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霧就這麼死了,而慕冬吟卻有些不知所措。

若是換做平日裏,她一定會報官,或者起碼要將血霧的遺體交還給血仇門。

但是今日,慕冬吟知道,她有著更重要的事情。

所以她也是在確認了血霧已經死亡之後,對著血霧的屍體雙手合十地鞠了個躬:“血門主,真是抱歉了!我現在要先把你囑托的事情辦好,至於你的遺體……若是後麵還沒有人發現,我一定會來幫您收斂的!”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巷子。一路上,從靈倒是也沒有再阻攔慕冬吟。而等到慕冬吟到了那城北蘇家布莊的時候,卻瞧著布莊裏生意慘淡,但是卻沒有什麼異常。

慕冬吟卻並不知道,站在那巷子陰暗中的,還有另外兩個男人。其中一人的嘴角勾著一抹微微的笑意,看著身邊的另一個男人笑道:“我就知道,她不會讓我失望。”

慕冬吟的打扮看上去就像是貴婦人,那布莊的夥計也早就在百花樓的時候知道慕冬吟的身份了。所以瞧著慕冬吟進門,他也是打算好好地宰上一筆慕冬吟,但是等慕冬吟進門之後,他才發現慕冬吟的身上帶了血跡!

慕冬吟能感覺到布莊之中氣氛的詭異,也知道那掌櫃的一直都在打量自己。

她沒有多說,隻是掏出了那封她開都沒打開的信封放在了掌櫃的前台,而後眸色沉重:“這是血霧門主讓我交給你們的,希望你們盡快轉移。”

其實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慕冬吟的心裏是忐忑的。

而那蘇掌櫃的也是疑惑地打開了那封信,看到信上的內容和信封裏裝著的血仇門的信物之後,也是大驚失色。但是因為眼前傳信之人是慕冬吟,所以他到底沒有十分相信慕冬吟,隻是關上了店門,而後拉了拉店裏的鈴鐺,將慕冬吟關在了店中。

慕冬吟知道,蘇掌櫃的這拉鈴鐺就是在叫其他的人,所以她也不驚慌,反正她行得正坐得端,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果然,沒一會兒,從這布莊的各個暗道之中,走出來了四個人。他們都是被緊急叫過來的,所以也不曾蒙麵。其中的三個慕冬吟都不認識,不過有一個卻也算是熟人了:那個在左相府遇到的小偷,萬俟一樂。

他們被緊急叫出來之後,看到站在堂中的慕冬吟也都是愣了愣。

而後蘇掌櫃的才說明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那些人看著慕冬吟的眼光,複又變得疑惑了幾分。

其中一個看上去彬彬有禮的男人,在仔細地翻看了那封信之後,卻還是提出了自己的質疑:“信是門主寫的沒錯,信物也是真的。但是我絕不相信這個女人,她可是左相夫人,恨不得我們這些反對華雋祀和高戈的門派都立刻消失,她怎會幫助我們呢?”

“是啊!”另一個年紀稍大些,看上去很穩重的人也讚同他的觀點,“你們看,她的身上有血跡,說不定是她逼迫門主寫下了這封信,從門主那裏搶了信物來欺騙我們,想把我們一網打淨呢!”

雖然這話讓慕冬吟聽著實在是不舒服,但是看在這個門派一直致力於對抗朝廷的黑暗勢力的份上,慕冬吟也是忍了又忍,才遺憾地對他們道:“我要抱歉地告訴你們,血霧門主已經死了。這是他死前交給我的,當然你們也別誤會,我無意撞見了他,他也沒有別人可交待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