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情根深種(上)(1 / 2)

“小二哥,出門在外,誰沒個難處,何苦這般嘟嘟逼人?這位兄台的帳,我替他付了。”阮思誠正尷尬呢,忽聞身旁有人出言為自己解圍。

阮思誠順著聲音望過去,隻見一個青衣少年從袖子裏摸出了四錢碎銀子,遞到了店小二的手裏。

店小二見有人付賬,自然是眉開眼笑,點頭哈腰地接過碎銀子,對青衣少年說道:“這位客官,不是小的有意刁難,實在是本店規矩如此,讓您見笑了,見笑了。”店小二說完,知趣地退了下去。

“多謝兄台仗義疏財,請兄台報上姓名住址,待我回去之後定當厚禮重謝!”阮思誠拱手對青衣少年說道。

青衣少年微微笑了笑,拱手回禮:“區區小事,何足掛齒?若是兄台問我的姓名是想結交我這個朋友,我自當告知,若是為了什麼重謝,那就請恕在下不恭了。”

阮思誠聽到這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自己唐突了,這位少年是性情中人,自己這般的做派倒是顯得小家子氣了。

“兄台高義,我願意結交你這個朋友,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另找個地方好好聊聊。”阮思誠拍了拍青衣少年的肩膀,向他投來真誠的笑意。

“在下恭敬不如從命。”青衣少年一拱手,跟著阮思誠就出了小酒樓。

兩人出了小酒樓,尋了一個僻靜的茶鋪子,在一個角落裏坐了下來。

“我叫阮思誠,安南人士,今日有幸結交兄台,我以茶代酒,敬兄台一杯。”阮思誠說完,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你是?你是?你是安南王阮思誠?”青衣少年張大了嘴巴,吃驚地問道。

“嗬嗬,正是小王,不過今日結交兄台的隻是阮思誠,不是安南王,兄台不必拘禮。”阮思誠自報家門,是對青衣少年投之以誠。

青衣少年驚訝過後,又恢複了原本的淡然,拱手對阮思誠說道:“我叫魏清揚,是南城威遠鏢局的鏢師。”

阮思誠見魏清揚鎮定自若,很是欣賞,微笑著對魏清揚說道:“我今年虛歲二十,定比你年長,若是魏兄弟不嫌棄的話,喚我一聲阮大哥,如何?”

“阮大哥!”魏清揚拱手叫了一聲。

“好!”阮思誠很開心地點了點頭。

“小弟看阮大哥心事重重的樣子,可是有什麼煩心事?”魏清揚想到阮思誠在小酒樓裏借酒澆愁的樣子,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

“都是些家務事,不提也罷,不提也罷。”阮思誠歎了口氣,淡淡地回答道。

魏清揚見阮思誠不願提及,也不再開口詢問。

“阮大哥,京郊有座業明寺,聽聞今日要做大法事,要不小弟帶大哥去那裏散散心,如何?”魏清揚想了一想,對阮思誠說道。

“業明寺?”阮思誠點了點頭,出去散散心,聽聽寺裏的鍾鼓木魚之音,或許自己的心裏會好過一些。

“咱們騎馬去可好?”因為已經是正午了,坐馬車的話花費的時間太長,幸而今日天公作美,天上飄著幾朵遮陽的白雲,沒有毒辣的陽光肆虐,正適合騎馬。

阮思誠點了點頭,魏清揚見阮思誠同意了,這才起身叫來茶鋪老板結了帳。

二人一起回到鏢局,牽了馬,直奔京郊業明寺而去。

馬是好馬,騎馬的兩人又都是個中好手,不到一個時辰,二人便到了業明寺。

因為是做大法事,所以業明寺內是人潮如織,香火鼎盛,上百名的和尚一起敲打木魚,誦念心經,場麵很是壯觀。

阮思誠和魏清揚二人進了香,又添了香油,還坐聽了一會兒和尚誦經,這才出了寺廟,往業明寺的後山而去。

後山是一片桃花林,如今桃花已謝,小小的青桃掛滿了桃樹,很是可愛。

魏清揚想起自己在這裏約見甜兒的情景,一縷笑意不自覺地掛上了嘴角。

“魏兄弟在想什麼呢?這般地開心?”阮思誠見魏清揚嘴角帶笑,忍不住問了一句。

“想起了一個讓我感到很溫暖的人。”魏清揚答道。

“哦。”阮思誠來了興趣,追問魏清揚道:“是個什麼樣的人?”

“是個調皮又可愛,有善心,又愛哭鼻子的人。”魏清揚說起甜兒的時候,臉上總是不自覺地帶著幾分笑意。

阮思誠聽完,對魏清揚說道:“是位姑娘吧?”

魏清揚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回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