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想了一想,對林二郎說道:“那你先給你媳婦提點一下,看看她的反應,若是她還是這般,你便敲山震虎。”
“恩。”林二郎點頭應承。
“二郎啊,姨娘是過來人,看得出媳婦是好人,你可不要薄待了她啊,生意要緊,這人啊更要緊。”周姨娘語重心長地跟林二郎說道。
林二郎想到自己最近早出晚歸,的確是冷落了佳人,不由心生愧意。
“姨娘放心,我會好好待煙夢的。”
得了林二郎的保證,周姨娘這才舒展了眉頭,展露了笑意。
林二郎從周姨娘處回到自己的院子,見小金和小銀伴著煙夢在房裏繡花,三人雖然沒有說笑,卻也一派的融洽。
見林二郎進了屋,小金和小銀立刻起了身,笑意盈盈地走到林二郎身邊,嗲聲嗲氣地叫著二少爺。
反觀吳煙夢,卻隻起身對他做了一個福,又坐下來繼續繡她的花了。
林二郎得了周姨娘的話,對吳煙夢也不惱怒,也沒有對小金和小銀發脾氣,隻說自己勞累了一天,乏地很,想早些歇息,讓小金和小銀下去休息,不用伺候了。
小金和小銀還想賴著,見林二郎眼神不善,這才怏怏地退出了屋子。
“娘子,在繡什麼呢?”林二郎滿臉帶笑地走到吳煙夢的麵前,溫和地問道。
“不過是普通的柳枝罷了。”吳煙夢淡淡地說道。
“最近為夫生意忙碌,冷落了娘子,真是對不起。”
吳煙夢沒有想到林二郎一個大男人,居然低聲下氣地向自己道歉,心思一動,手上一抖,繡花針一下子就紮進了她的手指頭裏。
“娘子,你的手指頭流血了。”林二郎見吳煙夢的手指頭流了血,心疼地抓過她的手,把那個受傷的指頭放進了自己的嘴裏。
吳煙夢隻覺得一陣的酥麻,臉色已是變得緋紅,羞澀的從林二郎的嘴裏抽出了自己指頭。
“娘子,夫妻本一體,要相互信任,相互扶持,娘子有什麼難處,一定要說出來,娘子不說,為夫成日成夜的左思右想,很是傷神的。”
“沒,沒什麼難處。”吳煙夢咬緊了牙關,好不容易才擠出這麼幾個字。
林二郎聽聞,輕歎了口氣,上前輕輕地抱住了吳煙夢,在她耳邊說道:“娘子,你一定要信任為夫。”
接下來幾日,林二郎都沒有出門,成日跟吳煙夢泡在房裏,身邊照例跟了金銀兩隻超級大燈泡。
不過這幾日金銀二婢的日子並不好過,林二郎吩咐了院子裏的媳婦子,平日裏不準兩人出院門,說是怕兩人初來乍到的,在府裏迷了路,隻讓她們在屋子裏伺候。剛開始金銀二婢還以為二少爺開了竅,對她們生了非分之想,在林二郎麵前更加放肆,不止眉眼橫飛,言語輕佻,還開始動手動腳的,哪知道,林二郎不僅沒有吃她們那一套,反而對她們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不是說端上來的茶水太燙,無法入口,就是說捶背的手勁不合力道,讓人不舒服,總之是折騰地二人愁雲慘淡,見到林二郎就像見到了鬼怪一般,在他麵前變得老實本分了起來,再不敢作怪拿喬。
吳煙夢眼瞧著林二郎整治二婢,心裏既開心又擔憂。
臘月十八,算算日子,林二郎在家已經呆了五日了,這日一大早,林二郎就借口要去鋪子裏看看,早早的就出了門。
金銀二婢受了林二郎好幾日的欺淩,早想在吳煙夢身上找補回來了,無奈林二郎天天在家盯著,兩人無法下手。
今日見林二郎早早的出了門,心想,機會來了。
等院子裏其他人都做事忙活去了,二人這才大膽地推開吳煙夢的房門。
“我說二奶奶,我們姐妹對你可是盡心盡力的伺候,你可不能這般恩將仇報啊。”小金陰陽怪氣,開門見山的跟吳煙夢說道。
“二奶奶,你在二少爺麵前說我們什麼壞話了,讓他這般地不待見我們?”小銀走到吳煙夢的麵前,指著吳煙夢的鼻子說道。
吳煙夢停下了手裏的繡活,望著氣焰囂張的二婢說道:“我什麼也沒說過。”
“你撒謊!若是你什麼也沒說過,二少爺一個大老爺們,怎麼管起內院丫鬟的事情來了?”小金也走到了吳煙夢跟前,直鉤鉤地盯著吳煙夢。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許是你們的行為做派太過,惹惱了他吧。”吳煙夢麵無表情,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