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見到你妹妹了嗎?”林府內,林大娘拉著剛剛進門的林大郎,焦急地問道。
林大郎沮喪地搖了搖頭。
“對了,李侯爺,你馬上去找李侯爺,求他幫忙想想辦法。”
“娘,我去過定遠侯府了,侯府的下人說李侯爺和李少爺都不在府內,我連侯府的大門都沒進去。”林大郎此刻也很懊惱,本來自家妹子可以做侯府夫人的,現在莫名其妙地成了階下囚,這都什麼事啊。
“我可憐的女兒……”此刻的林大娘,是擔心勝過了惱怒,甜兒怎麼說都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試問天下間有哪個做人娘的不疼自家女兒。
慈寧宮內,雲意小心翼翼地回稟太後道:“太後,悅寧公主求見。”
“不見!”甜兒的膽大妄為和忤逆惹惱了太後,她如今正在氣頭上呢,又怎麼會見前來求情的悅寧。
“公主,您還是回去吧,太後是不會見您的。”雲意望著守在宮外門的悅寧,輕聲勸到。
悅寧長歎了一口氣,看來太後這條路是走不通了,得另外想個主意才行。
“既然如此,本宮就不叨擾太後了,起駕。”悅寧公主離開慈寧宮,一邊走,一邊思索著對策。
不知不覺,便回到了安嶽殿。
“清兒,清兒……你怎麼了?”王貴人正在花園裏曬太陽,見悅寧魂不守舍地,忙關切地詢問道。
悅寧被王貴人一叫,這才回過神來。
“娘,我在想林姐姐的事。”悅寧上前拉著王貴人的手,輕聲說道。
“太後還是不肯見你?”王貴人見女兒這般模樣,就知道此事沒成。
“恩,太後避而不見。”悅寧皺著眉頭,輕歎了口氣,道:“林姐姐個好人,可惜,好人不好命。”
“別著急,會有辦法的,林小姐如今隻是暫時收監而已,此事應該還有轉圜的餘地。”王貴人拉著悅寧的手,輕輕地拍了拍,安慰悅寧道。
“娘,我專門查過以前敲通天鼓的記錄,自我朝開國以來,總共有十二人敲響了通天鼓,其中有五個沒有過四刑責便枉死當場,而剩下的七個當中,有三個成了殘廢,隻有四個安然無恙。得見聖顏的這七人,也隻有五人冤情得伸。孩兒真的很擔心林姐姐。”在這冰冷的皇宮裏,除了自己的親娘王貴人,甜兒是唯一讓悅寧感覺溫暖的人,如今她有事,悅寧又怎能置身事外?
“清兒,還有娘呢,娘會幫你的。”王貴人摸了摸肚子,一臉的堅定。
禦書房內,高宗黑著臉,狠狠地把刑部遞上來的折子給摔到了地上。
一旁的刑部尚書和睿王都低著頭,不敢言語。
“魏清揚一案,朕不是讓你們千萬要保密的嗎?為什麼還會鬧得沸沸揚揚?還出了什麼滿城冤情跑,弱女敲通天。”高宗即位以後,一直想效仿自己的祖父,做一個賢君明君,如今京畿重地出了這樣的事,高宗怎能不氣憤。
“聖上息怒,臣等有罪。”刑部尚書和睿王聽了高中的話,齊刷刷地跪到了地上請罪。
其實刑部尚書挺冤枉的,此事本是睿王主審,又是睿王把案子的進展給透露出去的,這裏頭本沒有刑部尚書什麼事,隻不過,甜兒敲響的是刑部衙門的通天鼓,這無關便變成了有聯。
“啟稟聖上,林婉貞該如何處置,還請聖上聖裁!”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林婉貞擊鼓一事,已由不得刑部尚書自專,唯今之計,隻有高宗才能做主了。
高宗揉了揉腦門,真是麻煩啊。
“先關著,容後再議。”因為事情鬧得太大,高宗也不得不瞻前顧後,如今隻能繼續羈押著甜兒,等魏清揚一案的證據自北蒙傳回,再做定奪。
睿王出了禦書房,心中是後悔不已,自己這是聰明一世,胡塗一時,這個林婉貞,真是出人意表,想自己算計了半生,自以為事無遺漏,卻不想,在此事上栽了個大跟頭,失策,失策啊。
安南前往京都的官道上,一輛馬車正在飛馳。
“羽馨,這般急著趕路,你吃得消嗎?”馬車內,安南國王阮思誠握著李羽馨的手,溫柔地問道。
“臣妾無礙,隻不過要勞累師伯趕車,臣妾很過意不去。”李羽馨輕笑了一聲,柔聲說道。
“師伯不會計較這些的。”阮思誠安慰李羽馨道。
“陛下,我們還有幾日能到京城?臣妾很擔心甜兒妹妹。”原來,阮思誠與李羽馨本就準備回大周覲見高宗皇帝,不想,在路上遇到了阮載誠。
從阮載誠的口中,阮思誠和李羽馨得知了魏清揚和甜兒的事,因為事情緊急,所以他們決定輕裝先行,以期早日抵達京師,為魏清揚和甜兒出一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