牙便有意想要逃離此地。
帝天見狀,趕忙一把將它逮住,臉色冷冷地道:“沒說讓你走的。”說完看向花銀,想問問她的意見。
花銀會意,說道:“雙生牙額頭上的精血確實可以中和這種劇毒,再加上我之前找回來的奇練草,救你父親應該沒什麼問題。不過這家夥向來狡猾的很,安全起見,還是先不要急著放了它,等過些日子看看情況再說。”
聽到這,雙生牙當即不樂意了,在帝天的手中不住地掙紮,嚷嚷道:“說好了救了人就放我走的,怎麼說話不算話!不行,快點放開我!還有大猩猩、臭狗熊你們幾個混蛋,怎麼說我們也是同類,竟然幫著這些異族合夥來欺負我!”
“少囉嗦!”同薩本來就是個暴脾氣,而且他好像與雙生牙不怎麼對付,當即上來直接就給了雙生牙一個爆栗,直把雙生牙給揍得頭暈眼花。
“你……”雙生牙吃痛不已,眼角都泛起了淚花,表情極具人性化。
若是放在平時,即便是麵對同薩,雙生牙惹不起,還能躲得起。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了,它如今生死還完全掌握在人家的手裏,但凡一個不小心,很可能就小命難保。所以即便雙生牙現在滿肚子的惱怒,卻也敢怒不敢言,隻能硬生生吃了癟。
帝天一直在留意這父親那邊的狀況,眼見雙生牙的那滴精血果然有些效果,這才沒過一會兒,臉色就轉好了不少。於是帝天對雙生牙道:“我現在暫時還不能放你走,等我父親身上的傷勢痊愈了,沒有什麼異狀的話,我就會放你離開。至於在這期間,你就老實跟在我們身邊,哪兒也不許去。”
帝天隻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帶著讓人不容置疑的感覺。
雙生牙不由一愣,看了帝天幾眼,最後還是無奈地點了點頭,再沒有多說什麼。
接著,帝天問候了一下徐老,然後便往不遠處,正打坐調息的宗政君那兒走去。原本雙生牙是一直纏在帝天身上的,可一見到帝天走向宗政君那邊,雙生牙似乎意識到,眼前這個人之所以傷成這樣,還是因為自己的原因。這樣走上去,要是那家夥忽然發起飆來,那可怎麼才好。
於是雙生牙百般不願,一直嚷嚷著要下地來,不願再被帝天控製在身邊。
這時花銀過來,給雙生牙施下了一個禁製,控製住了雙生牙的行動,於是帝天當下也就由得它,隨手將他丟在了地上。
來到宗政君身前,眼見宗政君還在調息,帝天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站在一旁。
此時的宗政君,右臂已斷,整個人看上去憔悴不已。
之前花銀尋找奇練草回來的時候,已經大致看過他的傷勢,因為當時宗政君中了雙生牙的劇毒之後,當機立斷,將自己的右臂給扯斷,因此劇毒並沒有蔓延到體內。他現在所受的傷,倒也沒什麼性命威脅,隻不過失血過多,元氣大損而已。
帝天的過來,宗政君也已經感覺到了。他忽然睜開眼睛,看著帝天,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像是要將帝天完全看透一樣。
“宗政前輩,您沒事吧。”帝天問候一聲,不得不承認,這次父親一行之所以能夠被那麼多妖獸包圍,還能苦苦支撐了那麼久,完全是多虧了宗政君的存在。如果沒有他,恐怕父親他們早就已經凶多吉少了。
聞言,宗政君隻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他一直在看著帝天,眼神直勾勾的,看得帝天心底直發毛。
“宗政前輩,你這麼看著我幹嘛?”帝天忍不住道。
這老家夥,眼神怪怪的,看的人怪不舒服。
卻見宗政君忽然一聲苦笑,暗自搖了搖頭,語氣有些低落道:“後生可畏,果然是後生可畏啊。”
聽到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帝天不由感覺一頭霧水,不明白宗政君是什麼意思。可接著,就聽宗政君又道:“相別不過數日,沒想到你的修為竟然進展得如此迅速,實在讓人難以置信。若不是老夫之前就已經知道你當時的實力,不然的話,老夫怎麼也不會相信,這世上真的有人能夠在短短數日的時間,就從天界修為一躍而起,到了宗師境界。嗬嗬,這可真是造化弄人。”
宗政君的這聲感慨,也不禁讓帝天心有觸動。確實,這些日子以來,他雖然遭遇各種麻煩不斷,可是機遇和危險常常相伴而來。他是比較幸運的,總是能夠化險為夷的同時,還能讓自己的實力更進一層,這不得不說是他的大幸。
“宗政前輩,關於這事,其實說來話長……”帝天猶豫著要不要給他解釋一下。
誰知宗政君忽然擺了擺手,道:“造化這東西,誰都說不清道不明。想來你也是個機緣福厚之人,既然能夠得此良機,就該好好珍惜,沒什麼好多說的。不過眼下你才剛打開第四棺不久,須得勤加修煉,不可懈怠,也好盡快穩固自己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