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嘛?” 蘇征言問。 “小華……” “你今天怎麼不看鬼片了?” “看鬼片,為什麼要看鬼片啊,因為膽小啊……” “喂,你在自言自語什麼?”他坐在地毯上問。
“小華,你說我學文還是學理啊?” “你自己看啊,你比較擅長什麼就選什麼。” “我……都擅長。”蘇征言撲哧一聲笑起來說:“得了吧你,明明都是普普通通很平均嘛。” “那是你的錯啊,你問我擅長哪樣,我這樣回答也沒什麼錯啊。”潘理飛像泄了氣的皮球。
“跟你爸媽商量不行嗎?一個人胡亂做什麼決定。” “我爸媽……” “怎麼?”
她躺倒在地毯上,想了想才說了句:“爸爸是別人的爸爸,媽媽也是別人的媽媽。” 蘇征言愣了愣隨即小心翼翼地問:“什麼?” “他們都有了各自的家庭,還生了比我要可愛得多混血兒小孩兒,兩個人分散在天南地北。其實我是跟我媽的,可是我媽出國的時候就沒有帶上我,都說世上隻有媽媽好,我媽怎麼就不好呢?不對,也許是隻對我不好,我猜她現在一定摟著自己的混血兒小孩兒喊著寶貝啊,什麼親愛的。哎,也不對,我哪有這麼悲慘,可能是飛機票太貴了,總之我媽不常回來。”說著說著潘理飛自己都笑了起來。
“那你現在……” “我跟我爺爺奶奶住在一塊兒,姥姥姥爺都去見馬克思了。我覺得我爺爺奶奶真是太仗義了,明明是判給我我媽的,他們還幫著養我。對了,我說我有點神經病也不是騙你,哎~其實神經病和精神病有太大的區別嗎?精神病少女其實會更吸引人憐惜吧,對不對?這房子是我爺爺奶奶給我找的,我覺得挺好的,鄰居也好。”說著就坐起來朝蘇征言靠了靠。
什麼爺爺奶奶很仗義這種話也隻有她才說得出口。
至於她為什麼會有精神病,他也猜了個大概,她爸媽這麼一鬧,她的確是最可憐的那個。
“我看你就選文科吧,你的腦袋學理科有可能會出故障。” “瞧不起我嗎傻瓜弟弟!”她腹黑一笑問。“牛奶喝了就睡覺。”他起身不屑道。傲嬌少年啊~~
飯桌上,蘇爸爸說道:“小飛,分科的事我們也知道了,我和你阿姨分析了你的成績,覺得你還是學文科吧,你文科成績比理科成績好得多。” “謝謝叔叔阿姨,我也想好了,學文科,我也打電話問了我爺爺奶奶,他們說可以。” “可以就好……”
“阿姨,我想拜托你一件事。”雖然說著這話,但她的眼睛卻是看著蘇征言的。蘇媽媽笑著看了看蘇征言一副哽住了的表情說:“什麼事?” “我一個人住有點害怕,我想讓小華住在我旁邊的臥室,反正那邊也是空的。”此話一出,大家都愣了。蘇媽媽和蘇爸爸都不約而同的看了蘇征言一眼,蘇征言臉一紅說:“不要。”
“為什麼啊?小華,姐姐一個人住多害怕啊,萬一又有人撬門怎麼辦啊。小華,來保護姐姐吧,以後姐姐給你找一個有錢的姐夫,給你買好多的披薩和。”潘理飛認真說。 “我說你……”蘇征言對她這番言論完全沒有吐槽的力氣。
最後,也許他們家開了個家庭會議,還是同意了潘理飛的這一提議,不過貌似從那以後,蘇爸爸蘇媽媽都會這樣說:“小言,你去叫姐姐過來吃飯!” 或者是:“小言,你把牛奶給姐姐端去。”
是的,她這次徹底的成為姐姐了,人也越來越得瑟。比如說小華在把同一道題給她講解了無數遍之後她還是似懂非懂,然後還大言不慚地說自己懂了,他就要說她笨。她就會訕訕地說:“姐姐不是笨,姐姐隻是精神上有些問題而已。做弟弟的怎麼能這麼直接,多傷姐姐的自尊啊。”
她說一句話就要帶一個姐姐,得瑟得不行。
本來那天英語老師說是有空會請她去吃飯的,結果事情過去了了一個多月也沒什麼動靜。也不是說潘理飛沒骨氣就惦記著人家那一餐,隻是她想起柏麗那樣子就覺得奇怪。校長難道不會覺得像她那樣的人民教師是不合格的麼,學生在她哪兒到底是學英語還是學騷啊。好吧,潘理飛承認自己有點偏激,雖然柏麗在學校外邊是要騷一點,可是在學校看起來還是很克製了。
等她神遊回魂的時候,小華已經靜靜地站著,用飽含輕蔑的眼神看著她很久了。潘理飛抬手擦了擦汗,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對啊,她現在是在和小華給蘇媽媽買生日禮物。
蘇征言眯著眼說:“你是想睡午覺了?” “沒有沒有,現在還是太陽當空照,和煦的春風暖暖吹的上午呢。”潘理飛解釋道。“那你睡眼朦朧的樣子是很不耐煩了?”蘇征言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