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諾開始變的忙碌,失去記憶後的王天一智力和個小孩子一樣,但他並沒有忘記毒藥方麵的事情,唐諾說或許是因為那些東西大概已經變成了他的一部分,而不是單純的記憶。以前,他們認識的時候,他每天都在研製一些毒藥,用來救人。帶著一個智力相當與幼兒的在鄭和辰眼皮底下逃脫有不小的難度,他一方麵盡力讓王天一恢複,但做的努力並沒什麼大用,王天一還是每天和個小孩子一樣,而且特別喜歡對人用些不致命但很麻煩的毒,也隻有唐諾在拿出什麼稀奇藥品時,這人才會乖乖聽話。幸好二樓隻有他們在住,而且大部分時間唐諾都讓王天一睡著,對人隻說是生病的爺爺。
天賜是不怎麼靠近王天一的。那天他中了王天一的毒,唐諾當時正為王天一那種情況感到生氣,一向對藥敏感的他,反應也慢了半拍沒有保護到天賜,後來用身上最名貴的藥材誘哄著王天一聽他的話。泯心門裏的人似乎很重視王天一,前廳正混亂的時候還是有人來接他,唐諾果斷的使出了身上見效最快最嚇人的毒藥,強占了人家的馬車,載著昏迷的天賜和拿著藥材笑眯眯的王天一走了。有的時候唐諾也會用些像癢粉、臭粉這些惡作劇般的小東西讓他聽話,王天一自己身上也有很多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他似乎很愛這樣捉弄人。幾天下來天賜在其魔爪下受夠苦頭,一般是不會輕易近身。
“天一,吃飯了。乖,你要吃飯才有體力做藥啊。”
“這個不好吃,我要吃哥哥那個。”
“好啊,那你吃我這個,但是也要吃完。”
留著胡須,頗有種道骨仙風味道的王天一對這唐諾說道,在屋子另一頭看著這兩位的天賜身上不禁感到陣陣惡寒,王天一現在可以看做是小孩子,還可以接受,可唐諾那種溫柔的語氣深情的眼神是什麼啊?怎麼看都超越正常友人範圍啦。
哄著王天一吃完飯,唐諾使了催眠的藥物,看著他睡著以後,才吃起了已經涼掉的飯。
“還是沒有進展嗎?”
“嗯,這無憂丸藥力實在是太強勁了,當初我們實驗的時候,隻有一個人還殘留了些許記憶,還是因為那人對事執念特別深。當初我就是在研究這藥的時候離開的,也不清楚他到底找沒找到恢複的方法。隻好一點點試了。”
“為什麼他的弟子要這麼做呢?”要給自己埋下這麼個後患。
“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想其中理由一定不簡單。”唐諾剛剛放下筷子,剛睡下沒一會兒的王天一又醒過來了,唐諾一直沒敢用中劑量的迷藥,擔心影響他的身體。
“哥哥……”
“嗯,天一醒過來啦。”眨了眨發酸的眼睛,唐諾又變成一副溫柔的模樣。
王天一自己坐了起來,“我剛才還想著有事情想和你說呢,一直想著,還是睡著了。哥哥你過來,那誰不是說你,一邊去。”
天賜無語,自己這風流倜儻的小模樣怎麼到了這就成“那誰”了,不過某人還是很識相的退到了一邊。
“咚!”
“哈哈……”
同時傳過來的聲音讓天賜大感頭疼,這幾天總是這樣子,雖然每次唐諾都會在王天一睡覺時把給他身上的藥拿走,但這老頭總是在不知道什麼地方給你弄點藥粉、藥丸什麼的。唐諾平時做事警惕性都高,可就是對著這副模樣的老頭習慣性“失手”,也就是假暈。因為每次唐諾一暈倒王天一就會很高興的樣子……天賜走過去把天賜抱到床上,聽著一旁笑得很開心的王天一嘰嘰喳喳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