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於“馬卡利烏斯-戰勝者”重型坦克之上,身上黑色皮大衣映著戰場的火光,手中動力劍閃爍著微藍的光暈指向前方。腳下戰車的雙聯戰勝者加農炮剛剛噴吐完了火焰,火炮發射的餘煙從炮管之中溢出。遠處一輛屬於叛軍的黎曼魯斯戰鬥坦克吃下了這兩發戰勝者加農炮彈,一發炮彈點燃了他的發動機,而另一發炮彈則是將他的彈藥架引爆。距離的爆炸從車體之中爆發,衝擊波不僅推開了她的艙門,並且將她的炮塔擲向了天空。
在作為指揮官座車的路西烏斯IV鑄造世界型“馬卡利烏斯-戰勝者”重型坦克身後,一個重坦克連的各式“馬卡利烏斯”變形車呈楔形展開戰鬥陣列,掩護著在其之後的“戈爾貢”重型運兵戰車。同時在他們的兩翼,各一個營的“黎曼魯斯”戰鬥坦克被部署了下來,用於兩翼的護衛。在她們的前方,無數步兵正在為裝甲縱隊打開突破口而浴血奮戰,火焰噴射器肆虐於戰壕與胸牆之間,成百上千的士兵在近距交火之中失去了性命。
克勞蒂婭的身影高傲地立於戰車之上,戰旗在她手中飄揚,昂貴而華麗的黑色皮大衣與動力武器顯示著她作為高階政委的地位與榮耀。
我方“石化蜥蜴”自行火炮的炮彈劃過戰車連隊頭頂落在前方,揚起了片片塵霧,戰車緊緊跟隨著這第二波彈幕前進。徐進的彈幕碾過了步兵交戰的戰場,無論是敵方還是我方的士兵都難逃一死,不計其數的克裏格死亡軍團士兵與叛軍士兵的屍體碎塊被“石化蜥蜴”撼地炮的衝擊波揚上天空,一朵朵鮮血與死亡之花綻開於戰場之上。
敵方的各式火炮也唱響了反擊的旋律,“美杜莎”與“石化蜥蜴”的炮彈紛紛落在我軍的裝甲戰列之中。撼地炮的空爆榴彈炸響在運兵車之上,不少彈片飛舞進了開頂的“戈爾貢”運兵車之中,裏麵的克裏格擲彈兵因此遭到了不小的傷亡。一輛不幸的“戈爾貢”被“美杜莎”直接命中,“美杜莎”攻城炮的炮彈擊中了其左側的履帶,最終在她的懸掛裝置之中爆炸。爆炸產生的強大衝擊撕裂了她的首上裝甲與左側裝甲的連接部,彈片與衝擊波在車體中反複跳躍。五十名克裏格擲彈兵幾乎是一瞬間陣亡,難以計數的彈片造成了可怕的殺傷,幾乎每一名士兵都被四五枚彈片貫穿,屍體被切割得四分五裂。一陣腥風血雨從戰車之中掀起,屍體碎片、噴濺的血液與呼吸器、熱射激光槍、無線電通訊器、重爆彈槍等等裝備一同被拋向天空。連戰車本身都被爆炸的衝擊推動,猛地向右側偏轉了車體。但是接著在慣性和左側被擊毀的履帶的阻力的共同作用下,戰車的車頭再次向左側偏轉,橫在了後續戰車的前進路線上。
但是後續的車輛並沒有因前車的損失而停下,她們繞開了殘骸,繼續向著目的地挺近。後方的帝國炮兵分出火力進行反炮兵作戰,與敵方炮兵進行殊死搏鬥。盡管處於簡易的半隱蔽陣地的帝國炮兵和隱蔽於良好防護工事的叛軍炮兵對射處於極端的不利境地,但是帝國炮兵巨大的數量扭轉了劣勢。他們依靠蘭開斯特平方率所賦予數量更多的一方的優勢,壓製住了叛軍炮兵火力,並且保持了不錯的交換比。
“馬卡利烏斯”重型坦克與“黎曼魯斯”戰鬥坦克時不時進行短停射擊,經過草草瞄準之後便將高爆彈射出了炮膛,隨後再將全部動力注入引擎,跟上隊列的行進。帝國軍隊的全部重型火力在裝甲戰列抵達之前進行了最後的打擊,就連“戈爾貢”上麵的重伐木槍也不甘示弱地打響了他們微薄的火力,加入了機槍火炮彈幕的大合奏。
克勞蒂婭腳下的“馬卡利烏斯-戰勝者”在反坦克壕前停下了她龐大的身軀,轉動著她修長的戰勝者加農炮,然後用一個齊射把兩枚攻堅高爆彈順著射擊口打進了一個叛軍的激光炮陣地。緊跟其後的“馬卡利烏斯”重坦克連與“戈爾貢”運兵戰車也停止了前進,分別完成她們的職責。“馬卡利烏斯”用她們的強力的火炮壓製著叛軍的還擊火力,同時重爆彈槍也噴吐著火舌割倒了一片片試圖發動反衝擊的叛軍。而“戈爾貢”運兵車則是打開了她們前裝甲上的跳板,吐出了潮水一般的克裏格擲彈兵。
先前奮戰於這個陣地的兩個克裏格連隊已經連續作戰了三個小時,然後又遭到了敵方和己方炮兵的雙重轟炸,剩餘人數不原本的足五分之一,已經難以繼續維持攻勢了。但是他們已經做的很好了,他們用自己的生命標明了敵方的火力陣地並且大量消耗了敵軍,為後續的突破創造了很好地條件。
擲彈兵們接替了那兩個傷亡慘重的連隊,占據了陣地。他們快速部署起來了他們的重武器,數個重爆彈槍火力點成為了支撐陣地存在的關鍵。克勞蒂婭組織士兵們用集中的爆彈射擊一輪又一輪地從左至右橫掃過敵方的陣地,用密集的火力摧毀敵方陣地。隨後她便允許所有重爆彈槍小組自由開火壓製敵方還擊火力,自己親自帶著突擊隊投入到奪壕戰之中。
狡猾的叛軍經常躲在塹壕轉角處等待著來襲的克裏格士兵們,一旦有任何士兵出現便會受到猛烈的自動槍與霰彈#槍打擊,大量的克裏格擲彈兵喪命於這種陰險的戰術。但是克裏格士兵也不甘示弱,大量的手雷會在士兵到達之前先一步清理戰壕,殺傷在其中負隅頑抗的叛軍。“馬卡利烏斯”和“黎曼魯斯”搭載的火炮也不斷地射擊,停穩的戰車給火炮炮手提供了良好的瞄準射擊條件,精確的火炮打擊在螳臂當車的叛軍陣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