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事情,華雋祀是不會讓慕冬吟插手的。他還是希望慕冬吟能安安心心地養好自己和孩子,他整日在外麵操勞奔波,但每一次也積極配合慕冬吟的治療,一切仿佛都井然有序。

戰火的號角已經吹響,慕冬吟的肚子也開始顯懷了。

這月份的天兒淅淅瀝瀝地下著雨,冰冰冷冷的讓人討厭。一早起來,身邊華雋祀的床鋪已經涼了。慕冬吟莫名地就覺得心情不是很好,早上吃飯的時候,都有些氣鼓鼓的。

從靈和慕冬悠都看出慕冬吟心情不好了,慕冬吟也是放下手頭正在做的小虎頭鞋,笑嘻嘻地安慰慕冬吟:“姐夫走的時候說了,午飯他回來陪你一起吃的。姐姐,你可別一上午不見就板著臉啊,這若是被姐夫看到了,怕是還以為下人們怎麼了,要懲罰他們的!”

原本慕冬吟其實也就是因為懷孕耍耍小性子,可是在聽了慕冬悠的話之後,她卻愣了愣,而後皺眉看向了慕冬悠:“你方才說,他出去的時候說了他中午要回來吃飯是麼?”

看出來慕冬吟的不對勁,慕冬悠也是和從靈相互對視了一眼,而後有些遲疑地回想著早上的情況:“是,早起我來給姐姐熬粥,碰到姐夫了。他看上去心情不錯,說他中午回回來陪姐姐吃飯,有什麼不妥嗎?”

搖了搖頭,慕冬吟現在還不能確認她心裏的想法是否正確,她隻是恢複了之前的模樣,而後才繼續拿起手中的碗:“有一點奇怪,不過等他中午回來的時候,就知道了。從靈,你去把一樂給我叫來,我有事情要交代她。”

過了早飯之後,這陰雨綿綿的天兒仍舊是讓人厭煩。慕冬吟抬頭望去,卻瞧著這樣的天氣裏,竟然還有鳥兒在天上飛著。因為距離太遠,所以慕冬吟看不清是什麼鳥兒,倒是有些像是信鴿。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華雋祀就如同他臨走前所說的那般,在午飯的時候就回來了。他還帶了慕冬吟愛吃的那家店鋪的燒雞,那店鋪明明早就關門了,也不知他是怎麼弄到的。

他的身上仍舊帶著一身冰霜之氣,因為這華府的主子隻有他們二人和慕冬悠,慕冬吟又讓慕冬悠和萬俟一樂辦事去了,所以自然是他們二人一同用餐了。慕冬吟對從靈點了點頭,從靈便也退了下去。

拿了筷子之後,慕冬吟笑著抬眸看向了眼前的男人,目光之中仿佛帶著洞若觀火的光芒一般:“歐陽兮焱,好久不見。”

男人的目光似乎是閃爍了一下,卻到底沒有了華雋祀獨有的冷漠,而是也帶了幾分笑意看著慕冬吟:“除了你,怕是沒有人能認出我來了。慕冬吟,你這個女人,果然不一般!”

對於他的誇獎,慕冬吟卻多少有些不以為然:“想裝作華雋祀的樣子,你還差得遠。”

華雋祀這幾日都忙著平洲軍的事情,從不在午飯時間回來。而且華雋祀一向都為了讓慕冬吟安心,就算要說什麼,也不會和慕冬悠說而是會選擇院兒裏的小廝或者從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