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哥你是不是也這麼做過？”不管從保護幕牆上滑下的勾戈，祁緣回頭看著兜帽罩著臉的大叔問道。而阿甘佐並不理會，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唉，佐叔一點也不懂樂趣啊。”一臉悻然的祁緣不知道怎麼緩解緊張了，接下來是節目是——煽情演講。
“諸位，今天是我們對使徒發起進攻的一天，不管他們多麼可怕，不管是否我們會永眠於此……”
哢嚓……
接著刺耳的警報聲響徹天空海，警報信號燈的紅光不停劃過眼前，60年來從未啟用過的警報器此時響了，保護幕牆剛才被撞到的地方如蛋殼般破碎，裂紋不斷延伸，17層……破了。
不是勾戈撞破的，和其他層一樣17層占據著數不清的衛戍部隊，他們受那個叛變的人工智能操縱，日複一日地攻擊幕牆。60年來這些鐵皮的數量一直在增值，天空之城共計99層估計都被拆解用來生產這群蝗蟲了，人工智能的學習能力和增殖能力一直是人們津津樂道的隱患，於是塞拉真的就這麼做了。阿甘佐試了60年沒有打破的保護幕牆，卻沒想到在這個時刻，它破了。
“長官，根據目測，和事先推測的一樣，保護幕牆隻破了17層，其餘地方無礙。它們會出來，而且隻從一個小缺口裏出來。”阿爾伯特乘著機動平台來到祁緣麵前彙報，其實大家心裏清楚，祁緣作為總指揮這件事隻是一個形象作用，她沒有所謂的人類大義，沒有任何指揮經驗，按照經曆來說隻有帶領小隊作戰的肖楪的記憶，戰場總方向上是個小白。所謂總指揮，不過是一個偶像和精神寄托。所以阿爾伯特目前就是真正的總指揮，這個從艾爾文戰場上一開始就參戰並堅持到最後身負重傷的榮譽指揮官。其他人，包括暗精靈混血種的卡坤，兩大帝國的王，甚至教會，魔法師協會，還有騎士公會什麼的組織的代表人，都隻是看客。
“去吧，通天計劃正式啟動。我親愛的阿爾伯特將軍，我授予你指揮之權。”這是事先規劃好的，看上去對祁緣不好，實際上，戰爭不是兒戲，一切以勝利為目標，在這之前為了一絲麵子而做出妨礙之舉，才是真傻。
但是這台詞我能不能吐槽啊。祁緣說完之後心裏這樣念叨著，扛著大旗落到海麵上，接下來就是他們的事情了，祁緣覺得這樣挺好，最後的抹殺由她來就好了，前麵不管多麼殘酷的戰爭都有人為她鋪平道路，她就像女王走在加冕的地毯上，而不用管這地毯是不是蓋著無盡的屍骸。
阿爾伯特一臉決然地命令道：“母艦調整炮口方向不要攻擊到幕牆！所有人！列陣！”
海麵上的浮動平台按照設定的程序拆解，迅速移動到各個陣眼之上亮起白色的光，軍隊隻負責操縱這個陣法，這個由十萬個節點組成的超大型攻擊魔法陣展開之時就壓製住了整片區域的海浪，天空海此刻已經泛不起一絲漣漪。扁平寬大如六邊形的蒼穹級母艦紛紛轉移炮口，預設主炮不會攻擊到幕牆擴大裂口，掌握著遠程魔法的修煉者如同白晝裏的星星在低空閃光，那是他們身上耀眼的魔法回路的光，幾千修煉者也站在各自的位置，質量高過數倍於軍隊的攻擊陣已準備就緒。
裂紋密布的幕牆終於堅持不住了，蜂擁而出的鐵皮擁擠著鑽出，而人類的炮火已經瞄準。
天空海基地，發射井打開了，塗著鮮紅的輻射標誌的導彈林立。
“主炮！發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