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問題大了,在人類上下一心對抗使徒的時候,最重要的防禦堡壘埃爾文防線聯係不上了。封玦簡直有種想殺人的衝動,在他眼裏眼前這些不管多麼精英的人,哪怕是兩國皇帝,統統都是廢物。因為連這樣的緊急情況都隻能麵麵相覷。
“廢物!全都是廢物!”封玦一腳踢開大門留下這樣一句話就離開了,眾人相視無奈的攤手,繼續打開實時影像,在傳說的家族麵前沒有任何爭辯的意義,該統籌規劃他們還是得繼續統籌規劃。
離開聯盟大廈,封玦確實看到了工程部熱火朝天地在連夜工作,上千人如忙碌的工蜂圍繞著建設中高達百餘米的傳送門,其中有不少修煉者用魔導飛行器在半空中安裝著一個個設備——然而還是廢物。沉默了半分鍾,然後封玦麵朝埃爾文的方向,接著……
“翼!”
一雙由純粹的魔力凝聚的金色雙翼在身後展開,逐漸實體化,奪目的金光在夜空裏劃出閃耀的線路。剛才被罵的工程部長被突破音障的聲音驚到了,抬起頭看到了那條金色的線,直指埃爾文方向……以他的知識無法理解了,這兩地的距離可是五萬公裏,是五萬個一千米啊!!!如何在建好傳送門前到達?如果能的話早就飛過去了。從確認使徒到現在有兩天了,而大規模運輸要到達埃爾文至少要等兩天後,所以才建的傳送門,不然直接飛過去了。
封玦隻是不能作視不理,目前他還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才失去聯係的,但是他知道,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等建好了傳送門後防線的人說不定都死光了,何況埃爾文的接收器如果沒有打開,那弄傳送門就是徒勞無功。金色雙翼振翅而過,更快!更快!更快!因劇烈摩擦產生的火焰在前端燃燒,魔力護盾離體而出隔絕高溫高熱,封玦以這樣簡單的方式化作人形流星砸向埃爾文!
晚上三點半,埃爾文。
祁緣是被一陣吵鬧聲弄醒的,她和賽麗亞找到這間房子的臥室後就躺下睡著了,夜裏玩太瘋沒什麼累的感覺,一躺下了才覺得兩點鍾還不睡真是對不起這副美麗的身軀,抱著賽麗亞就這樣睡著了,不過外麵不知道怎麼吵了起來就醒了——祁緣也不算睡得太死,畢竟外麵還有可怕的喪屍群,如果這也能睡死那說不定就真的死翹翹了。
打著哈欠的祁緣推開門去看看怎麼回事。
推開門的一瞬間祁緣就睡意全無了,那張熟悉的布滿冰霜的臉正貼在門口,發著紅光的眼睛狂熱的模樣實在讓人吃不下飯,祁緣下意識地尖叫一聲然後踹了出去,動用了全身的力氣且腿上浮現出回路,並沒有用技能,她也沒想到用技能。骨獄息被突然的襲擊打蒙了,沒有作出反應就被踹飛,劃出漂亮的拋物線砸穿對麵的牆壁倒飛出去。祁緣這才看清屋子裏多了幾個全身腐爛而且著火了一樣的僵屍,他們身上的衣著還是防線防衛軍的。
他們已經被骨獄息變成了同類這個事實祁緣暫時無法接收,但是並沒有看到有活人在外麵,可能是逃跑了吧。祁緣馬上跑回床上搖醒賽麗亞,現在還是先跑路再說,骨獄息那個瘋子絕對會再貼過來。
“別玩了我再睡會……”賽麗亞低聲呢喃著並不想醒,祁緣急了,現在都火燒眉毛了還能睡這麼好真不知道說什麼,對麵牆壁破開的洞裏骨獄息已經站起來並且以極快的速度跑過來,張大了嘴誓要咬死祁緣的節奏。
管不了那麼多了,祁緣抬手一巴掌扇在賽麗亞臉上,粉嫩的小臉立刻多了幾個手掌印,賽麗亞被打醒了,感受到臉上的痛覺還沒弄清楚狀況的她隻有一個反應——哭。還夾帶著聽不清的話,好像是在說長這麼大還沒被打過之類的。
突然的,正準備把賽麗亞拖出來的祁緣愣住了,賽麗亞也不哭了,同樣愣在當場——燃燒著的流星帶來一束耀眼的火光,一路直穿銀樹之城,經過的路線上火焰在歡快地吞噬著一切,大地在顫抖,滾燙的熱浪直撲臉頰。剛好要撲到臥室裏的骨獄息也愣住了那麼一下,接著就被來勢洶洶的流星砸中,留下一個燒焦的坑洞,臥室的外牆被流星削成碎渣,焦黑的碎屑四處飛濺,尚存的木板燒成木炭,紅熱的火苗試圖侵襲這半間臥室。接著一陣強烈的地震把兩人從驚愕中震醒,隔著幾十米的高空看到,地麵被砸出數百米的圓形隕坑,四處都是飛濺的黑色泥土,烈焰點燃著城市,而在還未冷卻的坑壁上,全身金燦燦的男子死死按住骨獄息,不停怒罵:“是你是吧!啊!就是你!你日了狗是吧!啊!”每說一句都是一記重拳砸在已經失去冰霜保護的骨獄息臉上。