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和煦笑著把她攬入懷裏,笑得無限心安。
“哎,慢著點,為什麼你襯衣上有一根頭發?”潘理飛揪著一根頭發問。
“這不是你的?”江和煦哭笑不得。
“我的小卷哪有這麼長,這還是燙的浪!噢,江和煦!”她眼看就要發火了的指著他。
“這個我真的……”江先生也不知道要從何解釋。
“哼,算了。”她懶哼一聲突然沒了興趣知道,隻拿了兩本漫畫和一包薯片,穿上拖鞋朝衛生間走去。
“江太太……”他拉住她的手叫道。
“幹嘛?”她凶巴巴的問。
回答她的,隻是一個悠長又纏綿的吻,潘理飛攀著他的脖子,把自己掛在他身上。然後猛地向下倒在床上,潘理飛壓著他,呼吸有些急促的扯著他的襯衣扣子。
“好了,小飛……”江和煦拉住她猴急的手指,“你現在懷著孕……”
潘理飛一聽這話覺得掃興極了,摸了摸淩亂的頭發就站起來不屑道:“切,不要就算了。”然後又拿上漫畫和薯片朝衛生間走去,一直念念叨叨的。
“你拿著漫畫和零食進去幹嘛?”江先生問。
“我進去先玩著,等著肚子裏這個小東西鬧騰。”每天準時準點的孕吐她已經完全掌握到規律了。
江和煦笑得有些無奈。
以後的日子,潘理飛雖然也會鬧鬧神經病的小脾氣,可是她永遠都不會忘了自己是愛江和煦的,想著這個理由,她覺得她能和江和煦安好相愛一輩子。
自從在機場看到過蘇征言的背影後,她老是經常看到相同的背影,但是她沒有追上去,也許其中一個真的是蘇征言沒錯。
蘇征言不會說話,不懂得怎麼回複她所給的關心,那時候對她說不要她管,隻是為了讓她能好好的準備高考,不為他們家的事分了心,沒想到會傷了她。
以前她不懂江和煦的付出和耐心,現在她想想覺得也懂了。因為當年大家都還是白衣少年少女的時候,她也為蘇征言無止境的付出和耐心著,到頭來,那個人不懂她的付出的耐心,隻好把這段大家並不知道的初戀萌芽掐斷錯過。
這是他們兩個人的責任,沉默寡言的少年和沒心沒肺的少女。
好在現在的她,已經很好了,也在幻想著,他也很好。
她們母女倆的矛盾從她還懷著耳朵的時候就開始了。
那日張莘陪著她去產檢的時候,說起年少時的事,兩人都忍不住互罵對方是大傻瓜。
然後她便笑著拍了拍自己圓滾滾的肚子豪邁道:“喂,張公子,你聽聽看,裏麵總是發出一股深不可測的聲音。”說著又大力的拍了拍肚子讓張莘聽這個聲音。
張莘白了她一眼道:“你做人家媽的,能不能溫柔一點,你這麼拍人家,等他剩下來肯定跟你不親。”
潘理飛嗤之以鼻道:“哪有這回事啊~”
很不幸,這件事到最後竟成了真。
她看著自己辛辛苦苦剩下來的女兒在嬰兒車裏醜成一團就忍不住哭道:“天哪,她怎麼這麼醜,是不是抱錯了啊?”
周遭的護士醫生聽見她這麼說都笑個沒完沒了,護士小姐還抱著孩子對她安慰道:“寶寶才生下來都是這個樣子的,您長得這麼漂亮,小寶寶肯定會很會漂亮的。”
潘理飛無力的撫著額頭半信半疑。後來,孩子拿回家喂了一個月後發現,果然是朝著潘理飛失控的方向成長著,整個嘴巴眼睛鼻子都長得出奇的可愛。
這時候她又嫌人家長得太可愛了,說耳朵長大以後是禍水。
而且為什麼給小女兒取名叫耳朵呢,那就是當你靠近她把臉貼在她的小臉上的時候,她就會揪住你的耳朵不撒手。
她不高興自己的女兒,而耳朵也不見得喜歡她。那日江和煦在書房看文件,她一個人坐在客廳給耳朵喂粥,耳朵端起碗就整個扣在她頭上,濕嗒嗒的粥順著頭發流下,耳朵對自己的傑作很滿意,拍著自己的小手笑得很高興。
以至於江和煦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潘理飛這傻樣子,忙攬過她柔聲安慰道,用紙巾把頭上的粥擦幹淨。
所以以後喂粥這種事情就交給了江和煦,耳朵這孩紙是很喜歡爸爸的,不管爸爸怎樣對她她都高興。這時候潘理飛就嫌棄的坐得遠遠的,拿著漫畫和零食,樣子不屑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