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新戰友(3 / 3)

“我連死都不怕,我怕什麼!”

楊巨眸中寒光一閃,左手抓住刀刃,右手的手肘狠狠地擊在了武敏的左腮幫上——貌似麵對死仇一樣,他沒有打住,肘擊破壞了身體的平衡,其並無恢複平衡的打算,加大旋轉的力量,加速身體旋轉,而左手握著的馬刀,在隨著身體旋轉大半圈後,刀柄狠狠地砸在了武敏的左腮幫上!

兩次同一地方的重擊,武敏的兩顆牙齒掉了,但其渾然沒有認輸的念頭,吐出含有兩顆牙齒的一口鮮血,繼續凝神待戰。

楊巨換回了右手握刀,無視正在滴血的左手,刀尖直指武敏,再次厲聲地問道:“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雜亂的聲音,打斷了楊巨的話語,抬目一瞧,原來是五科的人。

來者約有四五十人,他們有條不紊地卸載車上的原料,而這原料中,以寬厚的木料居多。據聞,曾經有人強烈建議,將格鬥場改成邊長十米的格子模式。這樣一來,非但不會相互幹擾,而誤傷的隱患也降到了最低點。照這架勢來看,估計是格鬥場進行改裝了。

他失望地歎了口氣,說道:“阿敏,我們不要妨礙他們工作,到此為止吧。”

“好的。”

“啊……疼疼……”楊巨如同火燒屁股一樣,跑到兵器架前,取下急救箱,開始包紮傷口,“真是的……刀鋒磨得那麼利幹什麼,疼疼……”

武敏捂著左腮幫,迷糊地瞧著楊巨,“你……怎麼現在才感覺到痛?”

“這個啊,那就要醫生說了——我進入戰鬥狀態的時候,腎上腺素分泌量是正常人的三百多倍。嗬嗬,以前是十幾倍的,可現在好像是隨著年齡增長,這倍數也在增長。照醫學常理來看嘛,過量的腎上腺素,必將導致心律失常等等可怕的副作用,但是我到現在啊,沒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曆,厲害……”

“我帶你去趟五科吧,讓醫生幫你鑲顆假牙。對了……你的假牙,要固定式的,還要可移動式的?”

“啊?假牙還有可移動的?”

“我說不清楚,你看看就明白了。”楊巨張大嘴巴,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形成的手鉗,取下鑲在嘴裏左上位的一顆磨牙,“你看,這就是可移動式的。”

武敏俏眉一皺,下意識地瞧了一眼兵器架,問道:“阿巨,五科是不是有專業鑲牙的?”

“是啊。”楊巨整理好衣衫後,舉足離開格鬥場,前往電梯的路上說道:“度虛異生物的要害,大多數都在腦袋上麵,所以在訓練的時候,大家的攻擊目標都情不自禁的選擇了腦袋。說真的,隻要是一科列入戰鬥序列的武類度虛戰士,沒一個是滿嘴真牙的。”

武敏好奇地問道:“你有幾顆假牙?”

“六顆……”楊巨猛然間想起上次鑲牙的過程,樂得不禁嗬嗬一笑,“阿敏,告訴你,五科的鑲牙技術,絕對比外麵的厲害太多了。呐,一般鑲牙,麻藥是少不了的,但是五科用得是針灸麻醉。”

“針灸麻醉…這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啊,到時候你被紮兩針就知道了。五科那些耍針灸的醫生說,針灸不但可以戒煙、戒酒、戒毒品,而且還可以用來減肥。”

“這不可能吧,針灸可以減肥?”

“種馬飛的實際調查,特部百分之八十的體重稍微偏瘦的女性,都在用針灸控製體重。針灸減肥效果的確好,但是對於治療後的食譜限定相當嚴格,如果管不住腸胃,那可真是一點效果都沒有了。”

“果然是有利必有弊。”

與楊巨邊走邊聊的時候,武敏驚訝地發現了一個情況——

常聽退役的老兵說,退役後,最起碼有半個月的時間,無法適應新的生活環境,而且做夢的內容多數和軍營有關,甚至有的時候,被夢中的緊急集合叫醒!然而實際情況就是,她來到特部一周多了,對於這裏的環境,即陌生又熟悉,總的感覺上,好像不過是換了一個服役的地方。

這個疑惑,似乎不可能現在就有正確的答案。

於是,她暫時放棄對此問題的思考,請教楊巨一些關於基地的基本事情。

半晌後,楊巨將武敏領進醫護室,而後坐在走廊中的椅子上等待。

他閑來無事的挑出一本書刊架上的《世界軍事》,用來打發這等待的時間。

突然間,悠長、悲傷而無可奈何的歎息聲,由走廊的拐角處傳來。這個歎息聲非常耳熟,他不禁起身,慣習的將雜誌擱在椅上占座,舉步尋聲而去。其視線剛剛轉過拐角,麵如死灰的高飛,即以印入眼簾,“你……種馬飛,你沒事吧?”

高飛似哭非哭地問道:“巨瘋,我在女人的眼中,真的是一丁點的價值都沒有嗎?”

“這個問題……得要女人來回答你。”

“男人真的不能回答這個問題?”

“我是沒能力回答你了,嗯…也許婦科文可以。”

高飛蜷曲著雙腿,席地而坐,下巴搭在了雙膝上,“她們都不理我,看到我,就跟好像看到H動漫裏麵的淫獸一樣,各個防著我不說,而且還有專人負責監視的……巨瘋,難道基地的女人,各個都不需要戀愛嗎?”

“喂,你能不能問點我可以回答的問題?”

“……巨瘋,下次假期的時候,我們一起嫖妓吧。”

“絕對不和你談類似的問題。”

“巨瘋,我很受傷,陪我一次又能怎麼樣啊。”

“原則問題,免談。”

“我現在真的很受傷,你要是不陪我,我會更受傷,到時候肯定犯下大錯誤……巨瘋,我們一起出生入死,難道你就不能給點麵子,和我一起去?”

“你……出生入死絕對沒有問題,但我絕對不和你一起!”

“快二十年的兄弟了,從來沒看見你這樣,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

“兩碼事,不要混為一談!”

“你…唉……既然不陪我,那你就忙你的吧,我繼續受傷。”高飛神似無助的羔羊,眼神空洞地望著對麵牆壁上鋪著的白色瓷磚,翕動的雙唇,呢喃自語著,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話。

那樣做就能抹平受到的創傷?對此,楊巨不能明白地眨了眨眼睛,返回座位上,繼續翻看雜誌,等待武敏走出醫護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