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很熟嗎?別跟我動手動腳。”
那聲音可是充滿著威嚴,繆青銅再也不敢動了,手續辦好後,倆人走出民政局,那對小青年瞅著他們的背影,男的自言自語地說:“你說,我們會不會走他們的後路?多般配的一對兒,看樣子比咱還般配,怎麼就離了呢?”
女的擰上了他的耳朵:“我呸,淨說喪氣話。”
看著他們走遠,倆人在門口,繆青銅突然有點感傷起來:“對了,我想見見小可,可以麼?以後,我跟她見麵的機會可真不那麼多了。”
都說女兒跟爸親,繆青銅對女兒可真的是很愛,這點可比他對女人的感情不含糊多了,他一哥一弟沒姐妹,而哥與弟生的又都是兒子,就他有個女兒,他對女兒的疼愛可真的是有點掏心掏肺的,換成兒子他還真沒這麼疼愛,所以,才會在這個歸屬問題上糾結了這麼長時間。他是真的舍不得,況且,小可長得像他又那麼招人喜愛。
陳璿一把推開了擋在他前麵的繆青銅:“你不是有女人嗎?你自個兒去生,多生幾個,生他個十個一打的,別跟我搶女兒,我不想看到她哭。”
“喂,她也是我女兒啊,我有探望她的權利。”
這時陳璿已進了車子,呼啦一聲就開走了,隻留下繆青銅獨自惆悵。
而關於繆青銅與陳璿離婚的事兒,簡直比新浪微博還傳播得快,吳豔利也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這個消息,一點都不計較繆青銅前幾天還給了她一個巴掌,當天晚上就來敲繆青銅的門。
繆青銅正獨自在家喝悶酒,一打開門見是吳豔利,就欲關門,吳豔利一把頂住了門,然後就把門給推開了:“親愛的,別這樣嘛,知道你心情不怎麼好,我不是特意來陪你的嘛?你啊,手機都打不通,真叫人擔心。”
說完吳豔利便把門給關上了,繆青銅拿著一洋酒瓶子,口齒有點含糊地說:“你是關心我這婚是不是離成了是吧,現在一切都托您的福,拜您所賜,現在你滿意了吧?”
吳豔利摟著繆青銅,欲奪下他手裏的酒瓶子:“你啊,都醉成這樣還喝。”“你以為你誰啊,不過是歡場女子,卻弄得我妻離子散,我真的不想離婚啊,雖然我是花了點,但是,我是分得清主次輕重的人,別看我花不拉碴的,其實我底子裏也是一個傳統的男人,是個有原則的男人,老婆還是老婆,情人就是情人,老婆再差勁也是老婆,情人再好還是情人,我不會把她們的地位搞錯的,現在都到這地步,你以為我願意啊?”
這話說得吳豔利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青,還好繆青銅沒有再繼續講下去,否則她可能就給他一巴掌了,原來,自己在他的心目中,不過是一時取悅的歡場女子。她算是什麼呢,跟那些賤女人沒有什麼區別呢,一向以注意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感情為重的吳豔利,想不到自己卻被最愛的男人如此看輕,原來,那些情啊愛的,都不過是一時的歡愉,都抵不過那個黃臉婆。
這時,繆青銅嗚咽了,像個孩子般地哭了:“現在,老婆沒了,我的小可,也見不著了,我好想我的女兒——”
看他這模樣,吳豔利又撒不出氣來了,歎了口氣:“你喜歡女兒是吧,親愛的,以後我一定要給你生個女兒,乖,別喝了——我一定給你生個世界上最可愛最漂亮的女孩,把我們倆的優點都繼承過去——”
吳豔利終於把繆青銅手裏的瓶子給奪了下來,然後把繆青銅扶到床上去,繆青銅帶著孩子般天真的神情看著她:“呃,這可是你說的,要給我生個女兒,不許反悔噢?”
“嗯,我不反悔,隻要你乖,好好睡覺,好不?我們以後就好好一起,這樣,很快就會有女兒的,我去給你倒杯蜂蜜水來。”
當吳豔利倒了水回來,繆青銅已經睡著了,他熟睡的樣子,真天真無邪,就像一個孩子,唉,男人,有時候就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吳豔利長長地歎了口氣,給繆青銅蓋上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