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婚姻是個坎(2)(1 / 2)

現在他想到的是去哪裏瀟灑一番,好不容易擺脫了奶爸的身份,怎麼也得慶祝一番吧,當然,去瀟灑的時候自然會呼朋喚友一番,於是,他打電話把繆青銅與張紀年都喊了過來,三個男人便又湊到酒吧裏,點了兩個烤鯽魚,一份水煮魚,再加涼拌牛肉與炒河螺,就著啤酒邊聊天,邊吃喝,老板是繆青銅、張紀年的朋友,反正他們都熟的,還送了個水果拚盤來。

仨怨男湊到一塊兒,一致認為:女人無情起來六親不認。

張紀年,這個最早離婚的男人先大吐苦水:“你說女人啊無情起來比男人更絕,為什麼總是有人天天罵男人怎麼樣怎麼樣,女人啊還不是一樣,對你好起來天天黏著你,甩起你來還是一樣絲毫不念舊情,好像以前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似的,統統地抹殺掉了,你說我那個前妻,以前多小鳥依人的一個人啊,一變起心啊,那個勁啊,九頭牛都拉不回,什麼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看千日夫妻也沒一日恩,現在倒是自己成了色迷迷的,處心積慮百般勾引她的壞男人,而她倒是坐懷不亂,就差立個貞節牌的柳下惠了,這都什麼人啊?”繆青銅看樣子有幾分小醉,看神情都快哭了:“我好想我的女兒啊,雖然是我不對,是我傷害了我的前妻,離婚也是我一手造成的,我也對不起我的女兒,但是,她不能拿女兒來懲罰我啊,這算什麼事啊?讓我看一眼我女兒都不行,這算什麼人啊?也太冷漠殘酷了,都不知道把女兒抱到哪去了,她現在也不住在娘家了,也不知道小可現在過得怎麼樣了,是不是長高了又變漂亮了,唉,小可,我的乖女兒,爸爸好想你……”

餘多聽著他們倆對前妻的血淚控訴,也不由得一陣感傷:“你們真可憐,前妻都這麼彪悍,現在說說我的那個前妻吧,不,不,呸,是我老婆,沒離婚呢,怎麼成前妻了,我可壓根就沒想著離婚這詞兒呢,也絕對不會步你們的後塵,唉,我懷疑跟你們再待下去遲早也會染上離婚這病毒。”

張紀年瞄了他一眼:“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不過,你那老婆不是挺好的麼?溫柔,善解人意,還是賢妻良母型的,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還要控訴一番?”

“得,好貓一發威,就成母老虎了,現在這隻母老虎拋夫棄子,準備自己幹一番事業呢,開一家什麼什麼綠色食品店,她自己也沒多大資金,真有資金,我看她還不整出一啥啥公司出來,其實也就小打小鬧,美其名曰實現自己的價值,幹出一番事業來,其實吧,就是不想天天待在家裏照顧著小兒子,不是給兒子換尿不濕就是喂奶粉洗衣服,說白了就是不想變成一黃臉婆又長出一身膘出來,你說女人這動物,讓她多長點肉,讓她看起來老一點,就比殺了她還不能接受,對肥胖衰老醜陋之類的心理承受,比老公跑了還嚴重,胖點就胖點麼,有這麼嚴重麼,真不知道腦子裝什麼東西了。”

“那孩子怎麼辦,才半歲左右吧?”

“去幼兒園又太小了,先讓我爸媽帶著吧,隻能這樣了,對了,有什麼比較可靠的保姆給我介紹一下。”

“唉,好狠心的女人啊,看來女人無情起來真是六親不認,連母性這個優良的天生美德都給淡薄了啊,真是太可怕了太可悲了。”

三個男人正吐著苦水,這時,酒吧的門口出現了一個女人,穿著件黑色的蝙蝠袖韓版T恤與黑色的七分網花打底褲,一頭長卷發,流蘇耳墜長得快垂到肩,她一進來就東張西望著,一看到他們仨就直奔過來。

“喲,兄弟仨又湊到一起了,敢情是同病相憐?”

他們一看,原來是吳豔利,餘多使勁呸了聲:“什麼話,是他們倆同病相憐好不,關我什麼事呢?我純屬是陪酒的,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別以偏概全。”

“這個還真難講,今天就好得跟膠水似的,明天就分道揚鑣的夫妻又不是沒有。”

說完吳豔利就擰住了繆青銅的耳朵:“繆青銅,你說,你不接我的電話幹什麼,還把手機給關了,你說清楚,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老這樣對我?難道我上輩子欠了你什麼啊?”

唉,又是一個氣場強大的女人。

繆青銅看了看周圍,好些人都往這邊看了,便一把打掉了吳豔利的手:“別鬧了,要鬧也在家裏鬧,你怎麼都不識大體呢,我的手機還不是被你給打沒電了?”

吳豔利一把抓過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把手機開了起來:“電力不是挺足的嘛,明明還有兩格,怎麼會沒電關機?”

繆青銅老臉有點掛不住了:“你找我有什麼急事嗎,餘多好不容易解放了出來,我們這不是為他慶賀麼?你知道他自從家裏有了娃之後,比國家總理外交部部長還忙,為了不影響我們兄弟這麼爽快地喝酒,我就幹脆關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