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沒有在地方真正工作過,你怎麼知道你在地方的那份工作就是很好的穩定的。我的堂弟今年到了可以應征入伍的年紀,我希望他能夠到部隊鍛煉一下,但是他跟我說他找到了移動公司的工作,很不錯,我說好,在地方好好工作也可以有成就,可是僅過去半年,他現在在街上遊蕩。這樣的事例很多,不要責怪家人,他們都是為你好。
??我是個高中生,沒有讀過大學,水平比較低,以上僅代表我個人的一些看法,如果說的不對敬請原諒。希望你在部隊能夠得到真正的鍛煉。
她給我說了很多,講了她的新兵之路和軍官院校經曆,和她相比之下,我顯得很不爺們。一個女人都能吃得了那麼多苦,憑什麼我一個男人吃不了苦?
道理是這樣講,人人也都會這麼說,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辛酸史。可如今的事實情況是,我並不是怕哭怕累才向領導提出申請,也並不是因為不肯吃苦才去發帖。他們很多人都不明白我發帖的目的,我不能告訴他們這是我精心策劃的一個棋局,我在等人來和我下這盤棋。這一刻輸贏已經不那麼重要了,我隻想靠我自己來博一把,賭一次。
爺爺多次告戒過我,我口才不行,但文字如刀,出門之後不可亂寫文字性的東西,如果遇到拿文字說事的厲害人物,那麼我寫的東西將會成為證據,成為讓我不可翻身的把柄。
如今我在文章中所提及的人和事,皆屬實際情況,我想這一次是完美的,可哪想到在我發表文章三天後,政委找到了我。
“你叫什麼名字。”政委一臉笑意,一臉仁慈,活脫脫一個笑麵虎。
“任毅。”
“你,認識我嗎?”
“今天是第二次見您,上次見您的時候您當眾人的麵給我聊了一會心理學上的知識,但您不知道我是誰。”
“恩,我記得你的臉,但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們彼此不認識,你為什麼說是我把你從油庫調到陸勤灶的呢?你又為什麼指出油庫有我的關係兵呢?”他語氣平和至極,可仍然聽得出他責怪之意,難道真相不是如此嗎?
“我不願被調至陸勤灶,油運科科長告訴我是政委點名要我去大灶的,至於關係兵,也是聽說。”
“正如我之前所說,我不認識你,你又不認識我,我甚至不知道你的名字,怎麼會點名調你?再者,你為什麼要相信傳言來的消息呢?”他一如常態地笑著,我的思緒卻混亂無比。
“我當時認為科長不會騙我,所以我真的以為是您點名調我。”看著政委那和藹的笑容,到底什麼才是真相?
“你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嗎?我主動找一個新兵談話,你可是第一位啊!”他偏離了話題歪著腦袋依然笑著。
“不知道。”我沉默了四、五秒後,給予了這個答案,坐在我身旁的科長似乎很意外,立刻扭頭看我,而我沒有做出任何回應。政委觀察到科長的舉動,嗬嗬一笑。
“你就是《部隊人心論》的作者,對嗎?”
“是。”我立即做出了回答,沒有半點拖泥帶水,又一次引來科長扭頭矚目,我不知道他什麼表情。
“那麼現在你成了名人,你感覺如何?”
“我錯了。”我滿足了科長和政委的心理,給出了他們想要的答案。
“哦?你哪裏錯了?”
“我不該講真話,不該在部隊裏渴望公平,不該把日記裏本該有的東西的發到網上。”我說後便引來科長第三次扭頭,我知道他很生氣。
“你認為你是講了真話嗎?渴望公平是沒有錯的,部隊裏有公平,隻是你暫時還未發現。在你發帖後,我看到許丹芬主任給你的回帖,說了很多,並鼓勵你好好安心工作,端正心態。還有很多我們新老同誌給你紛紛留言,難道你沒發現你看到的隻是部隊的冰山一角?而你隻用了冰山一角,便詮釋了整個部隊的形象,你覺得對我們公平嗎?公平在很多時候是相互的。聽說你有考軍校的想法,很好嘛,你大可以像許丹芬所說的一樣做一個正直、善良的軍官來改變周圍的人,雖然力量薄弱,但效果一定會有的。你看許丹芬給你回帖說的,說你是有關係不用,而她根本就沒有關係。這對於她這個女兵,可真是不容易啊!所以說,部隊也不全都是有後台有關係的人啊!金子在哪裏都可以發光,有後台又如何?工作不能勝任還不是無用之才?在外麵,工作不順心或無法適應可以辭職不幹,但是在部隊裏就不行,你不能讓環境來適應你,你必須主動去適應環境,隻有這樣你才能工作愉快,成為一個優秀的合格戰士。”政委停下來看著沉思的我。“你知道你現在該怎麼做嗎?”
“不知道。”待我說完後,科長又無奈地轉向我,一次又一次打量眼前這個兵。他很失望我為什麼不聰明一點,可我如果真的說出我下一步該怎麼做,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該怎麼做得讓領導來說,畢竟這是我布的局,我不能打退堂鼓。
“既然你已明白發帖是個錯誤的決定,那麼下一步怎麼做就由你自己來決定了,該道歉或是該幹什麼,由你自己來決定吧。”
政委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我什麼時候抬起了頭,我看著眼前這位和我父親年齡相仿、官職差不多的中年男子,薑果然還是老的辣呀!他隻是暗示我的下一步做法而不明說,他怕什麼?我就怕遇到這種天塌了還能強顏歡笑的人,如果他大發雷霆,倒更容易對付。
“現在你已成了我們的風雲人物,寫了一篇短短的文章便已鬧地沸沸揚揚,如果你不采取行動,對你可是極為不利啊!你是大學生,與眾不同,你比你身邊的人更有思想,更有謀略,更應該明智。當然,你說你身體不好有關節炎,那麼你先去醫院檢查一下,如果真有問題,我們有病治病,如果沒有什麼問題,你可得好好工作,這樣你可滿意?”
話已說到這個份上,分明已成了扇一巴掌給個甜棗吃,我能做的也隻有把棗吞下去了。
“好,可以。政委,那我先回去工作?”
“好好好,你先回去吧。”
“謝謝政委!”
一個人如果對另一個人撒謊,那麼他一定對另一個人心存忌憚有所顧忌。可是張科長為什麼騙我?有什麼必要呢?僅僅為了騙我去陸勤灶上班?在部隊裏,上級說的話便是命令,要無條件執行,用騙下屬的方法來執行,實在令人費解。虛偽,欺騙,黑暗,難道我說錯了?
第一天一早,我以向科長交檢討為名義,去了機關大樓。科長再次給我洗腦,說我太極端,千言萬語就要我端正心態,好好工作。我趁科長沉默不說話的時候,請示離開了辦公室,一個小時過的可真快!之後我來到三樓敲響了綜合辦的門,我想,我有必要見見這位傳奇女將——許丹芬。
“你找誰?”開門的是個一期士官,年齡不大,戴著眼睛。
“我找許主任。”我看到許丹芬在屋內接電話。
“你有什麼事?”這個班長很奇怪的問。
“我想把自己的帖子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