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迎接葉落落母女的到來,張紀年準備花點心思弄一頓豐盛的晚餐,這才能突出他這種男人,既能上得了廳堂,又能下得了廚房。
一下班後,便直接去菜場,要知道,自從他一個人生活後,基本上就沒下過廚了,一天三餐都在外麵解決的,早上匆匆上早餐店解決,中午在公司裏吃,晚上就湊合著了,要不去麵館解決,要麼就吃泡麵與叫外賣了事,免得一看到廚房就觸景傷情,廚房這地方其實跟床一樣,都是最讓人想念另一半的地方。
所謂的飲食男女,不管那個人怎麼神聖,都是要吃飯與睡覺的。當然,也要拉屎的。但衛生間的味道沒廚房與床更讓人激起內心那些感情,前者是煙火溫情,後者是烈火激情。
張紀年的廚藝還是可以的,雖然沒當過廚師,但是學過一些日子的廚藝,蘇倫也愛吃他燒的菜,都說留住男人的心就要留住男人的胃,可是,這話放女人身上怎麼就不管用了呢?他張紀年怎麼說也是上得了廚房下得了廳堂,一個丈夫的優秀品質在他的身上簡直是無限量地發揚光大,可就敗在一個錢字上。
說女人現實吧虛榮吧愛財吧,也有她現實的理由,能怪得了誰?現實所趨,隻能怪自己不能給她創造完美的生活環境。
買菜之前張紀年在辦公室裏列好了清單,以免到了菜場就暈頭轉向了,該買的沒買,不該買的倒是買了大堆。
他按這張清單買好了菜,買菜的時候,除了很貴的東西外,他從不屑於還價,畢竟,人家賺點錢也不易,一斤都是幾毛幾毛地賺,要賣多少斤才能養家糊口啊?雖然這年頭,菜價的漲速跟房子有得拚,股市就算了,十個往裏鑽,有九個死無全屍。
不買菜則已,一買菜張紀年就有點心驚肉跳了:“咋,大蒜都十塊一斤了?連生薑都九塊一斤?大媽,你沒搞錯吧?”
“我天天在這裏賣的,糊弄你幹嗎?你問問別人去,是不是這個價,小夥子,現在進貨就貴啊,沒辦法。”
張紀年還真不信了,不到半年沒買菜,難道都鬧災荒了?問了幾個菜販子都是這個價,排骨都十七八塊一斤了,這勢頭,還真跟直往上躥的房價掛上勾了,怪不得外麵館子裏的麵條都漲了。
但是,感歎歸感歎,貴了又不能不買菜啊,幾個熟悉的老菜販子看著他就招呼著:“好久沒見你來買菜了呀,最近忙啥了呀?”
他笑笑,不作回答,這個一回答起來就麻煩了,然後大袋小袋地往回拎。回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給葉落落打電話:“你們出發了沒,我已經買好菜回家了,現在準備開火了。”
“我們也準備出發了,我剛把女兒接過來,大概二十分鍾到你那裏。”
掛了電話,張紀年就開始弄菜了,先準備弄玉米胡蘿卜排骨湯,把胡蘿卜切滾刀塊,把玉米切段,然後把排骨焯火去血沫,再把它們加在鍋裏,放點黃酒與薑片,澆上冷水,任它在鍋裏慢慢熬。
接著把米放進電飯鍋裏讓它自個兒煮,然後繼續弄菜,清燉小黃魚,五花肉炒蒜苗,紅燒小對蝦,犛油生菜,四菜一湯,再弄了個水果沙拉,三個人吃已足矣,是的,其中一個還是小孩子呢,吃不了多少。
炒菜的工夫,葉落落母女就到了,她女兒葉子兩歲半,長得白白嫩嫩,非常可愛,一看到張紀年就甜甜地笑,嘴角露出兩個深深的小酒窩,看樣子,是一點不怕生,看來跟張紀年也挺投緣,張紀年一下子就喜歡上這小家夥。
為了這小家夥,張紀年還特意給她買了副拚圖,葉子在客廳裏玩著拚圖,葉落落執意要一起幫張紀年,但被張紀年拉到了客廳:“行了,你這是頭一回來我家做客,我哪舍得讓你幹活呢,況且,廚房也小,兩個人也有點擠,你乖乖地看電視吧,陪著你女兒,下回如果有機會,我還想吃到你燒的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