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注定都將是一個很普通的人,或許見不到一些偉大的開始,也見不到一些罪惡的滅亡。這是概率注定的,也是每個人的常識所去規範的。
“不要碰那個”,“那種事不能做”,“人類就是這樣的啦”,諸如此類的話永遠作為些真理影響著幾乎所有的人。
這種東西,或許是人類最大的價值,他自然的讓這個世界日複一日安靜平穩的循環前進。
車水馬龍般的汽車,在這種規則下,幾十萬輛車在追逐死神的速度下,也幾乎互相無所影響。同著曆史一起誕生的軍隊,又有多少次被潮水般的使用,各色各樣的人,變得就像螻蟻一樣單一而又瘋狂。不可想象,天生具有複雜感情的人類,可以如此單一而且規律。
這便是“常識”的力量,在每一天每一刻,在每一個地點每個人身上都能尋找到的這種“常識”的力量。
被灌輸這種觀念的人,不得不說活的太過單一了。而去灌輸跟創造這種“力量”的人,他們的精神生活還是一切,似乎都超乎了人類感情的載體。
成就,優越,名譽,利益。過著每天都在被人羨慕中的日子,仿佛他們的眼神都把你漂浮起來。在人的嫉妒之中,品嚐的甘醇,那更是最佳的醇香無比。
至於那些之前的痛苦和迷茫,在我回憶中,也已經失憶掉很多了。
或許就是這樣,但我會憑著記憶,去敘述所有能夠想起的故事,一個在人類的“常識”之外的真空中,漂浮遊走的故事。
時間是21世紀某年某月某天,對夏風這麼一個以“胡吃悶睡,活得不累”為人生格言的人來說,注定是想不起那是具體哪一天了。
人生可以說用莫名其妙來形容。
在下出生在一個小城市,屬於兩代的獨子,全家人分外高興,但很莫名其妙的是父母居然沒記住其生日,為此哭過抱怨過,但後來發現這似乎是種規律。
之後陪著父母去了外地。小學一年級的時候,分班唯獨落了我的名字,害得隻能在走廊瞎玩,莫名的很多老師給買糖買吃的,好幾天之後突然變得再也不對我那麼客氣。似乎已經知道我不是副校長的癡呆兒子來玩,而是屬於某個班其中的。
似乎是因此記仇,之後雖然成績不錯,也從來不愛給個官幹幹。
買菜的時候,排隊在後的人,也莫名其妙的往往越前付賬,然後發現他在前麵的我後,才說聲“對不起”。
這種殘念的隱隱痛苦是非常久的,混過學生時代後,父母也好像一直沒有把我放在心上一樣,不追著讓我工作,也從來不考慮我的未來。
對於這種生活,我也顯得格外享受。
對女孩沒有多大興趣,對權利也沒有多大興趣。
所以注定不會是為妹子奮鬥的劉秀,也不會是看了秦始皇就說“彼可取而代之”的項羽。
生活裏從來都沒有早上的概念,每天都是熬的很晚然後才睡,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了。
改變這種日子的,還是突然有一天。
那天也記不得是哪一天了,不過的確是那一天。
那一天晚上突然很困,早上起來莫名其妙的想上街看看,算作散散心一般。
雖然父母並不考慮自己的以後,其實心裏也會有些在意。
雖說混吃等死也未嚐不可,但真要如此,也得需要很大的勇氣頂住世間壓力。
總誰問我做什麼的,一個也答不上來的時候,也很不舒服。
買了點吃的人才市場那溜達了兩圈,又想回去了,適合我的真是太少了,一個喜歡的也沒有。
好吧,我適合的太少了,喜歡我的一個也沒有。
出門看到一個醫院組織在那,免費幫人驗血,給健康證什麼的。
心想百無聊賴,跨過排隊的長龍,直接過去一屁股坐下了。
後麵的人都很差異,不知道是看我七尺男兒五大三粗的不好惹,估計裏麵惹了一身晦氣,還是根本在低頭沒注意到我,都退了一步繼續等我弄完。
抽血的小姑娘實在很漂亮,雖然對女性沒有太多追求,但這個女孩的眼睛實在很好看。
“來吧。”
“嗯,把手伸出來。”
把胳膊伸了過去,她熟練地解開夏風的袖子,看到我並不怎麼強壯的胳膊。
想著很多男人吹牛自己肌肉能怎麼好,要是自己肌肉發達,把小姑娘的針卡在肌肉裏,她拔不出來的時候,似乎也會很得意。但看到小姑娘指力非凡,基本都快摸到骨頭上去了,我也就停止了這個幻想。
“不疼的。”她消完毒開了包新的針筒就在我胳膊上找血管了。
“嗯...啊!”什麼不疼啊,尤其抽血的針頭,比一般的針頭好像更粗好多。
“你不是說不疼的嘛?”怨念的看著她。
“當然,紮到你身上,我當然不疼。”她低著頭,但調皮得意的神情透著空氣感覺的到。
“好啦,抽了一點點,你這麼高大該去獻血的,把表拿來吧。”
“我沒填表...給我張。”
後麵的人都怨念了一下,原來這都是先填表後抽血,護士把我的瓶子放在一邊,讓我過那邊去填個表。
我再一次享受了不用排隊的快感,還有些疼痛的右手,字跡也寫的歪歪斜斜。
回來給她完了之後,我就回家了,這時候才排隊到第三個,後麵的隊伍還是排著十幾個,在我凶神惡煞的目光下,也沒人敢為難我或者說句什麼,這世道真是神鬼怕惡人啊。
父母買來芝士披薩撫平了流血犧牲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