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君竹先是瞪了眼睛,而後看向了華君鬆開了口:“方才大哥也說了,我媳婦剛懷了孕!我必須得在這裏守著,而且若是我走了,家裏的這一眾產業,大哥也不會打理不是?”

他甚至不打算給華君鬆說話的機會,隻是繼續步步緊逼:“大哥您看,您平日裏在朝**的也就是個閑差而已!讓父親和雋祀把這差事給您留著,您到時候回來了,是功臣了,自然還能順著這位置更上一層樓的!”

華君鬆的這些話,讓慕冬吟聽得都有些呆愣了!隻覺得他真不愧是做生意之人啊,這說起話來頭頭是道的,黑的都能被說成白的!好像隻有他最為這個家著想一般,都讓人不知道怎麼反駁呢!

但是大房和二房既然鬥了這麼多年,華君竹也不是吃素的。

一直笑著看著華君鬆說話,等華君鬆說完了之後,華君竹才緩緩開口:“是,二弟說的有道理。不過二弟不要忘了,我的兩個兒子,咱們國相府的未來,都在正是需要父親的年齡呢!”

輕歎一口氣,華君鬆又看了米煙繡一眼,而後才繼續道:“何況你嫂子家裏人啊,肯定是不願意我去添州的。雖說我現在在朝**的是閑差,可平日裏也不少幫忙父親和雋祀,我若是走了,這留下來一大攤子事情,二弟你一個人怕是也解決不了啊!”

說罷,這華君鬆還歎了一口氣,看著華君竹不住搖頭:“二弟你就不一樣了,這添州的戰事想來和上幾次也差不多,待不了多久的時間!等你回來,正好弟妹就生了,你還能看到孩子的第一麵呢!”

笑著看著華君鬆,華君竹的意思仿佛已經看到了華君鬆在那戰場上了一般:“再說了,就算是二弟不在,這家中不還有母親嗎?讓母親辛苦一下,父親如今也賦閑在家,這點兒商業上的問題啊,他們二人就足夠能解決啦!二弟就放一百個心,收拾收拾,去添州吧!”

看著他們二人這般一來一往的,慕冬吟的心裏隻覺得好笑。

而華騅瞧著他們二人這般吵架,也是頭疼地揉了揉額頭。一旁的張雪蘭亦是皺眉看著他們,語氣不善:“行了行了,吵吵嚷嚷的像是個什麼樣子!?有好事你們爭,沒好事你們也爭,能不能讓我們省點兒心啊?!”

張雪蘭都說話了,他們自然不敢再多說什麼。

隻不過華君竹也是狠狠地瞪了華君鬆一眼,似乎仍舊不敢,心頭也害怕那去添州的事情會落到自己的頭上:“二弟平日裏說的自己多有孝心一般,真出了事,還不是一直隻顧著逃避!”

華君竹的話讓華君鬆的心裏很是不舒服,他也是瞥了華君竹一眼,自然不甘示弱地回道:“若是這話啊,大哥是最沒臉說我的!大哥欠的雋祀的錢,比我多哪裏去了,還讓母親幫著還,怎麼好意思說我啊!”

他們兩個人開始互相揭對方的老底了,然而真正惹怒的卻是華騅。他知道自己的兩個兒子都不靠譜,但是沒想到張雪蘭也這樣縱著他們!狠狠地剜了一眼張雪蘭之後,華騅也是看向了華雋祀:“這事兒你怎麼不和我說?他們都欠了你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