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還在書房吧，再晚點或許就在府內大牢裏了。”
燕十四很想馬上衝過去，但因為和燕如瑩同路不得不跟她一道，這燕老四似乎有意消遣她，一路上邁著小碎步，悠閑地像是在逛街。燕十四心裏恨得牙癢癢的，麵上還不得不掛著得體的微笑，對於這個女人她得時刻拉響警鈴提醒自己小心，像嫣紅夫人那樣的二師兄腦子好對付，像這樣不顯山不露水背後默默放黑槍的家夥才可怕。
本以為會看到血腥場麵，在去的路上燕十四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真到了，卻沒看到設想中的畫麵，書房裏雖然狼籍一片卻很安靜，鳳夜寒背對著她們坐在椅子上微縮著身子。
“王爺。”姐妹兩同時叫了出聲，又互相看一眼。燕如瑩走了過去，燕十四則站著未動。
“王爺你怎麼了？”燕如瑩的聲音溫柔動聽，像是一股暖流，隻是不知能否流進這傷心人的心中。
“滾。”僅一個字就讓她蒼白了臉，她盡心盡力地服侍他，討好他，換來的就是這個字。那個醜女人一回來，她就什麼都不是了。
雖然很傷心，燕如瑩還是乖巧地走出去了，她是個既聰明又懂得隱忍的女人，絕不會為了一時的氣忿做出對自己不利的傻事。
看著紅著眼眶出去的燕如瑩，燕十四輕哼一聲，若不是擔心著這對虐得讓人心疼的家夥她一定會心情大好地吹聲口哨。
蹲下身子她邊輕手輕腳地收拾地上的狼籍邊想著要怎麼開口。
“你也出去吧。”鳳夜寒的聲音很是無力。
燕十四癟癟嘴，如果她也受到和燕如瑩一樣的待遇肯定會拔腿就跑的，可他偏偏待她不一樣。“不要再對她動粗了，打女人的男人很差勁。”
把東西收拾好，再給他換來一壺熱茶，燕十四正準備回冷霜院，鳳夜寒開口了“過來坐會兒。”
關上房門，般過一張椅子，燕十四挨著鳳夜寒坐下。
“清姿跟她姐姐長得一模一樣。”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後鳳夜寒又沉默了。
“別自欺欺人了，她的容貌已毀，你若是愛著的僅僅是那張和她姐姐一模一樣的臉，也就沒這麼多的糾葛了。”不知道這麼直接的說話會不會又被他趕出去。
“她殺了清雲。”
“你隻不過是想找個人發泄失去了最愛的痛苦，沈清雲的死疑點很多，我不相信你從未懷疑過。如果當時你能冷靜點處理這件事，清姿或許就不會變成這樣了，也許你們兩個早就有個好結果了。現在已經過去一年多了，有很多東西已經很難再查了，清姿的清白與否，你們能否在一起全由你自己的心了。”
友情陪伴了一個時辰後燕十四安全撤離了，在走之前鳳夜寒的一句話差點把她噎著“我早就知道是你幫他們逃走的，拓蒼太子都告訴我了。”
“拓蒼太子楚璃。”燕十四反複念幾遍低聲歎口氣，他們還會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