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甜美的味道。”他笑著說完就將她緊緊抱住,深吸著她發間的味道。
“被你聞到了,我今天專門洗了飄柔才出門的,果然自信多了。”她木木地說著,繼續不斷的破壞氣氛。
“傻丫頭,別說了。”他笑著打斷她,貌似這個小情人挺會講冷笑話的樣子。
被他緊緊的抱著,然後聞著他身上的味道,那才叫好聞,精致的優雅男人味。偏偏連她也覺得氣氛正好的時候,她突然不受控製地問了句:“柏老師呢?”也許在她心裏,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吧。
“睡懶覺。”他言簡意賅地答道。
還在睡啊?你倆昨晚是不是幹了什麼啊?她推開他,然後用那種懷疑又有點瞧不起的眼光看著他。
“怎麼了?哪裏有不對?”他不懂她為什麼突然是這種表情。
她相當淡定但又目的明確地拉開他運動外套的拉鏈,把他T恤的領口往下一拉,然後眼神凶狠地朝裏麵掃了一掃,動作一氣嗬成,沒有丁點的拖泥帶水。
好,身材不錯,皮膚也很幹淨,沒什麼抓的摳的咬的痕跡。
他驚訝於她的動作,笑得很茫然,不過半響貌似就已經想過來了。
摸了摸她的臉安慰道:“Camille說你最近精神恍惚,連連拒絕我們的邀請,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我都知道的。小飛,對不起,明明是想你安安心心地度過高三,沒想到還是影響了你。”
“我……”
“約你出來的目的隻是想說清楚,讓你不再困擾而已,並沒有想過竟然會得到你的回複和答案。”他笑著說。
“我……回複你了?”她指著自己的鼻子難以自信,自己怎麼不知道啊。
“你的表現已經很好的回複我了。”他吻了吻她的手深情道。
“那……那你打算怎樣啊?”
“你專心準備高考好了,剩下的事我來處理,相信我。”他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
“啊,不要不要,你不要告訴柏老師,我……”她一瞬間想到柏麗就慌了。你想啊,柏麗一個海歸,人長得漂亮,身材又好,家裏又有錢,性格又這麼討喜,完完全全的白富美天之驕女,做什麼都所向披靡,結果委屈到這裏來做了個高中教師,搶男人的時候還輸給了自己一個什麼都不行的學生。受不了啊,潘理飛連自己都覺得替她受不了。
而且柏麗對她也不錯啊,完全不像普通的師生。人家對你這麼好,你卻暗地裏挖人家牆角,勾搭人家的男人。
潘理飛啊,你跟人家比比啊,你看看你自己有什麼啊。什麼都沒有就把人家男人勾到手了,這不是更氣人嗎?人家憑什麼會心服口服地輸給你呢?
潘理飛不可自拔地深深思考著,江和煦叫了她幾聲她都沒聽見。
“小飛,小飛?”他輕拍了一下她的臉。
“嗯嗯?”她回過神來,表情變得難看極了。
“怎麼了?”他問。
“求你了,別告訴柏老師,我怕。”她哭喪著臉揪住他的衣服央求道。
他看向她的眼神愈發的愛憐道:“為什麼要怕呢?戀愛自由,從來不分先來後到。”
“可是我這樣橫一腳……這種行為叫……叫第三者啊,會被殺死的,會被法律製裁,會被輿論譴責,會被自己的良心拷問的。”她一連拋出四個強有力的排比句來增強語氣和說服力。
她剛說完就被他猛地抱進懷裏,他的手臂緊緊地箍緊她纖瘦的身體,然後笑著對她說道:“怎麼這麼傻呢?我和Camille並沒有結婚,你怎麼會是第三者呢?所以你不是的,真傻。”
“可是你們這樣跟結了婚有什麼區別?能說出來的事情你們做了,不能說出來的事情你們也做了,就差那個紅色的小本子了,再貼兩張特別醜的照片蓋個紅戳就圓滿了啊。你們這麼久這麼美的感情,怎麼能是我隨隨便便就可以拆了的。”
“可若是相守的兩個人彼此不再相愛,那還怎麼繼續相守一輩子呢?”他問。她用中國人的觀念在說這個問題,可卻忘了他思想裏早就是大不列顛的傳統了,合則來不合則去,多絕情啊多幹脆啊。
“我始終是覺得你隻是一時昏了頭,怎麼能說不愛就不愛呢。你對我頂多是覺得好玩新鮮,撐破了天也隻算得上是喜歡兩個字。而且柏老師比我好太多太多了,你突然不要她來喜歡我,隻能說你的確是得了一種姓毛的病。”她別過臉去,也不知道她說了這麼多的理由到底是在說服自己,還是在說服誰。
他溫柔地扳過她的臉,抵住她的額頭,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道:“不是根據優劣來決定喜歡誰,也不是我自己決定的,是感覺,是吸引。你心裏的感覺難道和我不是一樣的麼?”
“我心裏的感覺就是我太苦逼了……”她忍不住想哭了。
“別怕,那就暫時不告訴她。不要太放在心上,好好複習功課。讓你難過,糾結痛苦的事情就由我來處理好了,你隻需要相信我就好,給彼此建立一個可信任的寄托,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
她愣愣地看著他好看的唇,看著他好看的臉龐,好看的鼻子和好看的眼睛,聽著他說著好聽的話。心裏想著,他一直這樣溫柔的說下去,自己可以這樣安安靜靜地聽到什麼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