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飛,我們倆去雲南麗江去玩吧,苦逼的高三生活終於結束了!”張莘摟著潘理飛肩說。
“麗江好玩麼?”她問。
“哎喲,當然是有它的好玩之處了,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去。”
“哦,那好吧。”
“嗯,叫上水彩姐姐吧。”張莘提議道。
“哦,好啊,不過她最近不是和她的富二代男朋友如膠似漆嗎?”潘理飛問。
“富二代都是浮雲,像她這種小護士遲早都是會被拋棄的,所以還是偶爾來陪陪我們吧。”張莘說。
“可是她遲早會被拋棄和偶爾來陪陪我們之間有什麼聯係麼?哦,對了,我忘了告訴你,其實那個小護士是個純正的白富美,家裏邊也很有錢,隻不過平時跟我們在一起表現得很低調而已。”潘理飛語速相當平淡地說著。
“是嗎?那那個小護士不是很混蛋嗎?好多次都讓我們請客!”張莘欲哭無淚。
“所以說她低調嘛,不如這次去麗江就讓她給錢好了。”潘理飛提議。
“好,那我們現在就去找她。”
於是在高三完了的一個星期後,她們三人就去了雲南麗江,玩的很開心。
也許並不是因為那裏風景太好,吃的太多,隻是因為三個人膩在一起而已。
噢,對,三個女人是可以撐起一台戲的。
三個女人那麼八卦,早就忘了不開心的事了。
所以三個人回來的時已經是半個月以後了,剛好趕上誌願征集。
潘理飛拖著行李回來,剛上了樓,樓下的阿姨就叫住她說:“小飛,剛有個俊男人來找過你,他還給你帶了件東西放在我這兒。”
“俊男人?”她認識幾個俊男人啊。
“哎呀,就是又高又帥的,看上去二十七八歲左右,笑起來又好看的那個,是你男朋友嗎?”樓下阿姨打趣著問。
“阿姨,他走了多久了?”
“就幾分鍾的樣子……你……哎,你慢點跑,追不上的,他是開車走的。”
潘理飛還是沒有聽樓下阿姨的勸告,執意往樓下跑去。
可是跑到小區門口,她就累得停了下來,看著小區外來往的車輛和行人,她突然冷靜下來。
怎麼可能會追得到……
她吸了口氣慢慢往回走,拿著江和煦給她的東西,她慢慢地拆開來。
裏麵是一袋紅豔欲滴的草莓和兩人在度假村時的照片。
也許對這段倉促的感情和兩個人來說,度假村的時光便是兩人之間最好的回憶了。
哎,其實現在的她看到草莓還是心有餘悸,紅彤彤的小魔鬼們。
她拿了一個出來狠狠咬了一口,酸甜的味道瞬間在舌尖漫開。
深夜,她趴在地毯上醒來的時候,電視裏麵正放著著名演員著名主演的著名偶像劇。她呈呆滯狀態地看了看,被一句台詞提醒了。到底她和江和煦這個狀態到底分沒分手,於是她又摸出手機發了條短信問他。
江和煦看到這條短信的時候正在開車,他仔細將車停在路邊,看了短信很久。
她問的是:“我們到底分手沒有?”
他坐在車裏想了很多,想了想她此刻的心情和狀態,最後隻回了一個字:“嗯。”
可是“嗯”是什麼意思呢?還不如不問呢。
還是說他也不好開口說明,然後就這麼模糊的暗示一下自己呢。
啊,好過分啊。可是自己也不敢打電話給他,可是這是為什麼呢?
她正在蹲馬桶的時候,他又回了一條短信。
上麵一共有六個字,每個字都讓她笑了十分鍾。
所以她蹲在馬桶上足足笑了一個小時。
好好照顧自己。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好好照顧自己是怎麼照顧自己?把好好這兩個字拿來照顧自己?
“好”這個字很簡單,也很棒。
可是對於她來說,走了的誰誰誰早就讓她的“好”變成“不好”了。
潘理飛撫額笑了笑,到底是回到了以前?還是說這又是另一個開始?
五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隻是夠她讀完大學,剛好成熟一點而已。
五年裏,她沒有蘇征言的消息,沒有爸爸媽媽的消息,也沒有江和煦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