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筋林立的房屋上,到處飛揚著塵土,一聲聲的鋼筋的敲打聲,不間斷的切割機在切割木料的吱吱聲,塔吊機的轟鳴聲和混凝土泵機的轟轟聲組成了正在崛起的城市的一角,是的這裏是工地,一個將要被建成住宅區的土地上,這裏到處都是正在為生計而打拚忙碌的人們。
“還有多久就換班啊,今天感覺好累啊,天氣熱的讓人難受”一個滿臉胡子拉碴,塵土滿身,汗水印透上身藍色短袖的中年,一邊說著一邊手裏拿著磚頭不停地努力著砌牆,頭也不回的說道。
“哎,我說老胡,你都說累了,看來今天真的很累啊,我就是給你打個下手都感覺快累垮下來了”
一邊笑有接著說“嗬嗬,看來真的老了,打不了幾年工了,不過也沒有難辦啊,上麵說工地趕工怕延誤工期,白天太熱,隻能靠夜裏和白天幹啊,要是延誤了工期我們的工資那裏去啊,我們隻是在人家手底下幹活,還得養家呢,忍忍吧”
在給老胡用鐵鍬運混凝土的老陳搖了搖頭說道,並且不停地去掉頭上帶著的破的迷彩帽子,不停地用掛在脖子裏的已經看不來什麼顏色的毛巾擦頭上的汗水,還不忘揮舞自己手中的鐵鍬露出了血管突起的皺紋清晰的雙手。
“得了,老胡,我們快該換班了,下班了我們整點飯去,再去好好休息下”老陳接著說。
“好了,那咱就快點把手中的活幹完吧,我家小天過幾個月就高中了,又該交學費了,得多幹幾個工啊,這樣錢就多些”說完扭過頭對老陳微微一笑。
這是從一邊來了一個手推翻鬥車的青年。
“陳叔,胡叔,你們說什麼呢,怎麼那麼開心啊,;離大老遠就聽見了”
“對了,叔這混凝土放這裏可以麼”一個臉部棱角分明履帶秀氣,長短適中的秀發下有著雙像海一樣深邃的眼睛,堅挺的鼻梁,微微上翹的嘴唇,身穿黃色T桖和藍色牛仔褲,唯一不足是衣服和褲子上破了很多洞,不過也沒有削弱本身陽光健壯俊朗的外表,顯得與這裏的環境格格不入。
“哦,是小浩啊,混凝土就放這裏吧”指著地上的一片空地說這。
“對了小浩,你把混凝土放好了就老幫你陳叔給我上混凝土,我們快該換班了”在砌牆的老胡說道。
“沒問題胡叔,一會我也幫你砌牆吧,這樣也快些,您也能休息會,您的感冒就這兩天才好些,要多休息”方浩邊說邊拿起身邊的鐵鍬幫陳叔鏟這混凝土。
“嗬嗬,還是小浩對我們叔叔倆好啊,像你這樣的年輕人現在不多了啊,況且你還是大學生,去外麵幹些體麵地工作多好,何必來這裏呢”老陳眼中帶著可惜的眼神說道,不時的還搖了搖頭。
“陳叔。這沒有什麼的,我知道你們兩位叔叔對我好,可是那裏不是賺錢啊,何況我有不是什麼名校畢業,又是應屆生,外麵的單位還得試用期,工資也不是很高,這裏多好工資可以,多勞多得,我幹了這四個多月不是挺好的麼”說完對著陳叔微微一笑。
“嗬嗬。小浩,你看你又在隱瞞了,叔叔我們都知道你不是剛畢業,隻不過你是為了能更快賺錢而來到這的,我們也知道你也有工作,隻不過你想為父母減輕負擔,我們聽你說過家裏的情況,知道你是為了你的父母,我們知道你是個孝順的孩子,真為你的父母為你高興啊,你將來一定會出人頭地的”胡叔滿臉真誠的說道。
“叔叔又在誇獎我了,我都不好意思了”方浩紅著臉說道。
“嗬嗬,這麼大了還不還意思了”兩位叔叔說道
隨後三人互相看著都笑了起來。
正在這時一個頭戴橙色安全帽,身著一身幹淨的運動裝的中年走來,還不聽的吐著口中的煙圈指著方浩說道“你叫什麼名字下班到我辦公室來下,把你這個月的工資領了,明天就不用再來上班了”
這時老胡和老陳聞言快速來到工頭麵前為方浩求情,並感到疑惑不解。
工頭邊吐著煙圈邊說道“我知道他幹的很好,可是我家小舅過幾天要來工地工作,現在工地上不好進,如果不讓他來,我老婆那怎麼交代,你們又是跟著我走南闖北,我怎麼可能讓你們走,隻能難為這位小弟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胡叔和陳叔還想追上去說些什麼可是被方浩攔住了
“兩位叔叔我知道你們對我好,我謝謝你們”然後感激的看了他們一眼,轉身對正在走的工頭說道“我叫方浩,這就去你辦公室”。
。。。。。。。。。
砰·····砰·····砰····一聲聲的敲打聲在方浩的心中回蕩,他已經忘了是這四個多月來工地早上的敲打聲,還是自己那顆不屈的心髒的顫抖。
方浩睜開眼睛,這時的他已經全無睡意可言,的確自己竟然失業了,他想到這裏,臉上露出慘淡的微笑,配上一臉的秀氣,顯得格外的迷人,雖然不是很出眾,但是那一雙深邃的眼睛,和那留漏出來的無奈何慘淡,給他帶來無限的魅力。可是他的心裏那裏在乎過自己的模樣,以前沒有,現在更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