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千夏說著,就拉著翁妍妍走向自己的位置,讓她在自己旁邊坐下,對著織田雪奈說:“這位小姐,還麻煩你幫我做個翻譯了。”
“好,交給我吧!”織田雪奈其實心裏是欽佩南千夏的,畢竟小島常信平常沒少讓她們幾個連服務員都難做,不停地欺壓,還經常對她們動手動腳的,如今看到小島常信輸得腦門兒都發脹了,真是大快人心。
而且她剛剛在邊上看南千夏和小島常信賭的時候,覺得她好厲害的原因之一就是,南千夏好幾次甚至不看牌就直接跟了,樣子又是十分地胸有成竹,做牌的可能性根本就是微乎其微。
“首先,拋開我個人有沒有可能是個會做牌的人,就算我看上去就是個非常會耍手段的人,我也想問問各位圍觀的客人們,我剛剛每一把牌發下來,你們看到我的手有碰到牌多少次?”南千夏擲地有聲地對著在場所有的人說道。
盡管那些人根本就聽不懂內容,可是光聽到南千夏的話,看到她說話時的神態,就仿佛已經領會了她想要敘說的清白。
聽到織田雪奈的翻譯,那些圍觀的客人們頓時一片嘩然,都點頭覺得南千夏說得有道理,他們可是一直都看著的啊!
其實這一方麵,南千夏是因為賭技真的跟好搭不上邊,從頭到尾就靠一股神乎奇乎的好運氣加持,為了不讓自己跟別人對局時露出“捏牌的姿勢好奇怪”“這種看牌方法怎麼回事”這樣的槽點,也為了不讓別人有機會說她出老千,更為了顯示自己超強的賭運。
還有最後一點就是打心理戰,可以讓別人覺得你很有自信會有大牌從而退卻,或者是讓別人覺得你蠢爆了而輕敵。
反正用處多多就是了。
“其次,在賭桌前給牌做手腳而贏牌,無異於在賭桌前搶錢,跟小偷和強盜有什麼區別?你們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懷疑我出老千等同於汙蔑我是小偷!這跟玷汙我的人格又有什麼區別?真虧了那位對手還是個七尺男兒!”
一番道理,聽得翁妍妍都恨不得直接拍手叫好,等織田雪奈翻譯完,一群圍觀者都瞬間成了南千夏這一邊的,嚷嚷著為南千夏說話。
小島常信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氣得攥緊了拳頭,全身都在發顫,那位管理見小島常信如此,心裏焦灼起來。
南千夏見狀,躲在織田雪奈肩膀後麵偷笑了幾聲,弄得織田雪奈和翁妍妍也覺得好笑,扁著嘴忍著不敢笑出聲。
“咳咳。”南千夏假裝咳嗽掩蓋了自己不禮貌的行為,轉過臉繼續說,“我能明白這位先生不甘心的心情,如果你仍然堅持認為我是賭桌上的小偷的話,我們大可以再來一局,請那位管理先生幫我看牌,從頭到尾我不沾牌身,如何?”
翁妍妍聽到南千夏要幫她還錢,原本就一愣一愣的,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圍觀者們聽到新一場戰鬥即將打響,都興奮地起哄,小島常信也實在是不甘心,聽條件對自己非常有利的樣子,一拍桌子就應了好,那響聲讓翁妍妍如夢初醒,明白這是現實!
南千夏的樣子,看上去太迷人了,讓織田雪奈都有些淪陷了,多帥的女生啊!翁妍妍也是第一次見到,南千夏這樣的女生。
開拍前,南千夏還開了個小玩笑,暗暗諷刺了那位管理和小島常信手腳最好能和她一樣幹淨,不要到頭來變成賊喊捉賊,更難堪。
那位管理一臉要上戰場的表情,每一次掀底牌,他都好像中了一箭,而在場所有的圍觀者也都會倒吸一口氣,隨即啪啦啪啦地鼓起掌來,太精彩了!竟然還有這麼神奇的事情!
小島常信也輸得整個人都軟下來,眼神看上去都空洞了許多,完全沒了剛剛的氣焰和囂張,因為這回他沒有再生氣發怒的理由了,不過心裏的不甘心越積越厚。
南千夏看了眼桌前的籌碼,不得不感慨這個小島常信真是有錢,不知道是不是平時贏了別人太多,一方麵她又覺得這些錢有點燙手,這比五十萬人民幣多了許多。
小島常信狠狠瞪了南千夏一眼,然後甩了甩衣袖,撂了一句狠話,就離開了。
那句話南千夏還是能聽懂的,他說,走著瞧!
翁妍妍和織田雪奈都擔憂地看向了南千夏,南千夏看兩人的表情,反而有些無語,這不是贏了嗎!
四周的圍觀者全部散去前,都多看了南千夏一眼,南千夏不知道,不久之後,這個賭場裏流傳起了她的傳說,人稱“那個超級幸運的女生”。
南千夏輕輕一推桌上的籌碼,笑米米地輕念了一聲:“梭哈。”隨即直起身,看向那個管理說,“I will take her away,the money back to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