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千夏剛走開,那幾個曾經在酒店被她耍過的黑西裝男人走到了席海辰身邊。
“老大,既然在這裏碰到南小姐,要把南小姐一起帶回去嗎?”
“不用,就讓她好好玩吧。”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席海辰用拇指抹了下嘴角,低頭看著那個三明治,笑得輕蔑。
南千夏剛到洗手間門口,突然背後一陣惡寒,她猛地回頭,卻隻看到行色匆匆的旅客們。
狠狠在飛機上磨掉了一下午的時間,到了東京之後又狠狠轉悠了一圈才到達預定的酒店,完全沒了上次跟宋萬錦一起的悠哉感。
那時候她隻要負責吃喝玩樂,其他什麼都不用管,這次就她一個人了,什麼雞毛蒜皮的事兒都得她自己掂量,難免會累些。
不過盡管如此,南千夏撲倒在酒店的大**上的時候,所有的疲勞都消失了,帶著一點點成就感,她覺得比上次要更滿足一些。
睡了一年酒店**的人,自然也不會有什麼認**的毛病了,相比之下,一到酒店她反而覺得更有歸屬感。
洗過澡後,南千夏累得晚飯都沒來得及吃就呼呼大睡了過去,以至於淩晨四點多就被餓醒了。
不知道怎麼的,幾天下來的遊玩,幾乎都套用了這樣的模式。
每天四點多就醒來,想好去哪裏就立馬帶上包出門,看到什麼吃什麼,一路上吃到了不少美食,可是到晚飯的時候就什麼也吃不下了,八九點回到酒店,洗個澡就睡下了。
隔天又是四點多就醒了,想多睡一會兒都死活睡不著,一連幾天下來她已經完全改掉了夜貓子的習慣,反而步入了老年人的生活狀態,早睡早起。
第九天淩晨四點醒來的時候,她看了看自己記下的想去的地方都已經勾完了,就開始做接下來的打算。
她知道,唯一行得通的,就是先回國,無論是要去下一個國家旅遊還是重新找份工作安定下來,她都得回國去。
可是無論哪座城市,都沒有一個叫家的地方,這樣一想,她突然覺得有些害怕,連忙切斷了自己的思緒,起**上網搜了一下關於賭場的信息,準備去轉換一下心情。
南千夏上網搜出結果記在紙上,換好衣服出了酒店。
等她一手拿著冰激淩,一手拿著紙條,終於用蹩腳的日文艱難從一個路人口中問到正確的走法並且到達目的地之後,她才發現有點不對勁。
紙條上記著的地址,實際是家類似KTV的地方。
南千夏站在門口,一口一口慢悠悠地吃著冰激淩,實際上絞盡腦汁在想進去後怎麼問出關於賭場的消息,賭場用日文怎麼說來著?
一個看上去年紀跟南千夏相仿的女生在街邊走過,一個轉身就走進了KTV裏,南千夏不假思索地狂奔上前,著急之下一把抓住了那個女生的肩膀,惹得那個女生尖叫了起來。
南千夏也被下了一大跳,放在女生肩膀上的手觸電般縮了回來,連忙說:“su mi ma se(日語:對不起)!I’m so sorry to scare you(英語:非常抱歉嚇到你了)……我不是故意的……”
那個女生回頭看著南千夏,忽然愣住了。
她的表情讓南千夏有些尷尬,不過表麵上卻是很快就恢複了平靜:“I just come here to ask for the direction(英語:我隻是來問個路)。”
那女生盯著南千夏許久,南千夏還在腦子裏翻找可以說出口的日語,隻聽那女生最後用難以置信的語氣說:“你是……中國人?”
南千夏也愣了半晌,腦子反應過來之後,在心裏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是的。”
那女生突然雀躍起來,拉著南千夏又蹦又跳,跟南千夏互相自我介紹了一番,說起自己也是剛來日本不久,南千夏還是她碰到的第一個中國人。
異鄉遇同鄉,有種莫名的親切感在兩人之間恒生,加上女人之間,友誼的開端往往都非常微妙。她們隨意地聊了幾句,簡單地互換了彼此的信息。
女生叫翁妍妍,也是A市人,不過大學後就一直在外漂泊,已經很久沒有回到A市了,至於她為什麼來日本,她並沒有告訴南千夏。
南千夏也隻說了小時候是在A市生活的,後來去了澳門,是來日本遊玩,其他也並沒有多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自己隱藏起來不願意被別人看到的傷口,雖是異國同鄉,但是初次見麵,總是不會把自己整個兒敞開來的。
兩人對這點都心知肚明,南千夏問起這裏是不是有個賭場,想去玩玩,翁妍妍一聽賭場二字,連忙把南千夏往邊上拉了一點,壓低聲音問:“你怎麼知道這裏有個地下賭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