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雪和阿昌出了門,不久他的電話就響起,電話裏一個低沉的男聲說:“你把車開到東山湖公園門口停下,然後等我們電話。”
說完對方就掛了電話,“阿昌,去東山湖公園。”程風雪對阿昌說,自從他們的車出門後,市公安局指揮中心通過遍布全市的攝像頭,嚴密的監控著他們的動向。
車到了東山湖公園門口停下,他們就在等對方的電話,十分鍾過去了,對方還是沒打電話過來,過了半個鍾,也不見到對方有人過來。
他們想幹嘛?怎麼要我們來這裏又不過來?“肯定不是在這裏交錢,你看這裏地勢很開闊,他們一定在暗處盯著我們,看有沒有警察在跟著。”
果然不遠處的一棟樓房裏麵,一個男子正用望遠鏡對著他們,“大哥,好像就隻有他們,沒有警察。”那男子隨即打了個電話,“好,知道了。”
這時候程風雪的電話又響了,“你們把車開到市中心的天虹廣場。”“走,阿昌,天虹廣場。”
車還沒到天虹廣場,程風雪又接到了電話,“你們掉頭,去江濱開發區。”就這樣程風雪他們在市中心兜了一圈,往江濱開發區駛去。
江濱開發區地處城郊,有點偏僻,此時夜幕已經降臨,通往江濱開發區的路上人煙稀少。“風雪,後麵好像有輛車跟著我們。”阿昌對著程風雪說。
程風雪看了看後視鏡,後麵果然有一輛麵包車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們後麵,他們的車一快後麵的車也跟著快,他們的車一慢後麵的車也跟著慢。
程風雪點了點頭說:“看來是他們的人來了。”這時程風雪的電話響起,“把車靠邊停。”阿昌連忙刹車,麵包車猛地追了上來,在他們的車旁停下。
車窗打開,一個男子探出頭來對他們說:“快,把錢拿過來。”程風雪從後座上拿出了個箱子,打開給他們看了一下,裏麵全是嶄新的美元。
程風雪說:“錢都在這裏,但我們要看到小姐才給你們錢。”那位男子說:“快點把箱子扔過來,我們收到錢自然會放了她。”
“不行!”程風雪冷冷的說:“我們一定要見到小姐的安全才會把錢給你。”說完程風雪蓋好了箱子,那男子顯然做不了主。
他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大哥,錢都在這裏,但是他們說要見到小姐才給。”“他們有幾個人?”那位大哥在電話裏說,“兩個。”
“你叫他們把車停在那裏,一個人拿著錢上你們的車一起回來。”“知道了,大哥。”說完那男子掛了電話,對程風雪說:“你拿著錢上我們的車。”
程風雪提著錢下了車,上了對方的麵包車,那男子對阿昌說:“你轉回去,不準跟過來。”說完麵包車開到前麵的一個十字路口向右彎了過去。
他們的一舉一動早已被市公安局指揮中心看的清清楚楚,隨即大批的警力彙合過來朝這個區域趕過來。
天空中,一架直升飛機飛了過來,在附近盤旋著,它很快就搜索到了麵包車緊緊的監視著它。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麵包車在一處還沒有完工荒在那裏的建築前停了下來。
程風雪和他們下了車,進了那棟樓,“大哥,我們回來了。”那個男子把程風雪帶上了三樓,程風雪見到那個自稱叫大哥的人驚呼出聲:“是你!”
那個叫大哥的人看到程風雪也吃了一驚,“怎麼會是你,你不是已經走了嗎?你怎麼又回來了?”原來這個叫大哥的人以前也在張深豪家做過保鏢。
他跟程風雪以前在部隊當兵的時候同屬一個大隊,也是海軍陸戰隊隊員,叫陳剛,他退役後也是在張深豪家做過保鏢。
但是比程風雪晚來了一兩年,後來因為和其他人相處不來就辭職了。
“陳剛,你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程風雪很是驚訝,“為什麼?風雪,我們以前也是兄弟,你說為什麼?
我十八歲入伍,憑著自己的本事進了海軍陸戰隊,我們辛苦訓練,本事超人,在部隊裏我們都是人人羨慕的特戰隊員。
可是我退役了,我連份好的工作都找不到,難道就隻能去做保安做保鏢嗎?我心有不甘。”
程風雪說:“這是我們當初選擇的,就怪不得別人,再說我們獲得那麼多的榮譽和獎章,這也是我們人生的驕傲。”驕傲?陳剛冷冷的笑了一聲。
“是啊,我當初也覺得很是驕傲,可回到了這個社會,我卻驕傲不起來。憑什麼有的人什麼都不用做,就憑著他的後台和關係就能飛黃騰達。
憑什麼有那麼多當官的什麼都不會做,就會喝酒應酬,卻過著天天山珍海味,揮金如土的生活。
可我們呢?因為沒有關係,沒有背景,就算你再優秀又怎麼樣,隻能在底層社會混,你說公平嗎這世界。”
“陳剛,我明白你的心事,這世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它充滿了希望也充滿了黑暗,就好像人有好有壞一樣,
我們以前有那麼多好兄弟,為了祖國為了人民,他們依然堅守在那個平凡而偉大的崗位上,陳剛,你不要太偏激,再怎麼樣你也不能做這種違法的事情。”
“違法的事情。”陳剛聽完冷冷的笑了一聲,程風雪接著說:“陳剛,你去自首吧,現在還來得及,你放心,等你出來我依然當你是好兄弟。”
“自首?”陳剛突然仰天大笑了一聲,“你覺得還有可能嗎?我還有回頭路可走嗎?我也不想走,風雪,我們以前是好兄弟,你就跟著我一起好了。
我們拿了這筆錢就去香港,一起創造我們的事業,怎麼樣?”程風雪搖了搖頭:“你這樣做你覺得你能逃得掉嗎?”
陳剛看了看他說:“你的意思是不肯和我一起了,風雪,你不要後悔。”“陳剛,你再不懸崖勒馬,後悔的就是你了。”
程風雪盯著他說。“風雪,你是不是在拖延時間,你既然不答應那就少囉嗦,把錢拿過來。”
“小姐在哪裏?”陳剛看著他冷冷的哼了一聲:“風雪,你對張深豪還真是忠心啊,張婉瑩在裏麵。”他指了指身後的那個房間。
程風雪立馬衝了進去:“小姐,你沒事吧?”他看到張婉瑩被綁著,嘴巴用膠紙封住,丟在一個角落裏。
可能是因為驚嚇過度,張婉瑩臉色蒼白,神情疲憊。
當她看到程風雪進來的時候,突然眼睛瞪得很大,程風雪立即走到她的身邊,一把撕開了她嘴上的膠紙:“小姐,你沒事吧?”
張婉瑩看到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有氣無力的說:“風哥哥,你來啦。”“風哥哥?”陳剛冷冷的笑了:“風雪,張深豪的女兒叫你叫的挺甜的,
她不會是看上你了吧?怪不得你為她家那麼賣力。”程風雪一邊解開張婉瑩身上的繩索一邊回答:“這隻是我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