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喝了藥睡了一晚,早上起來的時候甜兒隻覺得神清氣爽,看來病是好的差不多了,就想著下床活動活動。
“姑娘,吃早飯了。”甜兒剛起床穿好了衣服,便聽見小櫻叫自己吃早飯。
甜兒正準備出去,小櫻就已經端了白粥和饅頭鹹菜走了進來。
“大娘說姑娘病剛好,要多休息,就在屋裏吃,省地走動多了病又犯了。”
“我哪裏有這麼嬌嫩啊,睡了這麼久,隻覺得腰酸背痛的,正想起來活動活動呢。”
“那這飯菜?”小櫻頭腦比較簡單,聽姑娘這樣說,不知這手裏的飯菜該怎麼辦。
“既然你都端來了,就在屋裏吃了,下頓我就直接去廚房吃,省的再端來端去的了。”
“哦,知道了。”
“家裏其它人都吃過了嗎?”
“早吃過了,大郎一早起來吃了飯就出去了,二郎也是,周姨娘在屋裏繡花,大娘出去買菜了,李頭蹲在門口抽旱煙,我伺候姑娘吃飯呢。”小櫻一下把全家人的行蹤都報告了,甜兒隻覺得自己倒是成了家裏最懶最閑的人,又看著小櫻一臉正經的小模樣,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這一下倒把小櫻弄得莫名其妙的,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我的臉上有花。
“一會你在家有什麼事做?”
“洗碗,掃地,洗衣服,大娘回來幫著大娘做飯。”小櫻答道。
“那好,一會我跟你一起做。”
“可是,可是大娘說了,姑娘剛生完病,要好生養著,不讓你出屋。”
“老是在屋子裏怪憋悶的,而且幹點活,出點汗,身體才會更好,以後就不會輕易生病了。”
“真的嗎?”小櫻輕輕皺著眉,姑娘這是怎麼了,怎麼說的話我都聽不懂了?
甜兒吃完飯,拉著小櫻一起做起了家務。
洗完碗,收拾了廚房,兩個小姑娘就拿了掃帚在院子裏掃起地來。
甜兒一邊掃,一邊想著一件大事,什麼大事?生計唄!
眼下大哥已經成了名副其實的酒鬼,不事生產不說,還是一個消耗量極大地米蟲,家裏的所有收入來源隻有二哥做中人的傭金和周姨娘幫人做繡活的工錢。雖說二哥中人做的極好,每月裏傭金也不少,可難免會有沒有生意的時候,家裏沒有餘錢,一旦二哥那裏沒有收入,家裏這幾口人光靠著周姨娘繡花的工錢是根本養不活的。而且,甜兒從以往的記憶中搜索出二哥似乎對於娘過度的縱容大哥心有不滿,再加上大哥從小就看不起出身不好的二哥,兩個哥哥之間有間隙不是一天兩天了,也不是三言兩語能化解的,萬一哪天二哥發了飆帶周姨娘出去單過,那……甜兒打了個冷噤,那這個院子,這個家可就斷了全部的生活來源,到時候全家人都喝西北風……說不定,自己會被賣成丫鬟。
甜兒想著想著,不由全身發冷,手裏沒有錢,人還真是踏實不起來啊。
可是這錢要怎麼賺呢?
首先自己前世是中文係畢業的,畢業後又是在一個小雜誌社當一個小編輯,什麼大煉鋼鐵啊,造玻璃造紙啊,那是兩眼一抹黑,它不認識咱,咱也不認識它。
釀葡萄酒?這裏有沒有葡萄還不知道呢,反正原來甜兒的記憶裏是沒有葡萄這種水果的,就算僥幸被自己找到,汗一個,貌似釀這種最簡單的酒自己也不會,隻見過書上粗略說過,甜兒不認為憑著那粗略說的釀造方法自己就能聖母地釀造出人見人愛,千金難求的葡萄酒,畢竟上輩子也活了二十好幾歲,沒白癡到這種地步。
種地發展綠色食品?貌似自己家還沒地呢,而且現在全部都是綠色無汙染食品,種出來也沒競爭力,再說自己兩世加起來也沒下過地,不好意思屬於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之類的人,沒的白糟蹋了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