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杜其楓所說,布遠航這回不但不理會他們的死活,還把他們直接扔給自己的死黨兼好友張良來照顧!
“……我已經聯絡張良了,你們今天就搬到他家裏住!有什麼不滿意就對著空氣咆哮吧!”電話那邊的布遠航惡狠狠地說。
“等等,你想我們在他家住多久?”杜其楓及時在布遠航掛上電話的前一刻問了最重要的問題。
“不知道。”
“總有個時限吧?”杜其楓對著手機苦笑。
布遠航還是那句“不知道。”態度甚是強硬。
“我們總不能整天麻煩人家啊,你說對不對?”杜其思難得一次臉上堆滿笑容,結尾還來了聲“嗬嗬”的笑聲,聽得其他人都風化了。
可惜電話那邊的人並不感冒,“這樣啊,就住到房子建造好那天吧……”
有人瘋了手舉啞鈴想砸爛手機!
有人慌得緊抱著拿啞鈴的人!
有人趁機拿掉啞鈴扔到沙發上!
有人雙手合十哀求她別出聲!
“……想當年,你們的媽媽用了一年零三個月的時間設計出來,再用了三年零一日的時間把房子建築好……”
現場即時進入無盡的暴風雪境界,冷藏了四人。
“……如果是我設計加建築,起碼用上十年時間……”
有企鵝冒進這片荒涼的冰地,在四尊冰雕前麵昂首仰望,張嘴發出邪魅的笑聲!
“……我就不回來啦,到時候你們把相片寄過來。至於學費,我會按時繳交的……”
哢擦一聲,四尊冰雕碎了一地。企鵝聳聳肩,搖搖頭,扭著豐滿的臀離開了。
“……不出聲我當你們答應了!別再打來了,我還忙著開會!”
直到手機傳來一段忙音,四人幾乎昏迷過奈何橋去了。
“你可以放手了嗎?”杜其思厭惡地看著抱緊自己的雙手,撇下嘴,向後麵的人說。
布寧這才發現他們之間的姿勢是多麼的暗昧!慌得他連忙鬆開手來,繞了下烏黑的頭發,想了想,問杜其思:“你什麼時候把啞鈴拿回來的?”
“秘密。”杜其思說。
看阮萌拿掉在沙發上的啞鈴,杜其楓虛脫的坐在沙發上,說:“我不想下次再有這類事情發生。很危險的。”
“到底誰照顧誰啊!”
在阮萌家的客廳裏,杜其思死咬牙關,憤怒之拳狠狠地一下又一下的落在沙發上。杜其楓正想出手阻攔她,被阮萌先他一步向杜其思開口說:“你別打,包包回來看見沙發變了樣,以她的性格一定會追查誰是‘凶手’的。”
舉起的拳頭停了下來,杜其思就踢了一腳椅背,帶上苦瓜臉,雙手懷胸坐在沙發上。“他連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爸這麼做不是要刁難我們嗎?”
“刁難嗎?”杜其楓喃喃的說:“犧牲太大……應該不是這樣,不對不對……”
“你在咕嚕什麼?”坐在他旁邊的布寧問。
“你是不是在想,你們的父親在張老師家裏帶酒回來,然後向我這個中間人提議,在你們家舉辦慶功宴,到了宴會中再用這些酒來間接生事,即使房子沒有燒到,也有一個合理的理由逼你們去張老師家裏暫住。”站在杜其楓後麵的阮萌豎起右手食指來解析。
杜其楓抬頭看阮萌,吐出一口氣,他說:“我確實這麼想過,但問題是,如果他事前知道這一切,應該考慮到這些用雪碧裝起的白酒,盡量不讓我們在慶功宴之前發現才對。”
布寧接著說:“他臨走之前,還明說這是從朋友家裏拿來的,這不是不打自招嗎?他哪有那麼傻啊!”
杜其思歎氣又無奈的說:“管他傻不傻,我現在隻知道今天一定要搬到姓張的家裏住!想到這個我都快氣死啦!”
在阮萌歡樂的合起雙掌,說出“要不,你們都住在我家這兒好不?”的話來,杜其思抄來沙發上的抱枕扔到阮萌的臉麵,人一溜煙的跑向大門口那兒,一副鬼來了趕快跑的模樣,手指外麵的道路大聲喊說:“走吧,晚了爸會罵的!”
阮萌額上冒黑線,看向杜其思跑開的方向,問旁邊的兩人:“難道是我說錯了嗎?”
杜其楓別過頭看一邊,“不關你事。”
“可是她的反應告訴我,是跟我有關聯的!”阮萌強調。
布寧則聳聳肩,“嗬嗬”的裝笑,說:“在我家,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還不走!”門口那邊的人等得不耐煩了。
“來了來了。”被催的倆人抬步走去。
“啊,我也跟你們走,順便去張老師家探望他。”阮萌跟上來說:“對了,先打個電話給他,好讓他有所準備。”
行走的腳步停下,三兄妹互看一眼,最後看向阮萌,同時開口說:“你跟他熟悉,你打。”
阮萌先是錯愕的看他們一眼,後來仔細想了一會,覺得他們說的沒錯,便掏出手機打給張良。沒多久,阮萌收起手機,向他們說:“他現在在外麵,叫我們五點鍾以後再到他家。”
雖然張良說五點,但他們最後選擇提前十分鍾來到他家等他回來。阮萌還在菜市場買來食材,好做見麵禮。
剛上到教師宿舍樓五樓,結果他們四人看見張良連忙向一位門衛道謝。內容離不開“下次別再大意”和“困在陽台”。
張良發現杜其楓他們的時候,四人正處於烈日下的雪糕狀態——快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